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安和深深看了一眼战场,深深呼吸了一口说道:“走。”

再看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了,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

结果已经不重要了,没有意义了。

手底下的人诧异地看着安和,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暴露无遗了,“就这么走了。”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不说话,但可以用眼神表示疑惑。

安和:“走。”

法则海都灭亡了,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现在太叔是生是死已经不重要了。

而是他们的活路。

依附法则海而生,法则海没有了,他们也没有依靠了,现在要自谋生路了。

所以,太叔重要吗?

以前的太叔很重要,现在一点都不重要。

撑天柱注定要倒塌,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谋划生路。

一个人要死了,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这就是现实。

既然上司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然要听从的。

于是队伍整齐地离开了,虽然整齐肃穆,但是总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一群逃兵的既视感,显然,抛下太叔,任由他生死,这些人的心中还是有些悲戚以及羞愧。

安和叹气,大概太叔都没有要杀一个蝼蚁会这么费劲,现在骑虎难下,停下来是不可能的,对方不一定能听。

如果不用全力就会对方杀死,到了最后迫不得已的时候,动用了法则海的力量。

现在法则海也湮灭消失了,对于太叔来说,这太亏大。

就是一个外人都觉得这个买卖太不划算了。

当然,如果太叔和桑良有其他的目的那就算了。

目的,大约就是战利品,这个战利品除了宁舒头颅,还要接盘她的一切。

包括能够让人重新活过来的力量,这才是太叔现在最需要的。

桑良真的死之前都在算计。

只不过这个算计是否成功,如果太叔成功了,他们又能在太叔的手底下苟下来,苟到长长久久,如果太叔输了,那么一切不负存在。

这是一场豪赌,赌赢的一切就能活下来。

不过,对于太叔来说,这根本不算赌博,毕竟结果是注定的,拼一把还有一个未来。

但对于宁舒来说,这是一场没有彩头的赌博,赌赢了没有什么好处,赌输了命没有了。

所以,他们到底为什么就能这么拼命,非要弄死人呢?

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扇对方几个巴掌呢,为什么要打架呢?

走还是不走,安和还是决定走……

李温嗤了一声,这才是人间百态,丢下正在战斗的。

不过李温也清楚,当有一天自己面临这种情况,他的这些‘手下’也会义无反顾地抛下他,甚至会很高兴解脱了。

李温抿着茶水,茶水苦涩,没有余甘,一点都不像小世界里的东西。

大约是人间帝王,享用的都是最好的东西,而虚空生灵不忠口腹之欲,到现在,李温都没有找到能够完美替代茶叶的东西。

而他也回不到小世界了,就像人是无法钻进一粒沙子中一样。

唉,心情有点不好。

连这场战斗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敌进我退,敌退我追,在太叔的强势期,宁舒就拼命苟,毕竟压力太大了,只要扛过了强势期,他就会进入疲态。

宁舒的牙龈都咬出血,脸上肌肉抽搐。

太叔依旧满脸淡漠,仿佛戴了一层雪白的面罩,血泪从眼眶中流出,也许他并不是在哭,而是眼睛的鲜血流了出来。

在苍白的脸上留下了两道特别明显的痕迹,就是菩萨流血泪,鲜艳刺目。

他身体内部情况大概也很不乐观,像宁舒这样,身体中的力量乱撞。

满心的疲惫,不敢一点放松,宁舒抓着打神鞭,她的目标是太叔的脖子,爬满纹路的脖子,寻找破绽。

手中的打神鞭突然幻化做了人形,他对宁舒说道:“我来引他的注意,你伺机下手。”

他递给了宁舒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是木质的,被打磨得非常光滑,上面还刻有一些纹路。

“这是神纹?”宁舒问道。

伐天:“对,是神纹,把匕首扎入他的身体中,他会湮灭。”

“你下得去手么,敢么?”

宁舒接过匕首,明明是木质材料,可是拿在手里却很重,像陨铁。

宁舒牵扯着脸上的肌肉,满脸血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看起来颇为渗人,“为什么不敢?”

都这个时候,难道还有留手仁慈这一说法,也没见太叔他有留手和仁慈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都杀红眼了,还谈什么敢不敢的,求仁得仁罢了。

桑良算计,她也算计,这场战斗是两方需求的结果,没有半路退出的道理。

“我去了,你小心一点。”伐天的手中幻化出了鞭子朝太叔冲了过去,吸引太叔的注意力。

宁舒颠了颠手中的匕首,然后紧紧抓着匕首隐匿自己的身形,让自己不要那么显眼,寻找合适的机会。

伐天跟太叔硬刚,试图吸引太叔的注意力,但太叔几乎无视伐天的骚扰,全部的攻击都攻向了宁舒。

不死不休。

宁舒深呼吸:……

既然如此,那就她来做这个吸引注意的目标。

宁舒把匕首扔给了伐天,“我来刚,你来扎。”

这是什么仇恨,哪怕现在没什么意识了,又要把她给弄死,微笑jpg!

宁舒跟太叔缠斗,伐天隐匿了身形,准备伺机而动。

硬顶着太叔的攻击,宁舒非常困难,如同一艘破船在狂风暴雨之中,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一浪又一浪,一浪比一浪高。

伐天安静的,静谧地等待机会,可是一直都寻不到机会,反而是她有点不堪重负了,整个人像被剥了皮的血人。

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只有想办法让太叔露出一个破绽,甚至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来让太叔露出破绽。

宁舒咬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作为诱饵就要有诱饵的觉悟,有诱饵的亚子。

当剑影刺来的时候,宁舒没有躲,只是侧了侧身体,剑影穿透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