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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蔓西垂下卷翘的长睫,遮住眼底的情绪。

喜欢吗?

她也迷茫。

“西西,不能因为季默言的欺骗,你便否定所有男人!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季默言!你要相信,你有遇见好男人的幸运。”

宋淼淼原先没发现,可是这么久经历这么多事,她越来越清楚,安慕洲才是真心对沈蔓西好的人。

“虽然学长有时毒舌了些,傲慢不可一世了些,有点大男子主义!又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但只要他的心是真的,所有缺点都可以忽略。”

沈蔓西放下茶碗,“我暂时没有进入第二段感情的打算。”

曾经季默言在她面前演绎的那么深情,那么真,整整七年到头来却是彻头彻尾的骗局。

她已经不敢相信,自己还能遇见真爱,也不想在这方面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现在只想做好工作,过好自己的生活!什么感情,男人,统统抛之脑后。”沈蔓西拿起盒子里的珍珠,帮宋淼淼串项链。

宋淼淼叹气,“你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其实我看的出来,你对学长是有动心的。”

沈蔓西不否认,安慕洲很好,有他在身边,再浮躁不安的心都会踏实安定下来。

仿佛只要有他在,哪怕再激烈的狂风骤雨,也可以无畏无惧。

安慕洲给予她的安全感,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可那又怎样?

她不会再将自己的心轻易交托出去,也不会再轻易依赖任何人,她要自己变强大,自己做自己的避风港。

“西西,曾经我以为你是喜欢季默言的,可是你们在一起那几年,我鲜少在你脸上看到直达眼底的笑容!更多是没有情绪的平静!”

“最近我才发现,你活过来了,眼里有了光彩!”

“阿姨刚离世那几年,你的世界都崩塌了,季默言恰巧出现,在一片废墟里为你撑起一个狭小的绿洲,你便以为那是你的归宿。”

“人在绝境中,通常会把微弱的一束光当成全世界。你只是选错了一次,人都会犯错,只要你有勇气重新开始!”

宋淼淼紧紧抓着沈蔓西的手。

她很心疼沈蔓西,虽然看着出身很好,其实她的心从小便是漂泊无依的。

父亲再婚,没了家,虽然舅舅们和外婆对她很好,却要时不时听舅母的碎碎念。

季默言是在沈蔓西失去世上唯一依靠时出现,让她飘零的心有了短暂的安歇。

因为只有宋淼淼知道,沈蔓西看到母亲在自己眼前跳楼自杀,鲜血迸溅的恐怖场景后,患上了严重的应激反应,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看见红色,整夜做噩梦,不敢睡觉。

那段时间沈蔓西很痛苦,整日精神恍惚,几近崩溃。

可以说季默言短暂地拯救了沈蔓西,在满是熔浆的地狱里为她搭建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平台,她才会一头扎进季默言编织的幻梦里。

沈蔓西当时真的傻到一点没有察觉吗?

只怕是她自己不愿从脱离现实的幻梦中清醒。

她想找一个脱离宋家,脱离沈家的地方,换一种生活方式,只怕当时不管是季默言,还是李默言,王默言,她都会选择嫁过去。

那时候的她不敢自己生活,她怕像母亲一样用自杀结束生命。

聊到这些,沈蔓西的胸口酸楚翻涌,她永远都不想再想起那几年痛苦濒临崩溃的日子。

仿佛身体里住着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魔,每天都在啃噬她的骨肉,摧残折磨着她。

她放下手里的珍珠项链,起身匆匆回房,一把关上门,倚着门板,眼泪沿着眼角悄然滑落。

她只让自己流了两滴泪,擦去眼角的潮湿,拿起妈妈的照片,轻轻抚摸相框上那个笑容温柔美丽的女人。

“妈妈,你为何要自杀?为何抛下西西?你那么爱西西,怎么舍得抛下我?”

警察局。

季默言被关入铁栅门里,铁门一把关上,他抓着铁栅栏,对着警察嘶喊。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安家的女婿!你敢关我?”

警察看了看季默言,摇摇头,转身要走,被季默言叫住,“骚扰女性的罪我不认!她是我前妻,我们之间有点亲密举动,不算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凭什么关我,我才是受害者,我还受着伤,我需要住院!”

季默言见警察不理自己,赶忙对外面的律师和池玥道,“快点帮我想想办法,我还有十天就要结婚了,关在这里十五天,我还怎么办婚礼!”

池玥赶忙和警察沟通,律师也拿出各种案例证明,这点小事根本无需被关,何况季默言还是被打的一方,没让对方赔钱已经是他们吃亏。

怎么还能把受害一方关起来?

警察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烦了,不耐烦道,“这就是上头的意思,是里面这位的大舅哥,京圈太子爷亲自发话,要给他点教训,让我们严重处理。”

“什么?!”

“什么?!”

季默言和池玥异口同声,脸色灰败。

这件事怎么惊动了那位爷?

他是怎么知道的?

又知道多少?

难道是故意把他关起来,不让他和盛夏结婚?

安家是要取消婚礼吗?

“池玥姐,我不能取消婚礼,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季默言急声道。

池玥也慌了,“让你安分守己,你偏不听!如果只是知道你骚扰沈蔓西还好点,万一在协商室里的狂言狂语都知道了,你们的婚礼只怕办不成了。”

季默言懊恼地敲着自己的头,“我……我肯定是宿醉未醒,才中了沈蔓西的阴招。”

池玥赶忙追问警察,安家那头到底知道多少内情?

警察摆摆手,“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家人么?你们自己沟通,能不能提前出去,自己想办法!”

警察催促池玥和律师快点走,他要锁外面的门了。

季默言伸着手,不住嘱咐池玥,“一定要想办法救我!”

池玥离开警察局,赶紧驱车去找盛夏。

盛夏最近很乖,每天都在家里陪着安博海,帮他做复健。

安博海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已经能拄着拐杖下地走路,不用完全依靠轮椅了。

女儿这么孝顺贴心,安博海是很高兴的,因为盛夏赔出去的两点公司股权的怒火,也消了大半。

盛夏切了果盘,扶着安博海坐在轮椅上,叉了一块芒果喂安博海吃。

安博海偏开头,“我不吃芒果。”

盛夏见他不吃,便把芒果送入自己嘴里,又给安博海就叉了一块苹果。

安博海惊讶望着盛夏,“妙妙,爸爸记得你小时候芒果过敏,你怎么敢吃芒果?快点吐出来。”

盛夏已经来不及吐出来,她都咽下去了,脸色泛白地看着安博海,“那……那是小时候的事了,小时候抵抗力弱,才容易过敏的!”

安博海盯着盛夏,半晌无言。

他不吃芒果,也是因为芒果过敏,妙妙完全遗传了他的过敏体质,和抵抗力无关。

怎么可能因为长大,便能吃芒果了?

这时,盛夏的手机响了,是池玥的来电,讲了几句,她便匆匆出门了。

安博海看着果盘里,盛夏用过的叉子,颤颤巍巍拿了起来,装入一个塑料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