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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如果再继续闹下去,我就把你带回帝都。免得在这里给我惹麻烦。”

“你已经休了我,不要再继续胡搅蛮缠,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我说了,你那些重要的事情,告知于我,我帮你。”傅辞将桑冉白抱起,放在车头,认真的说道。

桑冉白眉心上扬,“凭什么,我要告诉你。”

“都说出来。”

“我不想你一人扛着。”

傅辞缓缓自衣襟内掏出一枚古朴的怀表,轻轻掀开表盖,一帧泛黄的照片悄然显现,带着岁月的痕迹。

“我不慎将其遗落在督军府了,你何以知晓它对我意义非凡?”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与惊讶。

“我自然知晓,且它不仅对你重要,于我亦是如此。”傅辞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依偎在她的颈侧,话语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

而在二楼的雅间内,廖八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卷,烟雾缭绕间,他的眼神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愤懑:“倒好,把这乱摊子一股脑儿丢给我,自己却与那男子在那柔情蜜意,好不惬意。”

这女人,可真的没心没肺。

廖八再一次举起手,将最后一口烟抽完,转头看向身后的血淋淋的尸体,犯愁地想着怎么可以掩人耳目,悄无声息地将他们移到扶桑使馆门口。

正在他犯愁的功夫,只听见楼下汽车启动的声音。

抬眼,他便看见两人早就扬长而去。

·····

车内,桑冉白被傅辞控制在怀中,宣立仁紧张得不敢看后视镜。

“你放开我,你压得我喘不上气了。”

傅辞的力道稍微松了些。

桑冉白喘了一口气,“你不要说话说一半,这个怀表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应该告诉你了。”傅辞低声说道。

桑冉白抬眼,竖着耳朵。

傅辞,“算了,等你和我回房,我再告诉你,在车上不太方便。”

桑冉白被气得翻白眼。

宣立仁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只是想听个八卦,也要这样防着他吗?

“你如果不说,就放我下去。”

桑冉白郁结,伸手就打算去抢傅辞手里的怀表。

傅辞甩手,轻松地躲过。

桑冉白不甘心,使出浑身的力气,准备再次下手。

傅辞一个用力,怀表,就这样不偏不倚地甩出了车窗外。

两人呆若木鸡··

“停车,停车。”

宣立仁还没缓过神,下意识去踩脚上的油门。

傅辞打开车门,快速地下车,桑冉白紧跟其后。

前面就是一条河,怀表很有可能被丢进河里,傅辞走过去,探出头。

“掉到这里面了?”

“傅辞,你知道不知道,这块怀表对我很重要,是我母亲留给我最后的遗物。”

桑冉白气恼。

傅辞想都没想,直接跳入了河里,冰凉的刺骨的水漫过他的胸膛,脖颈。

他手里紧紧拽着从口袋逃出的那块怀表,将自己的头,一点一点埋进了水里。

借着月光,桑冉白发现没了傅辞的身影。

她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儿,双手握着栏杆,“傅辞,傅辞,你在哪?”

可水底,没有一点动静。

桑冉白想向宣立仁求救,可这家伙,将车停得老远。

桑冉白毫不犹豫地越过栏杆,跳了下去,本就水性不好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条河是水源的出口,缓急的水流冲刷着她的下半身。

前些日,本就受伤,手指依旧绑着纱布,刺痛的水源钻入她的伤口。

她根本使不上力气,“救命,救命···”

桑冉白有气无力地呼喊着,岸上的宣立仁将车窗紧闭,没有听到求救的声音。

直到,桑冉白沉了下去。

傅辞在水底憋狠了,他本就是吓唬吓唬桑冉白,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说不定这丫头在岸上哭爹喊娘的。

谁知道,他刚将脑袋钻出水里,看到了一个下沉的身影。

玫红色的旗袍。

傅辞瞬间清醒过来,这丫头是傻到跳水下去找他了?

他立即重新钻进水里,朝着玫红色的影子飞快地游去,水流湍急。

他抓到了桑冉白的手臂,用力将她往水面上带。

桑冉白意识已经模糊,身体软绵绵地往下坠,傅辞搂着她的腰,一手奋力地游水。

游到岸边,傅辞费力地将桑冉白拖上岸,“小冉,醒醒~”

傅辞用力拍打着脸色惨白的桑冉白,没有任何的反应。

傅辞心急如焚,连忙给她做心脏复苏,一下又一下。

桑冉白“哇”地吐了一口水,缓缓睁开眼睛。

出现在她面前是傅辞那张着急的脸,桑冉白悠悠的,“你是要吓死我吗?”

“我以为···我以为你···”话还没说完,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傅辞用力地将她抱进怀中,声音满是自责和心疼。

“傻子,你这点泼水性,还想下来救我。”

这时,宣立仁终于发现这边的异样,急忙打跑了过来。

看到狼狈的两人,“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

傅辞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赶紧带我们回去。”随即,他便抱起桑冉白往车内跑去。

金国大饭店的403房间。

两人换上干爽的浴袍,见桑冉白脸色还未恢复过来,他满心自责。

自己都这把年纪了,还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游戏,不过虽是过了些,但不难看出,他在桑冉白心里还是有分量的。

傅辞想到这里,将手里紧握的怀表,递到桑冉白跟前。

“你真的找到它了?”

面对桑冉白得发光的眸子,傅辞不敢说真话,而是点点头。

“你之前说,这块怀表对你也很重要,是为什么?”

傅辞面对桑冉白真挚的眼神,他选择将心中的秘密揭开。

“其实,咱们在很久之前就认识。”

“我们当然认识,三年前也不算很久。”

桑冉白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我们在十年前就认识。”

傅辞低头拿出准备好的纱布,将干净的纱布缠在她的手指上。

“十年前,那个快死的小男孩就是我。”

桑冉白的手指忽然一疼,快速地抽了回来,她原本平静的思绪,忽然焦躁起来。

“十年前,那个小男孩是你。”

傅辞点头。

“所以,你对我,忽然不一样,是因为你发现这块怀表,你觉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