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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这个世界,给冬蝉最大的变化和感受就是温度。

这里的平均气温很高,很多人穿的都少,很多时候冬蝉都会担心外面的树木会不会自燃。

这样热的天气典狱长也不再穿那一身繁重保暖的衣服,她精挑细选给典狱长准备了宽大的斗篷,还有透气的口罩。

其实许多人都很好奇典狱长的面具下面是什么,但是冬蝉作为典狱长的爱人,倒是清楚地知道他那禁欲的面具下是怎样一幅情景。

好在他们庄园有人个个带了大心脏,冬蝉那天扯掉了典狱长的口罩的时候,其他人就是震惊一下便挪开了视线。

那是远比普通人类更加裂开的嘴角,几乎要延伸到耳根的下面。

张开嘴的时候几根银色的属于虫族的节肢触须更是慢慢的探了出来,轻轻的在半空中敲打着,发出“卡拉卡拉”的虫类口器摩擦的声音。

很多人会惧怕这样的异样,但是冬蝉已经看习惯了,典狱长的额角隐没了雪蛾的触须,因此看起来异常状态只有他的嘴。

习以为常的走过去,趴在了有些半虫化的典狱长怀里,两人依偎在一个吊椅旁,看起来十分的温馨。

“在看什么?”典狱长不紧不慢的问道,最近冬蝉一直在看一本书,看着看着就会皱眉,有时候还会小声骂一句。

微凉的大掌轻轻拂过冬蝉的后脑勺,“最近看你有时会因为那书上的内容生气,看到了一些不太喜欢的描写吗。”他在耐心的安抚蝉。

冬蝉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不是,那本书也是比较少有的,主仆... ...君臣,还有错过。”

“说说看?”上位者很想知道能如此引起冬蝉情绪波动的书,到底有什么不对。

“从外面随手捡回来的宠物,最后摇身一变成为了君主,之前甚至有段时间细心培养过... ...后来被反咬一口,就再也不打算管这只宠物了。”

冬蝉的总结足以精辟,典狱长微微挑眉,猜到了这书的后续,“那位君主后悔了。”

“... ...是的。”

“无数次的认错还有道歉,甚至将自己的身体作贱的旁人都再也看不下去,将两人的关系宣扬的全世界都知道... ...甚至抛弃了全部的尊严。”冬蝉闷声回答,看得出来心情是真的很不好了。

安抚的手还在后颈,典狱长倒也是随便翻了翻那书。

“下手不够狠,总给人最后的喘息余地,最后招致无限的报复... ...虽然给自己留了退路,但是世界上的其他人都知道他们无可挽回。”

“养宠物的人足够心狠,却也不够心狠,宠物敢张开獠牙反咬一口的第一时间,他没有将宠物拔掉牙齿按在地上,彰显自己主人的权威——他太心软,导致给了宠物更多的造成他伤害的余地。”

“不够心狠,则是因为他终究给那只宠物和自己留了余地,总在最后的时候,给予最后一点希望。”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蝉抖了抖翅膀,是呢,他自己确实杀的果断,不留一点退路... ...最后在冰原等了典狱长13多年。

典狱长确实足够心狠,但终究也是被他抓住了那一丝机会不是吗?

“其实... ...其实冬蝉就是有些... ...羡慕吧。”

冬蝉伏在典狱长怀里,轻声说道,“哪怕一次一次的犯错,都有机会跪在他主人的身边道歉吗?虽说是守规矩,但是在没有主人允许的情况下,无缘无故的哭闹撒娇,就已经是最大的放肆了。”

典狱长这个时候没说话,只是摸摸小蝉的脑袋。

其实冬蝉是有些羡慕书里面的那个人的,他可以像一个孩子一样肆无忌惮的在追随的人面前哭闹,试图换以那个人的心软。

或许会被罚,或许会被宽恕,但终究是能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的。

甚至大胆到可以向心上人求个念想,这个时候冬蝉的不好评价,那个人到底是胆大还是胆小了。

典狱长搓搓怀里的小蝉,冬蝉很乖很乖,不敢哭,不敢闹,不敢求一点赏赐和宽恕,只是沉默着把一切的一切都做好,然后乖乖的等,在那里等待上位者的临幸或者毁灭。

“你终究与他们不同,冬蝉。”

“哪怕是抛却感情,你也只会在隐秘的角落单独将我猎杀而死,而不是在冰原所有人的目光下对我宣判我有罪。”

下位者从来没有资格审判上位者,冬蝉哪怕是反派成功了,都没有对典狱长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他与典狱长的纠葛,只有公事没有私事,私下里的纠葛只会真刀真枪的解决... ...而不是套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将之拉在大众之下,任人围观。

冬蝉趴在典狱长怀里,脸蹭了蹭典狱长的胸膛。

“出去玩玩?”典狱长难得提议,他们有时候会从冰原监狱来到这里,全当是给自己一个小小的假期。

冬蝉爱玩,也喜欢一些新奇的东西,于是典狱长就时不时带他来这里。

“好... ...”

他们下了楼和她打了招呼,“哦,是典狱长和冬蝉啊,出去玩?”

“嗯,麻烦小姐了。”

她熟稔的走过来搓搓蝉头,注意到小蝉似乎是有些情绪低落,抬头看了眼典狱长。

典狱长神色淡然,那就应该是小蝉自己看到了什么让他心情不太高兴的东西,嗯... ...哦,应该是那几本虐恋的主仆文。

“好啦,不是所有的文章都是符合所有人口味的,那不过是虚幻的情景,而真正的情景二位不是经历者... ...不应该更加清楚情况吗?”她捏了捏冬蝉的脸蛋,冬蝉比卢卡斯还要年轻一些,虽然在苦寒的冰原,但是典狱长刻意养护之下,竟然倒也多了一丝还没有完全退去的婴儿肥。

“他自己钻牛角尖。”典狱长淡淡的说道,但还是抬手摸了摸小蝉的头。

“哎呀,囚徒都是执拗而且偏激的天才,典狱长您大人有大量,也就不说这一回了好吧。”她打趣着把冬蝉推进典狱长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