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魏女士……不,魏小姐,你们二位好,辛苦你们了。十分抱歉将你们用这种方式请来。”这短发青年一边说一边将两人嘴里的塞布给扯了出来,却没有给他们松绑。
“你是何人?”魏文康问道。
王永安道:“我的身份嘛,是扬州城防长官王永泰手下的一名幕僚罢了,不甚出名,说出来你们也没有听过。”
“原来是王将军要见我们,可是你们这也不是待客之道吧?”魏文康气道。
王永安道:“我听别人说你们兄妹二人脾气都不怎么好,尤其是这位女士……不知魏小姐名讳如何?”
“姑奶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萧山魏文桐,五月庵妙境师太关门弟子。”七妹依旧是坏脾气一脸骄傲地叫道。
王永安摸了摸鼻子,说:“你们兄妹二人的确非常有个性,我也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接下来魏兄你要帮我们办一件事儿,如果你不帮我们办这件事,今天晚上我只好找人暖被窝了……”说着,他斜眼看了看魏文桐,却发现这魏文桐初见时感觉很是一般,可是越看越是漂亮,属于那种耐看型的美人,尤其是一双丹凤眼,长得好像陈奕迅的老婆徐濠萦年轻时一般。
“你……你怎么如此卑鄙!”魏文康怒道。
“对,卑鄙如我,你能耐我何?”王永安将目光转了回来。
魏文桐在一旁嗔怒道:“你这死小白脸!臭小白脸!臭不要脸!凭甚我们要听你的?姑奶奶就算是死也不会帮你。哥,你不要帮他,咱们老魏家从不服人,这狗官的走狗越是威胁我们,我们越是不答应。”
王永安坏笑道:“我劝你们还是从了吧,因为你们没见过我坏的样子,再说事成之后,自有你们的好处。”
魏文康听到自有好处这句话却是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小孩子,被你三言两语就骗得了,好处?什么好处?你若是利用完我们之后,必定会杀我灭口,我偏不帮你,大不了我们兄妹咬舌自尽,气死你也。”
“对,气死你也。”魏文桐道。
王永安笑道:“你们二位还是不要这么做,要知道惹怒了我,可没有好果子吃。再者说,魏先生你今年二十有八了,贫寒得冬天只穿一件棉衣,还要自己四处捡柴禾,是也不是?读书人过成你这般德行,那也是读书人的耻辱了。我听说过你的故事,知道其实你这个人心思挺多,只是做事没有魄力,自己做事不成,不过将来做一个幕僚出一出主意倒是非常擅长,是也不是?所以你也不算是废物,怎能事后将你杀死灭口呢。”
“你……”魏文康涨红了脸。
王永安又道:“我知道你生活得很是窘迫,所以事成之后我保证向将军举荐,由你做他身边的文书幕僚,也算是有所成就。将军文笔只是会写几个大字,但若是向长官汇报文要,或者写个圣旨之类的就不行了。你也看到了,我是短发,却不是什么革命党,而是因为从国外回来不久,国外流行短发,我习惯了而已。我在将军身边做一个管事的幕僚,却不懂文墨,为此还闹了许多笑话,所以更需要先生你这样的人才。”
魏文康听罢,立即教训说:“哼,老祖宗有好东西不学,偏生学什么西洋的鬼东西,现在连字都写不好,后悔了吧?”
王永安拍着胸脯道:“所以我才说,魏先生你一定要留下来做事,留下来对你好处太多了。我给你分析分析,首先是你的地位要比先前高了许多,其次是薪酬也比以前高了许多,最后是权力……以前你管几个学生,还得求爷爷告奶奶希望人家大户人家把孩子送到你这里求学,可是你要是做了将军的文书幕僚,巴结你的人如过江之鲤,让你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人上人。”
魏文康有所意动,犹豫不决起来,却听到魏文桐在一旁大骂道:“呸!臭小白脸,别以为你能骗得了我们,我们就不听你胡说八道,哼!我师父说了,长得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会骗人。”
王永安笑了,问:“那我会骗人咯?”
“对。”
“那我长得好看了?”
“对……啊不对,呸,你长得难看死了,简直就像是五华山上的猴子!”
王永安摸着鼻子说:“这就怪了,我长的如此难看,按照你的师傅理论,我应该不会骗人才是,除非你心里以为我好看,嘴上却不承认,是也不是?”
“你……你……你……”可怜一代女侠,武功口齿俱佳,偏偏却说不过这个短发贼。
王永安转头对魏文康道:“魏兄,你意下如何?可否帮助我们呢?”
魏文康道:“空口无凭,我怎会信你。”
王永安微微一笑,道:“这容易,你且等着。”他回到房间里,将自己的手枪卸下子弹合上保险,然后拿了过来交给了魏文桐,笑道:“这是我的配枪,若是将来我害你们,你们可以拿着这把枪打死我。”
魏文康道:“好,我答应你,不过先问一下,这薪酬多少?”
“三哥……”魏文桐气道。
王永安道:“一个月,三十两银子。”
“为何不早说!”魏文康立即瞪着眼睛惊喜道,“好,我答应你了!快点签字画押,事前声明,我需要你们月初提前支付薪水!”
魏文桐气得快哭了,怒道:“三哥,你的气节呢?气节呢?”
王永安心中笑道,这句话要是换成后世网络语言就是:还有木有节操……却听到魏文康道:“七妹,我若是不答应又能如何,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英明。”王永安大笑道,让人进来给两人松绑,但是那软剑却没有还给魏文桐,气得魏文桐嚷嚷说你们要是让我的宝剑损坏,日后我定然不饶。
兄妹二人吃了早饭,那魏文康这才问:“这个……这位先生,你要我所做何事啊?”
王永安笑道:“我这里有一篇文章,还请全安先生临摹出来。”言罢,他将扬州前任知府信件拿了出来放在魏文康面前。魏文康看了一眼,虽然撕了名字,却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便用毛笔临摹了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