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花紫风说:“柳亭亭,阿杰这毒在心脏边缘,位置特别刁钻,我挖了这么久,才挖出一点点。这毒太难弄了,再这么下去,我怕阿杰撑不住。”
我心里一紧,难道情况这么糟糕吗?那我还能活下来吗?
柳亭亭忙说:“那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吧。”
花紫风说:“我累得不行了,你来挖一会儿!你学着我的样子,小心点,千万别伤到阿杰的心脏。”
“啊!这活我可从来没干过啊?我怕我弄不好,伤到阿杰。”
柳亭亭一脸惊恐,就像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心里也害怕,柳亭亭没经验,真的能行吗?
“现在不是正好有机会让你练练手嘛!阿杰现在就指望我们了,你可不能掉链子。”花紫风说道。
敖圆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说道:
“你们俩还磨蹭啥呢?倒是快点啊,再这么磨叽下去,阿杰可就真的要去黄泉路报道了!咱们得抓紧时间,一秒都不能浪费。”
那焦急的样子,就好像我下一秒就要永远地离开她们一样,让人看着十分揪心。
我自己心里其实也非常着急,毕竟谁愿意面对死亡呢?我在心里不停地呐喊着:“你们快救救我啊,我真的还不想死啊!”
花紫风在一旁催促道:“柳亭亭,别再犹豫了,赶紧动手吧!阿杰的性命可就掌握在咱们俩的手上了啊!”
柳亭亭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一咬牙说道:
“好,我知道了。我就把他当成一只待宰的小鸡吧!阿杰,你一定要忍住啊,我这就给你心口挖毒了。虽然我没有什么经验,但我一定会格外小心的,绝对不会让你出任何事情的!”
她那自我安慰的话语,听起来既让人觉得有些心疼,又让人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我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都到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了,她居然还把我和鸡相提并论,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然而,还没等我多想,一阵剧痛突然袭来,我忍不住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啊,啊!痛,痛,痛!好痛啊!痛死我了!”
那叫声异常凄厉,仿佛要冲破墙壁,直直地传到九霄云外去。
我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被这可怕的疼痛给硬生生地撕裂开来了。
这时何妙妙又听到房间里我的大喊大叫声了,跑过来边哭边踢门,喊道:
“你们倒是快点啊!阿杰喊痛,你们没听见吗?你们就不能轻点吗?”
那哭声和踢门声,让屋里的人更加手忙脚乱,心里也更加慌乱。
我心里无奈,何妙妙,你别添乱了,大家都在努力救我呢。
柳亭亭忙说:“快了,快了!花紫风,我汗出得太多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你来给阿杰缝伤口吧!我怕我手抖,缝不好。”
花紫风忙说:“敖圆圆,快,针线!针线!动作快点,别耽误了时间。”
敖圆圆飞一般地递过来,说:“给!”
过了一会儿,花紫风长叹一口气,说道:
“哎,终于缝好了!这短短半个时辰,感觉比一年还漫长。我这手都快麻了,眼睛也花了。”
那疲惫的身音,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又艰苦的大战。
我心里松了口气,终于缝好了,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
柳亭亭忙说:“累死我了,敖圆圆,你赶紧把挖毒的工具收拾好,这些工具都得消毒,千万别让阿杰伤口感染了。要是再出点啥问题,阿杰可就真的没救了。”
敖圆圆忙说:“好呢!针线,毛巾,金刀,金刀?金刀?花紫风,金刀去哪儿了啊?咱们可不能把金刀弄丢了,这还得用它给阿杰后续处理伤口呢。”
那焦急的声音,让原本稍微缓和一点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花紫风说:“你再仔细找找,肯定就在阿杰附近,这房间里又没别人,难道金刀还能自己长翅膀飞了不成?你可别慌,慢慢找。”
“金刀,金刀?你快出来啊!”柳亭亭也着急起来,“真的没找到金刀啊!这可怎么办?要是找不到金刀,阿杰的伤口怎么处理?”
“是啊?柳亭亭,花紫风只有你们俩碰过这刀,你们赶紧回忆回忆,最后到底是谁用的刀?放在哪儿啦?这金刀可关系到阿杰的生死,一定要找到。”敖圆圆焦急地问道。
花紫风说:“我用完就给了柳亭亭,后来我就一直在缝伤口,没再碰过金刀。”
柳亭亭一拍脑袋,急得直跺脚,喊道:
“坏了,坏了!我用完以为花紫风你还要用,就随手放在阿杰肚子里了!肯定是你花紫风只顾着缝伤口,没把金刀拿出来!这下可闯大祸了,阿杰肚子里还留着一把刀呢。”
柳亭亭此时心里懊悔不已,满心都是自责,不停地在心里骂自己怎么这么粗心大意,眼眶也因为焦急和愧疚红了一圈 。
一听到这,敖圆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着花紫风和柳亭亭,愤怒地说:
“你们,你们,你们这是想害死阿杰啊!居然把一把金刀留在他体内,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们!”
说完一拳就朝柳亭亭面部砸去,柳亭亭毫无防备,直接被打得脸歪到了一边,柳亭亭忙揉了揉,喊道:
“别,别,别打!是我们不对,我们这就想办法解决。”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花紫风脸上也挨了敖圆圆一拳,花紫风被打得脑袋一偏,心里又委屈又无奈,心想着自己拼尽全力救阿杰,却出了这样的岔子,真是百口莫辩 。
她只好无奈地说:“只能再剪开线,把金刀取出来了。都怪我们太大意了,差点酿成大错。”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何妙妙终于成功地踹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开的瞬间,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禁失声尖叫起来:
“什么?你们!你们竟然还要开膛?你们怎么能如此糊涂啊!阿杰已经遭受了这么多的痛苦,你们居然还不肯放过他!”
紧接着,何妙妙像疯了一样,猛地扑到我的身边,紧紧地抱住我,然后便开始嚎啕大哭。
“哎呀!我的那个阿杰啊!你怎么会如此命苦啊!她们又要对你开膛破肚了,你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哭出来一般。
何妙妙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我平日里的点点滴滴,那些音容笑貌如同电影般在她眼前不断放映。
她无法想象我就这样离她而去,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痛不欲生。
与此同时,花紫风正一边揉着被何妙妙打得有些歪斜的脸,一边气急败坏地吼道:
“冯笛,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何妙妙推出去!我们必须立刻拆线,然后再开膛取刀。这手术可是分秒必争的,阿杰的性命现在已经危在旦夕了!”
听到花紫风的呼喊,冯笛如梦初醒,急忙飞奔过来,试图将何妙妙从我的身边拉开。边说:
“快走,快走,再不走,你那药都熬成渣了!阿杰这边我们会处理好的,你别添乱。”
冯笛心中焦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她一方面忧心忡忡地挂念着我的安危,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去安抚情绪激动的何妙妙,这让她感到分身乏术,一个脑袋仿佛要被两个大问题硬生生地撑开。
何妙妙见状,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匆匆忙忙地跑出去熬药。
而就在这时,花紫风急忙关上房门,然后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敖圆圆,剪刀!快!”
听到花紫风的呼喊声,敖圆圆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飞奔而来,将剪刀迅速递到花紫风的手中,并说道:“给!”
花紫风接过剪刀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
她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尽管如此,她还是全神贯注地盯着我身上的伤口,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终于,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花紫风成功地剪开了我胸口缝伤口的线。
她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道:
“终于剪开了!快!帮我擦一下汗!不然滴到阿杰心口里去了!”
此时此刻,花紫风的内心紧张到了极点,她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仿佛能拧出水来。
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再次出现什么差错,所以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我的伤口,不敢有片刻的离开。
柳亭亭见状,连忙拿起一块毛巾,迅速地帮花紫风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然而,就在她擦拭的过程中,突然间发出了一声惊叫:
“妈呀!这么大一把金刀,花紫风你竟然藏在阿杰肚子里!”
花紫风迅速将金刀从我的肚子里抽了出来,然后高声呼喊:
“快,把消毒棉花递给我!”
柳亭亭闻声,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将消毒棉花递到了花紫风的手中,并关切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花紫风头也不回,一边接过消毒棉花,一边焦急地回答道:
“当然是给阿杰的伤口处消毒啊!”
柳亭亭见状,连忙拿起针线,准备为我缝合伤口,同时催促道:
“好了没有啊?我来缝伤口吧!”
然而,就在柳亭亭将针线拿在手中的瞬间,那尖锐的针头再次无情地朝着我心口的皮肉狠狠地扎了下去。
每扎一针,都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哎哟,好痛啊,好痛!”
我在这剧烈的疼痛中,意识渐渐模糊,只觉得这痛苦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袭来,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
我心中充满了绝望,痛苦地想着,这无尽的折磨究竟何时才能结束啊?
而一旁的敖圆圆,则心急如焚地为我擦拭着手上和额头上如豆般大小的汗珠,同时柔声安慰道:
“阿杰,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敖圆圆看着我如此痛苦不堪的模样,心如刀绞,难受极了。
她只能默默地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希望我能快点好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对我的关切和担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又过了半个时辰,柳亭亭终于完成了给我缝合伤口的工作,并重新为我涂抹了外用的金疮药。
然而,这过程中的剧痛让我难以忍受,我直接痛得晕死了过去。
就在这时,何妙妙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她高声喊道:“药好啦!快让让!”
柳亭亭赶忙回应道:“放旁边吧!”
何妙妙闻言,脸色大变,急忙问道:“阿杰怎么啦?不用喝药吗?”
花紫风在一旁解释道:“他痛晕死过去了!怎么喝?”
听到这个消息,何妙妙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又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她边哭边喊:
“我的那个阿杰啊!你的命好苦呐!连药都喝不下了啊!”
何妙妙越想越觉得伤心,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
她觉得我实在是太可怜了,遭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花紫风见状,有些不耐烦地吼道:“冯笛,快把何妙妙拉出去!她这样大哭大闹,会影响阿杰休息的!刚才开膛挖毒,病人现在非常虚弱!”
冯笛听到花紫风的命令,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使出全身的力气,拉起何妙妙就往门外走。
她边走边安慰道:“让病人好好睡一会儿,我们先出去吧!”
神风堂里暂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微弱的呼吸声。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脸上,光影斑驳。这场惊心动魄又充满荒诞的开膛挖毒大戏,终于暂时落下帷幕。
而我的命运又将如何呢,谁也不知道。
神风堂里的这几位,经过这场折腾,每个人心里都百感交集。
花紫风满心自责,想着以后一定要更加细心;
柳亭亭还在为自己的失误懊悔,暗暗发誓以后做事不能再毛躁;
敖圆圆依旧沉浸在担忧之中,时不时望向我的病床;
何妙妙在外面的房间里,坐立不安,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满心都是对我的牵挂 。
一切都充满了未知和悬念,仿佛下一秒,又会有新的波澜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