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老公你说句话啊。”醉酒的夏晚星不仅胆大,而且大胆。
霍斯年没辙,深吸一口气:“不要叫这个,叫我名字。”
夏晚星嘻嘻哈哈:“老公好霸道哦,不过老公放心,我都听你的,以后就叫你——年年。”
霍斯年脑瓜子嗡嗡的。
自从四岁之后,家里人就没再叫过他这种小名了。
一种羞耻感冲上来,他驳斥道:“不准叫这个。”
夏晚星蹙眉:“那就叫老公!”
霍斯年:“不行!”
夏晚星:“那我叫年年!”
霍斯年:“说了不行,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夏晚星:“你也不听话你还说我!你都不喊我老婆!那你说,你要叫我什么!”
霍斯年卡壳了一下:“我……”
他不知道。
不知道该叫什么。
夏晚星:“反正你叫我星星,我叫你年年,你叫我老婆,我叫你老公。”
霍斯年有点被惹恼了,抬起手捂住她嘴:“不要再叽叽喳喳了,吵得我头疼了。这话题揭过去,以后再说。”
夏晚星眨巴眨巴眼睛,张开嘴咬了他。
很轻的那种咬,咬在他手指。
不凶,猫挠人一样。
霍斯年喉结滚动了下,声音压低了些,鬼使神差:“是谁说她是我的乖乖老婆?这会儿怎么不乖了。还咬人。”
夏晚星听闻松开口,真是醉意上头,醉得不轻,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一般蹭了又蹭:“我乖的,很乖的。所以……”
霍斯年:“嗯?”
夏晚星贴近一些在他耳边说:“别扣工资。”
两个人这时候已经到了电梯,霍斯年开了电梯,轮椅进去又关上,他抬起手覆在她头上,揉了又揉:“没人会扣一只花栗鼠的工资。”
夏晚星:“才不是花栗鼠……”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去了二楼。
嗯……
不是形容词,是真的旁若无人。
因为就在两个人上楼的时候,因为输了一盆花的孤寡老人霍爷爷刚回到家。
他就站在玄关处,本来想悄悄的去后院拿了花就走,结果不巧撞上了这两个人。
霍爷爷站在玄关处,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有三惊。
一惊霍斯年竟然让夏晚星坐在轮椅上。
二惊短短几日两个人的感情突飞猛进,这都搂着抱着黏糊成连体婴儿了。
三惊这两个人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啊!
他就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人拉拉扯扯,老公老婆的上了电梯。
要说夏晚星也就算了,自己的长孙是多敏锐的性子,他能不知道?
这就是坐怀全乱!所以连有个大活人站在玄关也没有发现?
霍爷爷好一会儿才倒吸一口气道:“原以为斯年是个不近女色,对个恋爱什么的完全没兴趣的,这么看来,不是不近女色,得分近的是谁啊。”
他一下子又欢喜起来了。
哎呦,看这俩人甜蜜成这样子,他就放心了。
这强扭的瓜原来放在一起搁几天,就能甜啊!
霍爷爷美滋滋的去拿了花,麻溜儿的趁夜又跑了。
他可不想打扰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