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骐回到市局后,就将他想要看尸体的想法和赵队说了,赵队听后也没多问便直接批准了。
随后他和冷月便找到负责的法医,来到了解剖室。
因为案件还没有什么眉目,所以无论是最先被发现的周晓辉,还是之后的常庆都依旧被放在解剖室的冷冻间里。
夏天骐和冷月进来后,便直接从冷冻间里,将两具只有骨肉的尸体取了出来。
“尸体被送来的时候,都有轻度腐烂对吧?”
夏天骐看着两具没有皮的尸体,作为一个没什么经验的门外汉,他也看不出什么来,于是便问了等在一旁的法医一句。
“是的,这么热的天,如果不做特殊处理,3天就足以腐烂发臭了。”
法医说到这儿,便突然对夏天骐问说:
“你们特意过来看尸体,是怀疑我的验尸报告?”
“并不是,我们只是想要看看而已,看看尸体是否存在着腐烂的情况。”
“这一点验尸报告上有写。”
法医显得有些不大乐意,毕竟这多少有些质疑他权威的意思。
冷月对于尸体显然有些研究,所以一直在对尸体仔细观察着。
“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吗?”
“伤口是沿着头皮开始,在腋下,和大腿的两侧开有刀口,继而直接将皮扒下来的。”
“这你都能看出来?”
“切口摆在上面,并不难知道这些,不过没有太多的意义。”
冷月说完摇了摇头,显然觉得知道这些对于事件的解决,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两个人从解剖室出来,夏天骐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待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忙着将尸体送回冷冻间的法医后,他则低声对冷月问说:
“你说那鬼东西一直在伪装身份,一直在与我们周旋,它会不会就是这警局里的人。
不然为什么,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那么了解?”
“我不知道。”
冷月再度摇了摇脑袋。
“你别不知道啊,其实我觉得这法医就很可疑,毕竟总干解剖的事情,手法肯定非常专业。”
“你怀疑那法医是鬼伪装的?”
“嗯,不过毫无依据,就是这么一说。
不过人皮穿在身上,仔细看的话应该能够看出来,或者被扯掉吧?”
“就和衣服一样,能穿上自然就能够被扯掉。”
冷月在回答了夏天骐一句后,见他若有所思,他便问说: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两个人正说着,夏天骐便收到了郑龙发给他的一张照片。
在打开照片看了一眼后,夏天骐则没什么意外的说道:
“钱雪洋果然是死了,不过这死法有些不大符合套路啊。”
“人皮还在,但是身体却被切碎了。”
冷月在看到夏天骐打开的第二张照片后,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
“这鬼物看来是被我们追的有些太紧了,以至于连杀人的套路都变了。
不过,或许也存在着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它眼下还不需要新鲜的尸体。
所以钱雪洋的这副尸体,就被它给毁掉了。”
夏天骐不知道他们这种逼鬼的做法,是好还是坏,不过再怎么样,鬼物也绝对不会安分的。
眼下鬼物虽然没有对他们出手,但不代表未来几天都不会。
说不准什么时候,一把刀子就会从身后狠狠的刺来。
晚上,众人再度回归到警局里,因为连续案件的发生,所以赵队几乎早中晚三顿会等着他们。
不过每次开会都讨论不出什么来,赵队因此也在会上发了好几顿火,显然上级领导也一直在压他。
但案子诡异的不行,又没什么线索,所以也只能该怎么查还怎么查。
会议一直开到快到9点才结束,临了,赵队则对夏天骐和常全德说道:
“老常你今天晚上带着小夏值班。”
听到赵队让他留下来,老常下意识拒绝说:
“赵队,我晚上有事啊。”
“排到你的,改不了了,就这么定了。”
赵队有些不爽的说完,随后便拿着东西开门走了。
常全德显得忧心忡忡,倒是夏天骐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毕竟对他而言,他怕的不是鬼物找上他,反倒是怕鬼物不找他。
凭他一个总监级别的大佬,即便实力被压制的厉害,但是对付一个小小的鬼魅,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以说只要那鬼物敢现身,那么它就很难再从他手里逃脱。
众警员离开后,赵静姝和梁若芸等人则围到了夏天骐的身边:
“晚上我们都在这儿陪你值班吧,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
“不用,这里有我和老常就行。
人多了,以那鬼东西的狡诈,即便有打算出来的念头,怕是也会临时作罢。”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儿。”
赵静姝和梁若芸在提醒了夏天骐几句后,他们便一起返回了酒店。
很快,警局里就变得空荡荡起来,虽然也有一些值班人员在,但却明显冷清了许多。
“夏老弟,我们先出去吃点儿饭吧。”
常全德在看了夏天骐一眼后,小心翼翼的征求说。
“好啊,正好我也有些饿了。”
和常全德出了警局,两个人随后在附近找了个小餐馆,点了几个菜,又要了几瓶啤酒。
以夏天骐的酒量,说千杯不醉夸张了,但是喝个三四瓶,就跟喝水没什么区别。
等着上菜的时候,夏天骐则笑着对常全德问道:
“我看你好像并不想留下来值班,我想警局这种地方,那个鬼东西应该不敢怎么样吧?”
“夏老弟,这你可说错了。
这起事件既然是以案件形式展开的,那么其中最核心的就是受害者以及警方。
所以警局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说,每一个警员都不安全,他们和我们一样,随时都有被鬼物杀死的可能。”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非要留下来?”
“因为事件赋予我们这个身份就是警察,如果我做出违背这一身份的事情来,那么危险指数就会增加。
当然,这都是之前一个老人和我说的,但事实怎样我并不清楚。
只是我不敢赌,所以只能答应了。”
常全德郁闷的拿起一瓶啤酒,直接用牙齿启开了盖子,随后“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直到喝下去大半瓶,才将酒瓶放下,打了个酒嗝后对夏天骐问道:
“夏老弟这两天有查到什么有意义的线索吗?”
“怎么说呢,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怀疑。”
“什么怀疑?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