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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狼儿在装睡骗我们,哪有那么邪门。”

苏云雪不以为然。

猛兽再凶猛,也只是牲畜,照他这般说,不得成了精了。

少女向前两步,准备迈出洞穴。

忽然,洞口左侧赫然伸出一只锋利的狼爪,灰青色的野狼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扑将撕咬。

“啊!”

苏云雪一惊,发出尖锐叫声,一时竟忘了闪避。

眼看利爪就要掏烂她的心口。

李观棋则是早有预警,双手紧握刀柄,用力抽出。

呼呼呼!

刀刃锋利沉重,传来嗡嗡轻响,他手起刀落。

咔擦!

将狼爪剁掉。

紧接着扔刀翻滚,压住狼身,右手钳住狼口,左臂绕过脖颈死死缠住,双足蹬地用力一掰。

又是“嘎吱”一声闷响,野狼脖子瞬间被扭断。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野狼甚至没来得及嚎叫,顷刻暴毙!

“好快的身手!”

苏云雪忍不住赞叹,只觉后颈传来阵阵冷风。

“把弓递给我,快!”

李观棋丝毫没有懈怠。

因为假寐的狼已然苏醒,凶猛迅捷的向前冲锋。

苏云雪赶紧弯腰拾弓,扔了过去。

李观棋临危不乱,接过牛皮弓,左脚踢向腰间箭袋,两支箭矢弹向空中,他单手抓箭,架在弓弦,瞄准那道快如残影的身躯挽起大弓。

他知道木箭的杀伤力不足,所以这次的准心并不在狼身,而是狼眼!

嗖嗖!

两道寒芒划过长空,准确无误地射进狼眼。

鲜血四溅,野狼的两只眼珠随即爆裂!

“嗷呜!”

野狼发出凄厉嚎叫,痛感让它变得更加暴虐,双爪挥舞着朝李观棋扑去。

“小心!”

苏云雪捡起一块石头砸向狼头。

她虽然身为女流之辈,但动作还算敏捷,趁着狼身落地未稳,骑在狼背,双手用力抵住狼头下颚,让它没办法撕咬。

“不行,我快撑不住了!”

少女脸色涨红,呼吸加剧,随时要被野狼甩出。

见状。

李观棋一个箭步冲上前,抽出腕骨小刀,朝着心窝的位置猛刺。

“嗷呜嗷呜——”

野狼的吼叫声越来越低,痉挛的身躯只扭动了几秒,便没了动静。

“好,好险!”

苏云雪弯着腰,大口的喘着粗气。

至于李观棋,接二连三的死里逃生早就将他的身体掏空,瘫倒在地,连爬起的力气都没有。

看狼心口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他如毛毛虫般蠕动着身体,手接过两捧鲜血,灌入喉咙。

一股刺鼻的铁锈味钻进鼻腔,李观棋也只能强忍着喝下。

“喂,你!”

苏云雪看着这惊悚的画面,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胃里一阵翻涌,扶着墙根哇哇呕吐!

又过了几分钟,一股暖意流遍四肢百骸,李观棋才站起身,又吃了两口干粮,调整着呼吸。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平静下来,苏云雪好奇的打量着面前青年。

李观棋淡淡道:“洛北县的猎户。”

“真的吗?”

苏云雪一脸不信,就这百步穿杨的箭术,缜密敏捷的心思,说是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都不为过。

她哪里知道,这个羸弱不堪的皮囊里,住着的是何等杀伐决断的灵魂!

“我们该走了。”

李观棋做了个长宽都约一米的雪橇,将两具狼尸绑在上面,拖拽着绳索向外走去。

“这就走了?”苏云雪一愣,小跑两步,“你身手这么好,我们多在山里玩会吧。”

李观棋并没有回答,径直在雪地缓行。

少女又喊了两声,仍听不到任何回应,美脸渐有愠色道:“喂,本小姐跟你说话呢,没听到吗?”

李观棋停下脚步:“你觉得这是在玩?”

苏云雪一怔:“但我确实很开心啊,你是不知道,我在家里就只能看书识字学学女工,简直无聊死了。”

“你知不知道,你不想要的,却是别人梦寐以求。”李观棋面无表情道,“还有,你觉得打猎很有趣,但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别再跟上来了。”

看着青年离去的背影,苏云雪气的直跺脚。

她家境颇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哪吃过这般闭门羹,眨望着美眸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肯定是因为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否则巴结还不及呢!”

想到这,她美脸的脸庞多了些许希冀,追上前去。

……

风雪已停,日头正盛。

由于房子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赵德胜夫妇俩只能住在李家的杂物间,本来打算睡个午觉,奈何房间太窄,腥味刺鼻,翻来覆去的根本无法入眠。

“李峰这个畜生,受了李海那么大恩惠,还是当叔的,竟然就让李观棋娘仨住这么个狗窝!”

赵德胜刚骂完,门就被推开。

李峰乐呵呵的说道:“老赵,机会来了,李观棋进山打猎,现在只剩沈秀芳娘俩在家!”

“太好了!”

赵德胜骂归骂,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事情到了这份上,他根本没得选。

摇醒周氏,急不可耐的朝李观棋家走去。

“赵哥,沈氏孤儿寡母的,又生着病,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周氏有些于心不忍。

“也是。”赵德胜点了点头,“人跟畜生还是得有点区别的。”

他礼貌的敲了敲大门:“沈大姐,这处房舍是我花钱租的,你跟李峰有什么纠葛,那是你们的事。”

“识相点就赶紧出来,否则我们就要硬闯轰人了!”

躺在床上的沈秀芳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凝重道:“观棋眼下不在家,这可怎么办是好。”

“娘亲别担心,哥哥走之前交代过了,只要咱们娘俩不出去,他们就闯不进来。”李笙儿虽然也害怕,但还是暖心安抚道。

“又一个不吱声的,合着就把我当冤大头是吧!”

赵德胜怒上心头。

一咬牙一跺脚,踹门闯入。

不料刚走到院子中间,脚下赫然出现一个大坑!

夫妻俩始料未及,你拽我我拽你的双双掉进。

那坑中正插着不少锋利的铁片。

咚咚的闷响过后。

“啊!”

“哎哟!”

两声凄厉的惨叫响彻田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