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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宫女亲眼看到江若蓁跟着太子殿下一道离开,那便只有宋慧一人有嫌疑。”

难怪,宋慧会在宫宴上,非要看江知念抄的经书。

江知念的说辞倒是能够解释宋慧今日反常的行为。

可是。

皇后安静地看着江知念,“知念,宋慧乃是勇毅侯的嫡女,今天如果东窗事发,本宫倒可以问责勇毅侯府,可眼下这事情根本没有发生。”

“你让本宫如何同勇毅侯府提及此事?”

江知念明白皇后的意思,皇后本来也不想插手此事,宫宴顺利结束,娘娘不在意谁想要害谁,谁又受了委屈。

上位者在乎的只有自己与利益。

哪怕皇后让京城的人都知晓,她属意于江知念,但这也仅仅是出于她的考量。

一旦江执念如前世一般身陷囹圄,就会被皇后当成弃子,毫不犹豫地抛弃掉。

别忘了,前世就是皇后下令把她关入水牢。

前世她被设计,皇后当真察觉不到其中蹊跷吗?

可江知念一定要说,今日宋慧敢设计她,若得不到教训,明日还会来害她!

就像在江府,她若是退让一步,最后下场凄惨的只有自己!

“娘娘,可若是此事发生了,龙颜大怒,臣女还有命活吗?”

没有发生,那是因为陆君砚帮自己,是因为她命大,而宋慧心生恶念,当然也该受到惩罚。

江知念知晓皇后不会为此动摇,可如果她说:“若是此事发生了,也必定会祸及操持宫宴的娘娘!臣女何其无辜!娘娘又何其无辜?”

“况且,皇宫这等地方,宋慧都肆无忌惮,可见勇毅侯府平日里是如何教养她的。”

原本觉得江知念不懂事的皇后,却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眸光一变,她被江知念完全说服。

她操持宫宴祈福一事多日,却险些被宋慧坏了事!

再被皇上怪罪,失去了皇上的信任,宋慧赔得起吗?

江知念是想提醒她,朝中勇毅侯仗着功高横行,宋慧这般行事,也怕是受到了勇毅侯的影响。

想到这里,皇后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如此说来,这个宋慧的确该罚。”

罚宋慧,也不只是罚宋慧,更是敲打勇毅侯。

红豆明白皇后话中的意思,赶紧递话,“娘娘,奴婢也知晓宋姑娘,听说她仗着勇毅侯府的面子,在外面行事鲁莽,嚣张跋扈。勇毅侯就这一个女儿,自然溺爱了些。”

“可若是不严加管教,日后指不定闯下多大祸来,娘娘,您帮勇毅侯管教管教女儿,也不算逾矩。”

毕竟宋慧可以叫皇帝一声表舅舅。

长辈管教晚辈,合情合理。

皇后此刻又换了一副神色,脸上浮现出对江知念的心疼来,“知念,今日可是吓坏了?此事也怪本宫,只想着让你多些荣誉和倚仗,忘了人心可畏,容易遭人嫉妒。”

红豆也夸奖江知念今日事事周到。

江知念味同嚼蜡,她知道,今日这一状,算是告成了。

可明明她是受害者,却要想尽办法才能为自己申冤。

“本宫今日看了你抄的经书,并无察觉不妥,既然宋慧毁了你的经书,你又是怎么补上的?”

“臣女恰好多抄了两本。”

此事原本就圆不回来,但皇后是聪明人,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红豆,去传旨,勇毅侯府宋慧,不尊礼法,不敬神佛,在宫中搬弄是非,罚她把知念所抄的经书,尽数抄一遍,一月之后送入宫中,本宫亲自检查!”

“是。”红豆正要退下,皇后继续道,“让她在祠堂中跪着抄!你派人去盯着。”

以免勇毅侯府弄虚作假。

这个惩罚,虽然没有皮肉之苦,但勇毅侯府的脸面,算是被宋慧丢尽了。

此后,宋慧在京中都难以抬起头来。

红豆走后,皇后有几分好奇,“祈福之前你就已经发现了经书被毁,为何要硬着头皮继续仪式?而不是将此事直接告知与本宫?”

江知念颔首,“因为宫宴是娘娘您一手操办,臣女不想因此影响宫宴的进程。臣女与宋慧之事,大可以等结束后再说。”

真实原因是,当真在事前就闹大,只会被皇后责怪办事不牢。宫宴出了问题,首当其冲就是江知念被怪罪。

引得皇后厌弃,日后更加寸步难行。

皇后笑了笑,江知念年纪尚轻,就如此懂得顾全大局,她看江知念,越发满意。

“你祈福有功,本宫也有赏,你且回去等消息吧。”

江知念闻言一顿,难不成皇后是想趁此给她赐婚?

她手心惊出汗来,想要说什么,但皇后也没有明说,她如何开口回绝?

江知念为此困扰,回江府的路上,也没有休息。

街道上处处都是年味,红灯笼挂了一路,许是大家都在家中团聚,一路上也没遇见几个人影。

原本宫宴散时已经是正下午,等到江知念的马车回到江府,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正值用晚膳的时间。

折柳扶着江知念下了马车,凛冽的风呼呼地吹着,她鼻尖冻的通红,

江知念刚踏进江府,便听到了府内传来噼里啪啦的炮竹声,被那鞭炮声吓得一抖。

折柳扶光小声笑着,“小姐,这炮竹声像是从正厅传来的,定是公子在放,快去看看吧。”

“不去了。”江知念直接往另一个方向走,“放炮竹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她径直回了琳琅阁,让折柳点了灯,翻出两本杂记看得津津有味。

作为江家精心培养的世家女,从前江知念不会被允许看任何没有用处的书籍。

这些还是在白鹿书院时,师兄们悄悄买给她的。

回想起在白鹿书院求学的时光,恐怕是前世那十余年里唯一真实的美好。

虽说老师古板,从不收女学生,是她生生跪到老师同意。可进入白鹿书院后,老师从未因为她是女子,而对她与旁人有何区别。

对她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扶光走了进来,“小姐,二小姐来找你放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