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汽里面,饶嫣只服两个人,一个是老板林枫,一个就是冯程程。
她对周克文等其它老总,只是一般下级对上司的敬重。
但对冯程程,她却有如对待林枫一般,打从心眼里服气。
林枫自不必多说,白手起家,短短两年时间,打造出一个偌大的江汽。
冯程程虽然没有林枫那么有钱,却是一个充满了智慧的女人。
饶嫣自诩是个美人,但在冯程程面前,还是自惭不如。
冯程程知性,优雅,富有个人魅力,她开口说话时,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被她吸引。
尤其是在谈判桌上,不管多难的案子,只要冯总出马,就鲜有谈不成的。
还有一点,就是爱屋及乌。
饶嫣敬佩林枫,把他奉为偶像,而林枫又极为看重冯程程,所以,饶嫣也受到了影响,对冯程程格外敬服。
也许,在她芳心里,一直有个想法,那就是冯程程凭什么赢得了林枫的钟爱?
冯程程吩咐饶嫣的事情,她当然很上心的照办。
饶嫣当即打电话给宋副局长。
可是,连打了三遍,对方也没有接听。
高洁和连藕都道:“饶姐,算了吧!这个宋局,脾气大得很呢!约不到就不约了呗?”
饶嫣道:“冯总吩咐的事情,我要不做不到,她会怪罪的。”
高洁道:“我们是老板办公室的秘书,冯总再厉害,也管不到我们头上。”
连藕道:“就是啊,这么多的老总,也就冯总爱指使我们三个,别的老总,都不敢使唤我们。”
饶嫣又拨打了两次,但还是无人接听。
高洁道:“等散了会,你向老板报告一下就行了。”
饶嫣道:“不行,我得去环保局,找一个宋副局长。这里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连藕道:“饶姐,你还真把冯总的话当回事啊?”
饶嫣笑道:“连老板都听冯总的话,我们能不听吗?”
她收拾了一下,就去环保局。
林枫散会之后,回到办公室,没见到饶嫣,便信口问了一句。
连藕嘴快,回答说饶嫣去了市环保局。
林枫当即蹙眉,沉声问道:“她去环保局做什么?”
连藕不虞有它,照实回答道:“去找宋副局长,说是要请他吃个饭。”
林枫俊眉一扬:“谁叫她去的?”
连藕这才看出林枫的不悦,自忖是不是说错话了,但事到如今,又不能扯谎,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是冯总吩咐的。”
林枫脸色一沉:“荒唐!一个小小的副局长,还真把他当个人物了!马上通知饶嫣,叫她回来!”
连藕答应一声,赶紧打电话给饶嫣。
但连打了两遍,却无人接听。
林枫对高洁道:“请冯总来一趟。”
高洁也看出林枫在生气,连大气也不敢出,赶紧照办。
冯程程很快来到,而饶嫣的电话,仍然无人接听。
“老板,”冯程程笑道,“刚才开会时,还有很多话,我没来得及说……”
林枫摆摆手,说道:“你叫饶嫣请姓宋的吃饭?”
冯程程怔了怔,好半会才反应过来,老板所说的姓宋的是谁,便笑道:“我说过了,叫她不要告诉你,你到底还是知道了。你的秘书,果然是你的。”
林枫冷哼一声:“我怎么说来着?他们要横,就由得他们去横!我们江汽如果连这样的小人物都要将就的话,那这么多年就白混了!”
冯程程道:“老板,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不屑于和这些小喽罗打交道,但是,这些人物虽然职位低级,但能量并不低,他们要是恶心起人来,那是很难缠的。”
林枫淡淡的道:“我不管他们有多难缠,我说不理他们,就不必理会他们!”
冯程程饶是冰雪聪明,也不知道老板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说道:“老板,*****一直是我在处理,你都不知道这些家伙,有多么烦人。一个不小心,就会得罪他们。就拿今天这个宋副局长来说吧,他以前就来过好几趟,每次来,也不办什么事,就是来转一转,招待好了,他也就走了。”
林枫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冯程程道:“老板,你日理万机,哪里管这些小事情呢?”
林枫道:“这种人很多吗?”
冯程程道:“李毅当政时,来得少一些,李毅调走后,来得人就多且勤密了。”
林枫道:“你都是怎么招待他们的?”
冯程程道:“还能怎么招待呢?当然是让他们满意了。”
林枫道:“以前,你在其它公司,也是这么做的?”
冯程程笑道:“天底下,哪家公司不是这样做的呢?”
林枫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冯程程道:“老板,你花费重金,把我请了来,让我负责公关还有人事之事,我的责任,就是替你分忧解难,难道还事事向你汇报,打扰你吗?那要我做答直么呢?”
林枫道:“冯总,这种事情,从一开始,你就不该姑息,更不该纵容!”
冯程程道:“所有人都在这么做,我做的有什么错吗?”
林枫摇头道:“我最反感这种事情!这些人分明就是政府的驻虫,你倒好,还帮心养着他们!”
冯程程道:“老板,你言重了吧?就算是个客人,来到咱们江汽,我们也要好生招待不是?何况是政府职员,我们多少有点事情,必须麻烦到他们的。处理好这些关系,总是有益的。”
林枫道:“今天,我立个规矩,以后,凡是这种人来,一律不予接待。之前的就算了。”
冯程程愕然道:“老板,我不赞同。”
林枫沉声道:“在江汽,我是权威!我说的话,你们去执行就是了。”
如果换成其它人,见老板生气,估计早就不敢吭声了。
但冯程程却敢固执己见,说道:“老板,公关归我管,所以,这一块的事务,还是我来处理比较好,你统筹全局就是了。”
林枫道:“冯总,其它事情,我可以不过问,但这个事情,必须听我的!”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肯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