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傅还有什么事吗?”
南若芙淡然一笑。
见他一脸错愕,南若芙便下了逐客令。
“既然无事,柳太傅也不便久留,对太傅府和摄政王府的名声都不好。”
点到为止。
柳太傅深深看了一眼柳玉柔。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抱拳看向沈宴:“摄政王,今日是小女第一日进府,便已闹出如此风波,是老夫教女不善,还请王爷和王妃见谅。”
这就是浸淫官场多年而不倒,能屈能伸。
“想必今夜,王爷应该能去小女的冷夜阁。”
柳太傅将“冷夜阁”这三个字咬字极重。
沈宴正欲回绝,南若芙抢先回道:“柳太傅放心。”
“有王妃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
说罢便离去。
柳玉柔眼见,南若芙都已经答应了父亲,今夜要王爷来她的住处,心底按捺不住的欣喜。
上前娇滴滴地说道:“王爷,妾身先回冷夜阁收拾。”
沈宴紧锁的眉头,她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
“阿芙?”
待人都走后,屋内仅剩沈宴和南若芙,他这才开口问道。
“王爷,我相信你的为人,更何况,妾室第一日进门,若是我不让你去,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这有何妨,今日这一出,已是众人皆知,我不去。”
“随你。”
南若芙轻启薄唇,淡淡说了一句,便甩开他的手,回到芙栖阁。
下令,门锁紧闭,任何人不得出入。
“乐喜,你守在门口,若是有人能强闯进来,你自己去领五十大棍。”
“是。”
乐喜虽是一脸懵,但是还是应声。
左右思考着,有谁敢闯芙栖阁呢。
翠枝和绿枝小心翼翼地端进来晚膳。
南若芙没用几口,便撤下去。
更衣洗漱,静静地躺在床榻上。
二人见她一反常态。
生怕有个什么闪失。
斜依着床榻,打算整夜守候着。
门外的双喜也是睁大了眼睛,带着人守在门口。
心中一直琢磨着,王妃都要安置了,王爷怎么还不来。
说曹操,曹操便到。
旁边的小林子小声提醒道:“王妃说了,任何人都不准进出,是不是也不让王爷进来?”
“怎么可能!”
转念一想,王妃确实是这么交代的。
松林在敲门。
“开门,王爷回来了。”
乐喜和小林子面面相觑。
两个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物,这时候谁敢动啊。
“愣着干什么,开门啊,王爷回来了。”
松林不死心地继续敲门。
还是没有反应。
转头看向沈宴,阴沉着脸。
松林只好乖乖地继续敲门。
乐喜瞧着这也不是事儿。
翠枝捏蹑手蹑脚地出来,压低声音说道:“快别让他敲门了,王妃好不容易睡下。”
乐喜硬着头皮走到门口,小声说道:“松林大人,别敲门了,王妃说了,今夜不准任何人进出,否则小的就得领五十大棍了。”
闻言,松林只得转头看向沈宴。
阴沉的脸,更是添了几分阴森。
“松林大人,王妃已经睡下了,还请大人劝劝王爷,去冷夜阁安置吧。”
松林顿时感觉后背发凉,一阵阴森袭来。
沈宴冷冷开口道:“去冷夜阁。”
“是。”
-----------------
柳玉柔满心欢喜地准备了晚膳,站在门口左等右等。
“小姐,奴婢看到王爷往咱们这儿来了。”
门口的小云着急忙慌地跑进来。
闻言,柳玉柔脸上充满喜色。
今夜穿着月影纱制成的衣衫,定是要留住王爷的心。
只见,沈宴阴沉地脸,双手背后,缓步走进冷夜阁。
柳玉柔心中嗤笑:南若芙,过了今夜,我便要一点一点瓦解你在王爷心中的地位!
“妾身参见王爷。”
沈宴听到这声音,顿了一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已经起来了。
低头看去。
雪白的胸口若隐若现。
还有一丝甜腻的香味。
沈宴不动声色底捏了捏腰间的香囊,摸了摸鼻尖。
冷声道:“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柳玉柔猛然抬头,担心他转身就走。
沈宴只是大步走进去。
柳玉柔勾唇,只要你进来,不到半炷香,便会得手。
“王爷,这些都是妾身专门为你准备的晚膳,你尝尝,可还合口味。
小莲识趣地观赏房门,给他们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
沈宴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柳玉柔贴心地为他布菜,胸前的柔软似有若无地贴近。
沈宴心底升起一股烦躁,除了阿芙在她身边,其他女子都只会让他莫名冒出一股怒火。
柳玉柔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便夹起一块酥肉,喂到沈宴唇边,在沈宴耳边吐出一口热气。
在她看来,这样一套下来,就不信沈宴还能把持住。
很快,她就感受到一阵失重感。
沈宴闪身躲过她欺压上来的柔软。
一个没站稳,手在胡乱扒扯着,碟子划拉到地上,人也重重地摔倒在地。
小莲和小云赶忙推开门:“小姐,怎么了?”
进来便看到有些狼狈倒在地上的柳玉柔,菜汁子溅到衣裙上。
二人赶忙上前扶起。
“小姐,你没事吧。”
碍于沈宴在场,柳玉柔有气不敢发,只是暗戳戳地拧了一把小莲手臂,以此来发泄。
小莲吃痛,却不敢声张。
“你们两个,日后称她为侍妾,这里早已没有什么小姐。”
“是,奴婢记住了。”
“滚出去。”
沈宴独自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细看起伏的胸口,便知晓他无心睡意。
既然阿芙让他来,那么他来便是。
但是绝对不会动这个女人。
柳玉柔眼见他在床榻上,便缓步走去。
褪去外衫。
蹲下脱去沈宴的鞋袜。
沈宴猛然起身。
“谁让你动本王的!”
又是熟悉地冷厉,柳玉柔身形一颤,赶忙跪下请罪。
胸口一片白花花,映入眼帘。
还真是诡计多端。
柳玉柔只在想,为何迷香还不起作用!
再拖下去,自己恐怕就撑不住了。
沈宴一脚踹开她。
嘲讽道:“这就是柳太傅教养出来的好女儿?穿成这样,与勾栏有何区别!”
柳玉柔紧咬嘴唇,这跟自己想的怎么不同?
到底是哪一步错了?
慌乱间,眼神瞥向未燃烧完的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