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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的时候,宁舒在府里非常地低调,有什么事情都是晚上偷偷摸摸地做。

宁舒派了小乞丐,给小乞丐一些吃食,让他帮忙盯着尹家。

上次伊晴来拜访,宁舒总觉得伊晴有什么事情跟自己说,估计是有什么顾虑没有说。

说起来,她和伊晴现在的立场彼此还算对立的。

卓澈然是皇族之人,要对一个女人好,想要的到一个女人,全天下基本上没有女人能反对得了的。

顾繁缕病着,等到稍微好一点,宁舒就到他房间里去转悠一圈。

然后第二天,顾繁缕又病重了,老太君请了好几个大夫,轮流给顾繁缕看病。

就怕姊妹的孙儿折在宣平侯府。

病着的顾繁缕就算是脑子混沌,但是也能猜到一些,还躺在床上,就跟老太君说要出去住。

老太君怎么可能让顾繁缕独自出去养病。

非要把顾繁缕留下来。

顾繁缕脸色苍白,留下来个屁啊,顾繁缕心里明白自己被算计了。

这次是让他病,下次说不定就让他死。

这件事很可能就是宣平侯做的。

顾繁缕坚持要走,说自己病得这么严重,可能是时疫,传染给宣平侯府的人就不好。

老太君无奈,只能派了几个人去伺候顾繁缕。

顾繁缕被抬出了宣平侯府。

宁舒站在亭子里,远远看着顾繁缕离开。

“小青还真跟着去了,真是好运气。”连翘跺了跺脚,撇嘴说道。

“她是去伺候人的,又不是做枕边人的,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宁舒淡淡地说道。

估计连翘以前在小青手中吃了亏,逮着机会就对小青冷嘲热讽的。

宁舒转身去找老太君。

宁舒行了一个礼,“孙女见过祖母。”

“竹茹呀,到祖母这里来。”老太君朝宁舒招手。

宁舒走过去,笑着朝老太君问道:“表哥这么病重,怎么能把表哥送走呢,这让姨奶奶心里怎么想呀。”

“表哥就算要走,也要等到病重才走呀。”

宁舒一边说着,一边给老太君揉着肩膀。

被宁舒这么一按,老太君感觉肩膀很舒服,微微眯着眼睛,说道:“繁缕坚持要走,说是怕传了病气给我们。”

宁舒轻声说道:“表哥不想连累我们,但是我们不能这么想啊,姨奶奶那边心里肯定对祖母心有嫌隙。”

“祖母也不想别人说我们宣平侯府刻薄寡恩,看到人病了,就把人给扔出去。”

老太君舒服得都要睡着了,听到宁舒的话,“确实不太妥当。”

“表哥说怕过了病气,但是在他身边伺候的人,都没有生病,说明表哥就不是疫病。”

“祖母,舒服吗,真是孙女从从医书中学到的,能够活血化瘀,缓解疲劳。”宁舒转移了话题。

“很舒服,还是竹茹有孝心,以后没事的时候,来给祖母按按。”

宁舒声音轻快地答应了。

老太君年纪大了,去午休了。

之后,病着的顾繁缕又被抬回了宣平侯府。

无论顾繁缕怎么不想回来,但是身娇体弱,硬是被抬回了宣平侯府。

宁舒就站在亭子里,看着虚弱的顾繁缕。

宁舒不凑到顾繁缕身边,没必要去耀武扬威,会让顾繁缕怀疑。

顾繁缕怀疑了,就要引起卓澈然的怀疑。

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后宅女子,足不出户,绣花思春。

“小姐,表少爷也不嫌麻烦,这样来回折腾,病什么才能好呀?”连翘是耿直girl,有什么就问什么。

宁舒说道:“这样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后病就好了。”

连翘一脸黑人问号脸,???

宁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拿起刺绣绣寿字,再过一段时间,就是老太君六十大寿了。

“小姐,夫人身边的书翠姐姐过来,说夫人找小姐有事情。”

宁舒放下刺绣,动了动脖子,问道:“书翠说什么了吗?”

“侯爷也在呢。”

宁舒整理了一下,就跟书翠去荣国夫人的院子。

宁舒进屋,感觉屋里的气氛很紧张,宣平侯脸色发黑地喝茶。

荣国夫人一脸无奈。

宁舒行礼,“爹,发生什么事情了。”

荣国夫人又既不可查叹了一口气,看着宁舒的眼神充满了怜爱和无奈。

宣平侯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直接开口道:“宣平侯和信王这门婚事做不成了。”

宁舒面不改色,“女儿都听父亲的。”

宣平侯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你就不问为父为什么?”

“无论父亲做什么,都是为了宣平侯府。”宁舒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就身染恶疾,到时候为父把这个婚退了。”

荣国夫人开口了,“侯爷,为什么一定要身染恶疾,这对竹茹太不公平了,以后谁敢娶竹茹。”

“为何不找个得道高僧,说两人八字不合。”

“当初合八字的时候,说是天赐良缘,现在又说八字不合,你当别人是傻?圣上那边我该如何交待?”

宣平侯府头疼,他是真想不通他哪里惹了卓澈然,抓住他不放。

他好不容易凑齐了三百万两,两万担的粮食,结果卓澈然还不满意,跟圣上说,汉阳的灾情太严重,已经发生暴乱了。

这点钱不够不够,卓澈然一直得圣上喜欢,挺卓澈然这么说。

也觉得这点东西有点少。

宣平侯真想骂一句妈卖批。

宣平侯现在不想把女儿嫁过去了。

当然,吃亏的还是自己的女儿,无论嫁还是不嫁。

荣国夫人心疼自己的女儿,这可是宣平侯府的嫡女。

好生养着,诗词歌赋,规矩礼仪,幸苦养成的女儿,这样被人糟蹋。

先不说这是踩宣平侯府的脸,更别说这是自己的女儿啊。

“你怎么看?”宣平侯看宁舒没有大吵大闹,哭哭啼啼的,心里觉得有点愧疚。

宁舒行礼,“女儿听爹的,爹不让女儿嫁到信王府,也是心疼女儿,女儿心里明白的。”

嫁过去里外不是人,宣平侯府灭了,苏竹茹在风花雪月堆里打转,唱着风花雪月靡靡之音,一颗心已经千疮百孔,沧桑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