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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玉坠好特别。”

沈禾野虽然面上情绪不变可声音却冷上几分,让人看着便心生畏惧。

池姷柠攥紧手心里的玉坠,将其藏在身后,“我还有事便先行离开。”

她不想和这个人多纠缠,沈禾野这个人太奇怪了。他们之前可没有什么交集,对方却总是给她一种极其厌恶她的感觉。

再说他是谢司韵的男朋友,和谢司韵混在一起,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池小姐似乎很怕我?我和池小姐之前见过吗?还是说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沈禾野不动声色地拦住她的去路。

这人想要做什么?倒打一耙。

明明是他对她心生厌恶。

他们之间本就不熟悉这样没有分寸地拦下来是何意思?

果然能和谢司韵一起的人,便不指望他能是什么好脾性的人。

她后撤几步。

“沈先生说笑,只是今日爷爷回国我这个做晚辈的若是回去晚了恐不合礼数。”她敷衍完便要离开。

“是这样。我还以为池小姐是故意躲着我。”

这人什么毛病,有些事情非要如此挑明。

池姷柠想要敷衍过去,谁知沈禾野开口,“池小姐手上的玉坠应该是私人印章吧。

这种印章世家里都是少见的,一般来说会这种印章就相当于一个人的身份象征。”

他知道?

池姷柠原本离开的脚步顿住。

沈禾野本来就是出身显贵,若非此谢司韵那种眼高于顶的人不会看中。他这话必然是有根据的。

她在意大利留学,而沈禾野也是中意华人,母亲口中的人一定是她留学期间认识的。

也就是说对方很有可能是中意华人或者就是意大利人。

再加上这个玉章的特殊,或许沈禾野会知道这个玉章的主人会是谁。

只是……

她本身并不信任沈禾野,贸然询问对方,可能会适得其反。

想到这她还是默默地收起了印章。

“多谢沈先生告知。我有事先离开了。”

沈禾野对于池姷柠这个态度并不意外,他只上前将一个名片交到池姷柠的手中。

“我瞧着这玉章有些眼熟,便起了好奇,若是多有冒犯,我就现在这里说声抱歉。

名片上的人是玉鼎的程律和这个玉章的主人是好友。

我倒是总听起程律提起这个人,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请池小姐引荐一下。”

他想认识这个玉章的主人为什么不通过这个所谓的程律要通过她。

按他的说法他认识程律而程律又和这个玉章的主人是好友。

他完全没必要通过她。

反倒是这番话像是想要引她去见这个所谓的程律。

“玉章的主人性子冷淡不愿意和圈外人交流。我倒是想要通过程律,只可惜玉章的主人不太愿意。

我看对方将玉章交给你,想必池小姐和对方应该是关系密切的朋友。

我与池小姐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池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引荐我们认识吧。”

沈禾野这番话很明显就是解释他刚才的行为。

只是她也不能完全打消心中的疑惑。

池姷柠没说话只笑笑糊弄过去。

这一次沈禾野并没有拦住她,今日他来的目的已经完成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找了这么久的东西居然在她的身上。

谢暨白,不愧是谢暨白,在那种情况下居然会安排得如此缜密。

怪不得他一直没有找到。

——

“池姷柠,你好大的面子。”谢司韵双臂环抱,眼神里带着挑衅,她一想到那天池姷柠居然丢了她面子跑了。

她便觉得有火。

一个小门小户出生的人还敢给她摆脸色。

“阿姐,路上堵车来晚了。”

今日爷爷回国。

不论怎样万万不能惹出是非。

谢司韵看着唯唯诺诺讨好她的池姷柠冷笑一声,“我还以为出去住几天脾气就变大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说不得。”

“阿姐说笑。”她面上谦卑,不过是阴阳怪气几句。她都习惯了,掉不了几块肉。

谢司韵对于她听话的模样,眼里的不屑更重了,她趾高气扬地开口,“既然来晚了还不快去准备。

你不知道爷爷最喜欢你做的饭菜。之前还没加嫁进门时倒是会殷勤如今觉得被叫了几声少夫人就不会动了。”

池姷柠捏了捏拳头抬头的瞬间换上笑,“阿姐说笑了,我这就去。”

谢司韵瞧着在厨房里忙起来的池姷柠白了一眼。

小门小户出来的也就这点用处。

她最讨厌没有骨气的人,人穷志不短,池姷柠倒好有点谄媚的样子真是令人厌恶。

怪不得她这个弟弟这么讨厌。

这样上不了台面,带出门也只觉得丢人。

“少夫人这些我来吧。”李婶想要夺过她手上的菜。

池姷柠偏过身,“没事李婶。”

有句话谢司韵说得很对。

谢老先生对她是很不错的,给谢老先生准备晚餐她这个做晚辈的心甘情愿。

“这怎么好。这些事都是我们这些下人应该做的。”

“我都习惯了。”

这话不假她早就习惯一个人准备一大家的晚餐。十几样菜每顿都不能重复。

起初她哪里会这些。

后来她被骂得多了,也不得不学会这些。

“少夫人,我给你打下手吧。”

“李婶,没听到她的话吗?这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

谢司言的声音。

池姷柠呼吸一滞,她都懒得回头看他。

谢司言紧盯着池姷柠的背影,他脸上还没消肿若不是怕被爷爷发现他也不会抹上厚厚的一层粉底。

罪魁祸首倒像是个没事人。

他心里觉得窝火。

“李婶你先出去。”

池姷柠紧了紧手心,他又要做什么?

谢司言将折叠门拉开关上,一时间开放式厨房便被封闭起来。

池姷柠并没有理会而是专注地做着菜。

“池姷柠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谢司言就看不惯她这无所谓的样子。

“谢司言我现在很忙没空和你闹,你要是想要发泄就等我们离开这。”

“闹?”谢司言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快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强硬地将人拉到面前。

“池姷柠你怎么可以如此冷漠地说出这句话。究竟是我在闹还是你在闹。

若不是你一而再二三地胡搅蛮缠,是非不分会不出现这么多事情吗?

池姷柠你看看你下手有多狠。我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才处处忍让你。

我告诉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他手中力道不由地加重。

这对于他而言可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