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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可有三位师兄呢。”

刘耕书语气中满是自豪。

“这可奇了,我怎记得你家夫子说只收你一个?”

刘知农有些奇怪。

“他们并非我家夫子所收,而是我家夫子的师弟所收的。”

刘耕书给解释着其中由来。

在读书人眼中,师门传承可是极为重要之事。

即便并非同一师父,出自一脉也有着别样的情分与渊源。

刘耕书三人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早就疲惫不堪了,说了会话便歇着了。

………

昨日还是晴天,今天便开始下雨了。

刘耕书静立窗台,瞧着那纷纷扬扬飘洒而下的细雨。

“哼,真是晦气!”

刘知农满脸怒容,推门走了进来。

“阿爹,你们怎么了?”

刘耕儿有些奇怪。

“那俩就住在咱们隔壁。”

刘知农觉得晦气极了。

“住在隔壁?”

“阿爹,住便住了吧,咱们且过咱们自己的日子,莫要理会他们便是。”

刘耕书眉头微微一蹙,又松了下来。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刘知农不耐烦地走向门口,打开门一看,竟是刘伯文父子站在门外。

“你们过来干啥子?”刘知农堵在门口,不让进来。

“二弟,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小坐片刻吗?”

刘知学父子二人笑呵呵的。

“我眼下忙得很,可没那闲工夫招待你们,有什么事情便在门口说吧。”

刘知农翻着大白眼。

他嫌弃这俩都来不及,还请他们进来小坐?

“二弟啊,这可是关乎耕儿这孩子考科举的大事情,你确定要在门口说?”

刘知学故作低声询问着。

“什么大事情?”

刘知农摸不大准,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让这俩进来。

“大伯,你们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呢?”

刘耕书走了过来。

“耕儿啊,你可知道,没有提交联保以及寻得他人作保之人,最终可是无法踏入考场半步的。”

刘知学微微扬了扬下巴,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这,这怎么可能,我家夫子可是说了,这联保和作保是可以在考场外面直接找的。”

刘耕书脸色一变,立马反驳道。

刘知学听后,轻轻一笑。

“侄儿,你夫子怕是有所不知,这明月县的规矩向来严苛,若是不在规定时日备好,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刘耕书脸色有些慌乱,“这样啊,我要去问问。”

待刘知学父子离开后,刘耕书迅速关上大门。

他与刘知农相视,两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阿爹,你说他们信了没信?”

刘耕书总感觉事情不对劲,却又不晓得哪里不对。

“应该信了吧,你阿爷也未曾说漏过嘴。”

刘知农也有些没底。

刘知学可不会,无事过来说笑的。

可他又怎会,好心来告知此事?

“哼!”

刘知学恼怒不已。

“那个小畜生竟然能骗得了我!”

他早在这儿瞧见二弟一行人时,就察觉出事情不太对劲。

故而找上门去试探虚实。

果不其然,与自己所猜想的如出一辙。

“阿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刘伯文咬牙切齿着,对二房一行人恨之入骨。

在他看来,若不是二房在背后使坏,自家阿娘也不会沦为村里人的笑柄。

自己更不会平白无故损失一百两银子,还落得如今这般受制于人田地。

“哼,咱们走着瞧好了,你去问问你夫子,打听一下,旁边的房子是哪家的?”刘知学阴沉着脸说道。

“好,我这就去。”刘伯文转身离开。

刘耕书坐在书案边,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

“阿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刘勤看了看弟弟又瞅了瞅亲爹,感觉气氛不是很对。

刘知农叹了口气,将心中担忧说出:“这联保作保之事已经被刘知学父子看破了,不懂现在他们后面要干什么了?”

刘勤听后,拳头紧握:“爹,要不然我去打他们一顿,他们没法子在后面搞事情。”

“不可,阿哥,这里不比在村子里,诸事皆有阿爷从中调和周旋。”

“在这明月县,咱们人生地不熟,切不可莽撞行事,一旦动手,只会给咱们招来更多麻烦,甚至可能影响到我科举之事。”

刘耕书赶忙上前制止刘勤的冲动之举。

“勤儿,你弟弟说的对。”

“咱们现在主要的是让你弟弟把考试先考了再说其他的。”刘知农也不同意大儿子的做法。

“阿爹,我这几天都不出门了。”

“你们现在再出去买上这几日的食物回家,在考试那天到来之前,都不要出去走动了。”刘耕书想了想,对着刘知农和刘勤说道。

“行。”

刘知农带着大儿子立马出去采买东西去了。

刘耕书眼睑微微下垂,眉头轻锁,脑海中思绪翻涌,暗自思量着应对之策。

他们当下决意闭门不出,这里居住的人家皆是非富即贵,寻常地痞流氓根本不敢涉足此地。

现在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考试入场的这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