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羿镇宏VS赫连御彪
羿镇宏怒发冲冠,飞身跃下城头,跨过护城河,直奔阵前。他身形如电,眼中怒火如炽,手中长剑寒光闪烁,誓要将女儿从魔爪中救出。
赫连靖臣早已料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挥手示意弓箭手准备。羿镇宏刚踏过护城河,箭雨便如蝗虫般倾泻而下,试图将他逼入绝境。
城头之上,羿镇志眼睁睁看着堂兄陷入重围,心中异常复杂。
“三哥!”羿镇志咬牙低吼,手中长剑紧握,指节发白。他知道,此刻出城,便是送死,但眼睁睁看着族人受辱,心中如烈火焚烧。
“弓弩队!”羿镇志猛然转身,声音如铁,“通通将床弩搬到护城河边发射,拉近射程,全力掩护二长老!注意别打到自己人!”
“敲集结钟,今日一战,事关亡族灭种!召集所有十六岁以上羿家儿郎来正北门,与敌人拼死一战。”
“天雷,备马,随爹去救你三伯!”
“来了爹!”持戟青年与羿镇志翻墙跃下了瓮城。
“开城门,放吊桥。”羿镇志骑着黑骏马手持长枪,城门未全开就奔出去,吊桥只放到一半,他就直接翻身下马,扛着几百斤重马儿飞跃护城河,再翻身上马,朝着羿镇宏身影赶去。
城门那边,钟声轰鸣,街道上大量羿家子弟朝着城北方向驰去,越聚越多,最终汇聚了一道洪流,汹涌地朝着正北门冲去。
护城河沿边,羿家子弟纷纷张弓搭箭,箭矢如雨,直扑申屠军阵。然而,赫连靖臣早有防备,玄甲军阵如铁壁般挡在前方,箭雨纷纷被格挡。
雷云剑寒光闪烁,剑面映照千支箭矢。羿镇宏踏箭而行,衣袂翻飞,绣着云雷纹的长袍在身后猎猎作响。他剑气如虹,欺身逼近囚车,剑气纵横间,已将欺凌羿家女眷的申屠甲士头颅斩落。
忽闻“轰隆”一声,地面炸开七道沙土,蟒纹枪尖破土而出,寒芒如毒蟒吐信,直取羿镇宏咽喉。
“叮!”
雷云剑与蟒纹枪相撞,方圆十丈内地面震颤不已。羿镇宏借力翻身,剑锋掠过地面,激起三丈高的沙土剑气。赫连御彪冷笑一声,枪杆横扫千军,沙土剑气瞬间炸裂,化作万千齑粉。
“苍龙裂空!”羿镇宏脚踏虚空,剑光化作九道残影。地面骤然开裂,尘土飞扬,仿佛大地在无声咆哮。
赫连御彪枪柄顿地,玄铁枪尾竟将冻土层震出蛛网裂痕,土渣飞溅。
枪剑相击,火星四溅,点燃了七品武者间的战意。
赫连御彪赤铜护腕闪过暗芒,枪势骤增,十二道枪影如毒蛟翻江。羿镇宏剑锋划过枪影,激起道道灵力冲击波纹。却见蟒纹枪突然分作三截,中间铁链哗啦作响,枪尖绕过剑锋,直取羿镇宏后心!
“破!”羿镇宏反手掷剑,剑柄精准击中链枪关节。两件神兵相撞,音波震碎岸边青石,飞溅的石块击穿三名申屠甲士的头盔。赫连御彪瞳孔微缩,未料对方竟敢在此时弃剑。
囚车中铁链骤响,急促如催命,羿之婉的哭喊令羿镇宏心神微乱。赫连御彪觑得破绽,枪杆中罡气凝聚,如狂澜怒涌,化作无形利刃,撕裂长空,直逼羿镇宏要害。
千钧一发之际,羿镇宏接住弹回的雷云剑,双掌紧握剑柄,身形如山岳般巍然不动。剑锋划出一道圆弧,似银河倒悬,剑光如幕,密不透风。他手腕轻转,剑光流转如水,罡气竟被尽数挡开。
“好剑术!”赫连御彪怒喝一声,蟒纹枪忽从中断裂,后半截枪杆竟藏三尺短刃。寒光一闪,羿镇宏护心镜应声而裂,鲜血顺着鎏金纹路蜿蜒而下,化作诡异图腾。
血腥之气激荡,二人战意更炽。羿镇宏猛然扯下破碎披甲,碎甲在掌中旋转如盾,竟将追击的枪尖引偏三寸。他反手架出背剑式,使出绝招“孤鸿掠影”——剑光化作七只银白鸿雁,每道虚影皆带凌厉剑气。
赫连御彪暴退七步,每退一步,地面皆被踏出深坑。第七步踩碎囚车木板时,他忽倒转枪头,刺入虚空,枪劲竟将五丈内空气抽成真空。羿镇宏呼吸一滞,身形顿缓,枪尖已逼至眉心!
就在此时,囚车中铁链断裂声骤起。羿镇宏在生死一瞬偏头,枪尖擦耳而过,带起一蓬血雾。他顺势旋身,剑锋贴着枪杆削向赫连御彪手指,却见对方嘴角狞笑,心中顿生不祥之感。
噗!”
藏于护腕的袖箭破空而出,箭尖嵌着绝灵石,瞬间洞穿羿镇宏的灵气护体,刺进肩胛。然而,他的剑势未减分毫。雷云剑刺入赫连御彪右肩的同时,蟒纹枪也贯穿了羿镇宏的胸膛。
两人相撞,气浪如狂涛般席卷,周遭十丈内的箭矢尽数震碎。飘落的绝灵屑在日光下如绿色雨霰,洒落一地。
赫连御彪踉跄后退,低头看向肩头的雷云剑,忽而狂笑震腕。枪杆机关启动,贯穿羿镇宏胸膛的枪尖猛然炸开倒刺。鲜血喷涌间,羿镇宏却握紧枪杆借力前冲,染血的手指距囚车铁锁仅剩三寸。
“爹!不要!”羿之婉的哭喊撕裂虚空,凄厉如刀。
倒刺勾出的内脏在日光下泛着微光,羿镇宏的瞳孔已开始涣散。他震断心脉,狂暴的灵气顺着枪杆逆冲而上。赫连御彪虎口迸裂,不得不弃枪疾退。雷云剑在他肩头炸成碎片,其中一片划过羿之婉的锁链。
“当啷!”
铁链应声而断的瞬间,羿镇宏的尸身缓缓倒下,溅起一片尘土。赫连御彪踉跄着站稳,踩着散落的兵器碎片,破碎的盔甲与断刃在尘土中闪烁着血色微光。
“接下来,送你与你爹上路。”赫连御彪的声音低沉如幽冥,长枪缓缓指向羿之婉,枪尖寒光闪烁,似毒蛇吐信。
羿之婉眼中泪光涟涟,然其目光却渐转坚毅。她死死盯住赫连御彪,似要将他的模样刻入骨髓,永世不忘。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染红了脚下的尘土。
“我羿之婉发誓,此生必取你性命!”她的声音冰冷如霜,字字如刀,仿佛带着无尽的仇恨与誓言,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之上。
赫连御彪闻言,仰天大笑,声如雷霆。他长枪一抖,枪锋直指羿之婉咽喉,寒芒逼人。
然而,就在此时,远处马蹄声骤起,尘土飞扬中,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为首之人正是羿镇志,他眼见堂兄倒地,目眦欲裂,手中长枪猛然一划,怒吼道:“申屠狗贼!我杀了你!”
赫连御彪眉头一皱,冷哼一声:“有种你就来啊,丧家犬。”他收起长枪,转身迎向羿镇志,枪锋如龙,战意再起。
留下羿之婉一人跪在囚车旁,泪水与鲜血交织,染红了她的衣襟,映衬出她苍白如纸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