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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朱墨按照易老头的指引,来到了隔壁的茂陵胡同里,准备为家中的小豆豆寻找长期饭票。

到了地方,朱墨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就轻轻扣响了门环,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宁静的早晨显得格外响亮。不一会儿,屋里传来一个略带疲惫却又不失温柔的声音:“谁啊?”

“您好,打扰了,那个…我叫朱墨,是隔壁湖仙儿胡同的,是易大爷让我来这里的。”朱墨连忙回应,声音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急切。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面容憔悴的妇人出现在门口,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戒备与疑惑。朱墨见状,连忙解释道:“您别误会,我是听易老头说,就是我们院里的一大爷。说您这儿……有多余的奶水,我家小豆豆还没断奶,家里也没有。所以想……”

“哦,是这样啊。进来吧。”

朱墨跟着妇人进了屋,只见屋内陈设简陋,却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张小床上,一个刚满月的小婴儿正甜甜地睡着,小脸蛋上洋溢着满足与安宁。旁边还有一个三岁左右的女孩子,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份同情,同时在身上摸出几块糖果,递给边上的孩子。

小女孩胆怯地看着她娘,妇人开口了,“你,这怎么好意呢!”

“没事,也就几块糖果而已,拿着吧!”

“三丫,快谢谢叔叔!”

“下下苏苏!”小女孩不大口齿还不伶俐。

“别叫叔叔了,叫哥哥也行啊!呵呵!”朱墨笑着说。

“还是谢你了,坐吧!”她起身要倒水。被朱墨阻止了,说不喝。两人开始都有尴尬,朱墨是不好意思开口啊!总不能说我要你奶吧!

“那个,您…”

“别您了,我家就这样了,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知道一些,但是不多,哎!想开点,就少点烦恼吗?”

妇人缓缓坐下,目光落在窗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丈夫刚去世没多久,这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爹。是我不好…哎!不说这个了,你过来是?”

”这样我家有个奶娃,奶不够吃,那个…”

“这样啊!我的奶水确实足,但……我们也不熟悉啊!”

“这…我知道是唐突了点,但是孩子不等人不是吗?你呢!我也听易大爷说了,好像现在有点困难,所以我们就互相帮助吗?”

“这样啊!我不是要拿这个作价的…你叫我说啥呢?”

朱墨理解地点点头:“我明白,这确实…但易大爷说,您是个心善的人,所以我才斗胆开口问询。只是因为这小豆豆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是个没爹没娘的娃,我也实在没法了。我保证,绝不会白让您吃亏的,我可以付钱付票都行,或者……或者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妇人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挣扎。朱墨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也明白她也有顾虑。

终于,妇人开口了:“好吧,。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我愿意试试。但你得答应我,让你家豆豆过来我这里,我也走不开的,除了这个两个小的,家里还有三个大点孩子。”

朱墨闻言犹豫说:“这样啊!你看我给个建议如何,觉得行就好,要是不行我们在去商量着来好吧!”

“你说!我听着呢!”

“是这样啊!你现在没有工作,还要养几个孩子,虽说你现在还能顶些日子,保不准以后还很难说,对吗?”朱墨停顿再说。

“你看看这样啊!你呢!也别在家开火了。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到我那边去吃饭,我家里条件还可以的,无非多几双筷子吗?去我那里吃,也能帮你家里减轻点负担,还能给我看看豆豆,我白天还要上学,没有时间看孩子,就请你照看着,当然我可以按照工人的工资付钱和票给你,这样你好了,我们都方便了,对不对?”

“这样啊!这不是…不是让你可亏了吗?再说还要什么工钱,这不是地主老财做的事吗?这不行的,肯定不行的!”

“不是大姐,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啊!对不对,再说,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去,我也不吃亏的。你看啊!我家里没人照顾孩子,你呢!需要养家糊口,对不对,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那别人也能看出来啊!我整天在你家也没法解释啊!”她有点心动了。

“还要解释什么呀!就说只是过来照料孩子就行啊!不在我那里吃饭,还要抱着孩子两边跑吗?多麻烦不是?”

“那什么!这能行吗?”

“没事!你不说就好了啊!对吗?”

“好吧!那就试试,试几天。”她终于被说动了。

“谢谢啊!对了?还不知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谢!丈夫姓黄。他是在上班回家,被人打了闷棍,打到头上走的。”说到这里谢大姐明显有点伤感。

“就没有抓到人?还有厂里也有个说法不是?”

“哪能抓到啊!现在社区里很乱的,厂里说下班了,就不归他们管了,让我等消息,他们只给了我们家一点抚恤金罢了。哎!我娘几个不知道怎么办了,厂里现在我还不能去顶班,说是我还在哺乳期。可我这边急啊!眼看几个孩子都没啥吃食了,娘家…哎!我…”

“谢大姐,你看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会给你需要的,你也给我需要的。不是皆大欢喜吗?等到你可以上班了,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吧!谢谢你了,我一个妇人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知道你是好心,我…”

“没有,这是我来谢你的,那就这样说定了,要不我带你过去,认认门。”

“也好!等下啊!我把这小的包裹起来。带着,不然等下饿了,还要哄!三丫在家乖乖别出去吧!”她临走还不忘吩咐三丫。

“呜呜!”三丫回道。

“行我来帮你!”接下来朱墨就带着黄谢氏到了湖仙儿胡同里,朱妍在家笑着招呼进门沏茶。

在看了住处后,他就和黄谢氏说好让他明天就过来,她也爽快答应了。

朱墨拍了拍胸脯,信心满满地对黄谢氏说:“明儿个,你就安心搬到这儿吧!”黄谢氏一听,乐呵呵地点头应允,脸上总算是有笑脸了。

在告别之际,咱们这位热心肠的黄谢氏,还惦记着家里的小豆豆饭碗,非要给它喂顿饭再走。结果呢,这小家伙倒是挺有个性,饿得直哼哼,却偏偏不肯赏脸。黄谢氏手中捧着大灯,那叫一个尴尬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朱墨在一旁看得直乐呵,心里明镜似的:这小家伙是被惯坏了,牛奶加蓝泉水的组合,愣是把它养成了个小公主。

于是,咱们的朱墨亲自出手。他让黄谢氏把奶挤到奶瓶里,然后自个儿悄悄加了点蓝泉水进去,这一手“魔法调配”,简直让豆豆眼前一亮。小家伙先是嗅了嗅,然后眼睛一亮,张开小嘴就“呼噜呼噜”地喝了起来,那模样,别提多享受了。

看着豆豆吃得津津有味,朱墨和黄谢氏相视一笑,气氛那叫一个融洽。只是黄谢氏肯定在想,“这吃奶也分品种吗?”

现在还早,这大姐还是很贴心的,这事后,生疏感少了许多,她就给朱墨讲解了许多关于育儿的知识,而朱墨也被她的真诚与善良所感染。两人的关系已经超越了简单的交易,更像是一对相互扶持的朋友。

临走时,朱墨还在感谢呢,“谢谢您,真的谢谢您!我为我家小豆豆,感谢你!”

这时,妹妹也出来感谢了,她知道咱家的小公主有口粮了,小豆豆仿佛也知道这是奶妈一样,咯咯地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