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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镇北王府,萧北铭依旧在郁闷之中。

匆匆沐浴更衣,头发还没干,就去往安康郡主府。

他觉得有必要好好跟她说道说道。

苏苡安正在书房挑选手钏的设计稿,见到萧北铭进来了,笑颜逐开,

“来得正好,快过来帮我挑一挑。”

萧北铭走过去,绕到椅背后,躬身环住了她的脖颈,扫了一眼那些图纸,

“都是你画的?”

“是呢呗。”

“都很好看,不用选了,找工匠都做出来,那一百两金子,足够用。”

“才不要找工匠做呢,我要亲手做。”

萧北铭颇感意外,“你还会做这个?”

苏苡安甚为骄傲,“我什么不会啊?必须得选出来一个,因为吊坠只有一块。”

苏苡安给他指了指桌上的小盒子,里面躺着一个水滴状的浅绿色鹅卵石。

萧北铭记起来了,这是那小东西在河边,随手捡给她的。

一块破石头而已啊,要不要如此重视啊?亲娘都不至于此吧?

萧北铭心里不是滋味,意图阻止,

“别人的手钏都镶嵌玛瑙玉髓,你要镶嵌一块石头,不怕被嘲笑吗?”

苏苡安清浅一笑,清丽的面庞溢满自信和从容,

“谁若是嘲笑我穷,我就嘲笑他丑,反正,我的穷是假的,他长得丑是真的,看看最后受伤的是谁。”

跟她比长相的话,上京城无出其右。

她有这番机敏的心思和良好的心态,他真的一点都不用担心她出门会吃亏。

萧北铭不想扫兴,拿过图纸,逐一细看后,按照自己的审美给她选了一张,

“就这个吧,剩下的图纸也别浪费了,我让乌二去找工匠给你做出来。”

“多谢。”

萧北铭屏息,抿唇,怨艾幽深的目光看向她,

“你什么时候都不用跟我说谢谢。”

苏苡安抿唇浅笑,

“嗯。”

萧北铭松开她,拉了一把椅子在她的旁边坐下:

“父皇说,要给小东西找个先生,来年开春,让他进宫读书。”

“啊?能不能把这事儿推掉啊?”苏苡安可不觉得,皇上找的老学究会比她教得好。

学那些之乎者也,上战场能保命吗?能应对阴谋算计吗?

没准,晏儿还要挨先生的戒尺……

萧北铭原本以为她会很高兴,没想到,她竟然想推掉,不管是何缘由,反正正中他下怀,

“父皇金口玉言,此事不能推脱。你不能再教他那些讨好父皇的话了。

父皇对孙辈的宠爱,就那么多,给他一分,以后,给咱们孩子的,就少一分。”

苏苡安嬉笑道,

“萧北铭,你没事儿吧?咱们的孩子连个影儿都没有,你就要计较起来了。

你放心,我的孩子,我自己会宠,用不着旁人代劳。

我现在教晏儿的,不过就是一些自保的本事,起码让他出门在外,不会受欺负,这也关乎镇北王府的脸面,不是吗?

你莫要太敏感了,怎么就上升到他和咱们的孩子抢宠爱的程度了?以后,我的钱只会留给我的亲生孩子,谁也抢不走。”

苏苡安的观念很简单:

成年人的世界,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她无非就是教萧晏一点生存本领,算是举手之劳,瓜分不了谁的利益。

萧北铭双眸深沉地注视着她,语重心长道,

“你糊涂啊,天潢贵胄,最不需要考虑的就是金钱,天子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

苏苡安实在不想跟他掰扯这个各说各有理的话题,就算他掰扯赢了,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和行动,就问道,

“你现在还有空跟我说这个,那刺客拷问得如何了?不把幕后主使揪出来,我都睡不好觉。”

萧北铭理亏,眉心皱了皱,

“抱歉,还没审出来,他是个死士,想撬开他的嘴,不容易。不过,你到底惹上谁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呵呵~”

苏苡安尬笑两声,就把敲诈那三个命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十万两而已,总不至于为那点钱杀人灭口吧?”

萧北铭真真是恼火了,

“你又背着我行事,还瞒了我这么些天!”

苏苡安不以为意,

“都是小事嘛,总不能事无巨细都跟你交代。”

萧北铭看她这副轻飘飘的姿态,就觉得头疼,

“你惹谁不好,去惹皇后?”

苏苡安讥诮道,

“我惹不惹皇后,都惹过太子和太子妃了。

多这一次,少这一次,有区别吗?

小小招惹一下,赚了三十万两,这好事儿可不常有。”

萧北铭真心气坏了,

“你就没想过,万一皇后豁出去,将此事闹到父皇跟前,父皇会怎么看你?

父皇最恨别人算计利用他!你想过后果没有?

父皇若是知道他怜惜的孩子如此有心机,连他都欺瞒算计,怕是会一气之下撤了咱们的赐婚。”

苏苡安完全没考虑过这个,她考虑的只有生死。

只要不危及她的身体健康,这笔钱,就可以赚。

如果她在意这一纸赐婚,那她当时可就要瞻前顾后,束手束脚,吃大亏了。

皇后和那三个命妇,就是在意的东西太多,顾忌的太多,才在这场博弈里输给了她。

只是,此时此刻,千万不能让萧北铭知道她根本不在乎这一纸赐婚,她只是想跟他谈恋爱,还馋他的身子……

“我当时被金钱冲昏了头脑,没想那么多嘛~”

苏苡安双手牵起了他的一只大手,左右晃了晃,拖着长音,撒娇哄道,

“哎呀,你别生气嘛,人家下次不敢了。”

萧北铭见她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毫无悔过的诚意,怒目道,

“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咱们大婚之前,你都不要独自出府了,去哪里都得让我陪着。”

萧北铭生怕她再搞出什么事情,把这桩婚事弄黄了,那时候,他可真是没地方哭了。

苏苡安点头如捣蒜,

“好好好,我不出去,我现在就将功折罪,去配一剂药,撬开那刺客的嘴。”

萧北铭看她答应这么爽快,火气也就下去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苏苡安觉得,萧北铭现在就像是一个很好哄的炮仗,一点就着,一哄就好,以至于她有点想笑场。

苏苡安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她很想知道是谁想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