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骐警惕的看着面罩男,并没有回答什么。
“怎么?是猜不到,还是不敢猜呢?”
“都不是,我只是懒得搭理你。”
夏天骐冷哼了一声,一副不想废话的样子。
“我觉得你应该珍惜眼下这个,还能够与我平等对话的机会。
或许你已经忘了,当初从我的手里狼狈逃脱的经历了。”
“原来你想要和我说这件事啊,这件事我怎么可能会忘,因为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当时的你比我强大那么多,可还是被我给逃掉了。
如果你当时就能少些废话,也就不会被我抓住机会了。
怎么这么久过去,你喜欢废话的毛病还是没有任何改善?
?
是不是平时就没有人和你说话,连个搭理你的人都没有呢?
你好像很孤独啊,我现在突然有些可怜你了。
做人能够做到你这么可悲的,还真是少见啊。
你父母还健在吗?
你的朋友死多久了?”
夏天骐的嘴巴要是毒起来,可以说是活活能给人毒死,事实上他和面罩男也没什么好说的。
因为现实就摆在这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就算说的再好听,给面罩男.舔.的再舒服,就对方那种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所以反正大家都撕破脸了,都要拼个你死我活的,那么真的是能不留情就不留情。
面罩男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在听到夏天骐这番话后,顿时变得无比阴郁。
显然,他的内心非常愤怒。
见到面罩男黑了脸,夏天骐突然露出了很贱的表情,故意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呀,还真被我猜对了啊?
你父母真的已经不健在了?
那你朋友们都是什么时候死的?
你那时候又在哪呢?不是朋友吗,怎么也不帮帮……”
“你给我闭嘴!”
面罩男突然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啸,声浪滚滚,令夏天骐面色一变。
不过他可不会被面罩男吓住,依旧在不客气的说着:
“怎么了?刚才我不想说,你却贱的难受,非让我说。
结果现在我说了,你又不想让我说了,我的嘴你的嘴?你让说就说,你不让说就不能说,你他么以为自己是学校里的老师啊,一天到晚什么他么闲事都管,上个厕所还得举手问问行不行。
要是不行就得憋着。
今天我就说你了,你又能怎么样?
还有,你得的那呼吸道的疾病治好了?
什么时候治好的?怎么防毒面具不用戴了?
现在怎么就有脸见人了呢?
亏你长得还像个人似的,怎么说起话来跟个太监一样,小时候在宫里没少受罪吧?
几岁腌的?是不是一到阴天下雨还疼呢?
要是是的话,你得抓进去医院看看,因为有可能是得了风湿。
怎么不说话了?不喊了呢?
你嗓门不是很大吗,这会儿怎么又没屁了。
怂了?我才刚刚开始你就怂了?面罩男啊面罩男,我以为你阴阳怪气的怎么着也是个大太监,结果搞了半天你就是个小太监。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夏天骐是一句接着一句,对面罩男是好一顿狂喷。
然而他喷着喷着,却发现面罩男已经收起了之前的阴郁,反倒是又让他很不舒服的笑了起来。
“我现在反过来也有些同情你了。哈哈……真的是有些同情了。”
夏天骐不知道面罩男笑什么,他始终不敢放松警惕,但嘴上却没有忘记还击:
“我同情你,你又同情我,要不干脆我叫你一声面哥,你叫我一声夏爹,你认我当你干爹,我认你为干儿子,可好?”
“哈哈……”
面罩男听到这儿,就像是听了非常好笑的笑话,再度大笑了起来。
“你看你就不知道矜持一些,即便你非常渴望做我儿子,也不用表现的那么强烈啊。”
“你的内心充满了对我的恐惧。”
面罩男收起笑容,打断了夏天骐的话。
“不好意思,我书读的少,不知道恐惧是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面罩男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手指一点太阳穴道:
“哦对了,经你的提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你有多久没见过你的朋友了?
我记得你好像对沐子熙承诺过,会好好保护他的父母来着。
你猜猜,这件事我是怎么知道的?”
“面罩男,我操你二大爷!你把沐子熙他们怎么了!”
夏天骐的拳头攥的“咯吱”作响,仿佛随时都可能冲过去。
“成熟一些好吗?
你觉得我会把他们怎么样?
起码在对付你之前,他们还要有口气活着。
想见他们吗?
我可以让沐子熙出来,同你见个面哦。”
面罩男在笑着说完,便见一团粘液包裹的,像是虫茧一样的东西,从面罩男粗壮的手臂里,非常恶心的钻了出来。
夏天骐的心已经完全被提了起来,那虫茧出来后,则立马被面罩男的一双大手抓住。
虫茧的上端碎开,从中露出一张深陷昏迷的脸来。
当夏天骐看到这张脸时,顿时难以压制自己的情绪,惊叫道:
“冷神!”
本以为是面罩男所说的沐子熙,结果竟然是先前失踪的冷月。
这一刻,夏天骐顿时像经历了一场恶战一样,仿佛将身体的力量,完完全全都透支干净了。
“不好意思啊,我认错人了,我以为这人是沐子熙呢。”
面罩男说着,冷月便再度被他收回了手臂里。
“把冷神叫出来!”
眼见面罩男要将冷月重新收入体内,夏天骐直接朝面罩男冲了过去。
只是下一瞬,他面前便出现了熊熊的火光,他急忙止住身子,一股热浪轰在了他的鬼域上,将他逼退了很远。
“看来你还不知道,我想要杀掉他,会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
你想试试吗?想的话,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面罩男,你有能耐冲我来,将冷月放了!”
“冲你来?我不一直都在这么做吗?不然又为什么请你的朋友们过来做客。
我记得这个人对你很重要是吧?
你们从加入冥府就在一起,算得上是出生入死的伙伴了。
只是我还是不大清楚,你们的感情到底有多好。”
面罩男说到这儿,又面露恍然的碰了碰脑袋:
“差点儿忘了,不只是这一个,要不我都请出来,让你看看?
毕竟一段时间不见,还是会有些想念的吧?”
面罩男说完,便见又有另外两个被粘液包裹的茧,从面罩男的肩膀中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