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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奚说得不错,她身上的伤势果然会自动修复。

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

第三日一早,晨曦透过拉开一条缝的窗户照在了林月恒的眼皮上。

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腹部和后心传来的疼痛依然让她皱了眉头。

抬手摸了摸腹部,外面伤口已经长好,只内里还有些刺痛。

轻轻呼出一口气,感叹又度过了一关,已经很坚强了。

只是不知道原执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醒了?”司空明期凑了过来,看着有些憔悴,眉宇间散不去的担忧,“痛吗?好些了吗?”

林月恒抬起手,司空明期看了一眼,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期期,我没事的。”

撑着上半身要坐起来,司空明期忙去扶她,“起来做什么?有事和我说,我去办。”

林月恒扯了扯嘴角,道:“不做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司空明期眼眶发酸,将她放平在床上,自己俯身轻轻搂住她,脸靠近她脖间。

却不敢将自身重量压下,怕压着她的伤口疼。

“不用起身,想做什么,和我说就行。”

林月恒伸手抱住他的腰,身上没那么痛,事情也解决了,心情也放松了些。

呼吸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香味,深深吸了一口,内心蠢蠢欲动,轻声笑道:“我说什么都行吗?”

“嗯,什么都行。”

“那你要是办不到怎么办?”

司空明期沉默了,抬起头,双手手肘撑在她身体两侧,手掌握住她两肩。

如今她比他修为高出太多,如那天晚上一样,她深入险境,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自责又愧疚道:“只要你说,我一定竭力去办,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林月恒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手下轻轻揉搓了下,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吗,只看你愿不愿意。”

司空明期急忙表态道:“我愿意。”

林月恒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他浅色的唇上,脸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低声道:“那你亲我一下。”

司空明期脑子都懵了,怀疑自己幻听,“什么?”

林月恒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了拉,道:“我就是想,亲你一下。”

想好久了。

司空明期的脸迅速红透,瞳孔一缩,扶着她肩头的手掌微微出汗,手指蜷缩,指尖都在泛红。

林月恒勾着他脖子的手都跟着发烫,看着他红欲滴血的耳朵,眨着眼睛问他,“期期,可以吗?”

司空明期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对上她含笑的灼灼眼神,轻轻低下了头......

林月恒一阵激动,感觉身上的伤口都不那么疼了,闭上眼揽着他脖子的手都收得更紧了些,嘴唇微微撅了撅。

额上温软,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意,手指都忍不住缩了缩。

却收回了嘴,十分幽怨地睁开了眼睛。

司空明期羞得根本不敢与她对视,眼神落在她耳侧的发间,磕磕巴巴问道:“够...够了吗?”

“不够!”林月恒气恼开口,“我要亲嘴。”

司空明期像是突然被烧着了一般,呼吸凌乱。

林月恒一手贴上他的脸,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朝自己这边偏过来,扭头就凑了上去。

动作太快,准头不行,嘴唇只贴上了他滚烫的鼻尖。

只这一个动作,司空明期已是身体一僵,一动不动。

察觉到他的紧张,林月恒也没有再进一步,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头颈交接,他的呼吸洒在脖间,烫得有些痒。

闭上眼,心情舒畅,轻声道:“再抱一会儿。”

夏日清晨,曦光微明,鸟儿已经在窗外的树梢上叽叽喳喳,也分不清是几只,有来有往,聊得火热。

声音清脆,和风声一起传到耳朵里。

鼻尖是清新好闻的浅香,耳边是温热缓慢的呼吸。

舒服安逸得让人昏昏欲睡,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林月恒呼吸越来越绵长,脑中放空,感觉下一刻就能睡过去。

蓦然唇上一软,轻轻贴在她的唇上,紧张的呼吸落在她的脸颊。

瞌睡虫立马跑光,眼睛猛然睁开。

眼前是放大的脸,只能看到司空明期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每一根都在诉说他的紧张。

林月恒双手用力,按着他的后颈往下压,闭上眼仰头亲了上去。

也不懂什么技巧,只想着在吃什么美味一般,照着本能细细吸吮品尝,全身轻飘飘的,像躺在云朵里,连呼吸都不敢放重了。

直到呼吸不上来,林月恒才放开了他,深呼吸了几口,笑道:“下次我就有经验啦。”

眼神落在他唇边,眉头微蹙,伸出手指抚着唇角一点儿红,“怎么破了个小口子?”

她记得她没咬啊?

司空明期的脸还是烫到不行,声音喑哑,温柔道:“没事。”

林月恒下意识抿了抿嘴,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天塌了。

受了重伤躺了一天一夜,唇角一大块硬死皮。

脸都丢尽了,瞬间爆红,扯了被子蒙住脸,打了个滚儿,滚到床里侧去了。

捂着被子丢脸懊恼道:“啊——怎么会这样啊!”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再忍忍了。

司空明期被她逗笑,轻手将她又滚了回来。

林月恒用被子捂着脸,只露出一双尴尬的眼睛,眼侧皮肤都红成了一片。

司空明期微笑道:“别乱动,小心扯着伤口。”

说到这儿,脸又红了些,注视着她的眼睛,道:“我觉得,很好。”

许是因为太丢人,这种情绪掩盖了疼痛,林月恒精神越来越好。

盘坐在床上调息一上午,已经恢复了许多,不影响行走坐卧了。

换了件衣服洗把脸,神清气爽打开房门准备下楼。

大堂中只有几个人,安静得过分。

缓慢下楼,踩在楼梯上几乎没有脚步声,柜台上掌柜的算盘打得噼啦啪啦响。

瞧见一身紫裙的林月恒走下来,笑着问道:“客官有何吩咐?”

林月恒看了一眼坐在挨着大开窗户边的那两张桌子上的几个人。

闻卿,褚流光,景樊,祁朔。

气氛有些安静,也没人说话。

转头朝掌柜道:“来个鸡汤。”

窗边的人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