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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最近起点好难登录啊,昨晚发文都没有响应。

对照常怀恩指明的线索,走火的内心对局势有了新的判断。这个城市里所发生的大事件,除非进入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否则都难以逃脱网路球的监控。也许事发当时极为突然,并且行事者小心翼翼,没有留下太多可以提前察觉的线索,但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对网络球来说也仅仅是短时间的问题。网络球拥有的神秘,让他们只要锁定了一个确切的目标,就能通过非正常渠道将情报提取出来。常怀恩的集体潜意识深潜是很极为重要的情报获取手段,但是,并不是网络球情报网络的唯一核心,只是,在集体潜意识中所找到的情报,往往更直至事件的核心——行动者。

一直以来,通过这种意识深潜手段获取情报的同时,也带给了参与者一个疑问:狭义地说,意识行走者所进入的集体潜意识世界是特指“人类的集体潜意识”,但是,在下潜到一定深度后,往往会观测到一些非人的存在。那么,究竟那种“非人存在”仅仅是人类自身意识被观测到时的扭曲表现,还是人类的意识其实并不纯粹呢?正如身体寄生着众多微生物,还拥有一些非正常活动的生体组织,人类的意识是否也有着相似的寄生物?而从广义的角度来说,人类的集体潜意识无法排除在整个世界的生命意识活动的范围之外,“人类也许在知性上高高在上,但是其存在形态并非是孤立的”这种认知,是否也可以证明,当追溯人类的潜意识到达一定深度的时候,意识行走者所接触到的,所观测到的一切,已经并非是狭义的“人类集体潜意识世界”了呢?

很多问题就连意识行走者自己也很难做出回答,正如太阳高高悬挂在天上,万物汲取着阳光的能量。享受着自然的恩惠,但是,在相对人类历史来说的“不久以前”,人类对太阳的认知,是无比狭隘和片面的,但这种狭隘和片面,却也是因为无法认知所造成的结果。意识行走者比正常人跟更接近意识世界,也比正常人对意识世界所发生的情况更为敏感,但是,他们仍旧只能用狭隘和片面的角度。去认知这个明明谁都包含在内。却仅有少数人才能自由进出的世界。

至今为止。意识行走者仍旧没能通过自己的理解,去打造一个自己完全掌握的工具,对观测和研究自己一直可以进出的意识态世界,他们所认知的一切。仅仅只是通过自己的双眼去认知意识活动的表象,用最本能的感知,去探究意识活动的潜在本质,而这种做法,自然不可能得到真正的“真相”。

纵观世界上现存的所有“神秘”,其共性中很重要的一点,在于“人们无法理解,却能超乎理解地去利用”。用放大镜可以聚集阳光,点燃稻草。古时候的人们,并不理解其中的缘由,但并不妨碍他们将冰磨成凹凸镜,完成同样的效果。所谓的“神秘”,比这个例子还要走得更远。

如果说。科学是比现实前进了二十步,科幻是比科学前进了五十步,那么,“神秘”所在的位置,至少也在科幻的一百步之外。神秘和科学之间的距离是如此遥远,超乎人们的认知,所以,神秘才被称为“神秘”。

通过“神秘”可以做到许多相等时间段的科学无法做到,或者说必须花费极大代价才能做到的事情。它的性价比,用科学方式是很难计算的。网络球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但是,他们自己也无法评估这些事情的性价比,这让他们对待神秘事件时,总是十分谨慎,只是,很多时候,并非是谨慎就能不去尝试的——正如走火等人,早就明白在集体潜意识中深潜,一定会在某种程度上给包含于这个世界中的“众多存在”带来影响,而这种影响很可能会产生蝴蝶效应,更无从让人判断,它会给已知的情况造成怎样的影响,深潜的观测行为,究竟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但是,他们仍旧需要这种力量。之前是轮椅人,如今是常怀恩。

有必要对常怀恩带来的情报抱持一定怀疑,这并非对常怀恩本人的怀疑,而是对这些情报被“带出来”的同时和之后,所造成的自身扭曲和外在影响,保持一定程度的警惕性。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拥有意识深潜的力量,还需要营造其它情报网络的缘故。甚至于,轮椅人对他们提出过一个可怕的假设——在有的时候,当他深潜到一定程度进行观测的行为本身,以及将观测结果带来出的行为本身,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但却让人无法定位认知的变化。

简单来说:当意识深潜每进行一次,这个世界的人类活动,就有可能已经从整体改变了一次,这种改变是宏观而巨大的,甚至足以影响到历史,因为,集体潜意识世界其实并没有“时间”。而这种假设,制造了一个可怕的结果,那就是,人类自己所认知的“历史”,有可能已经发生了很多次变动。

在早些时候,近江就提出并完善了“世界线”理论,轮椅人对这个理论是抱有一定的认可态度的,正因为,在他的假设和“世界线跳跃”这个现象极为近似——深潜行为造成的可怕结果,就是人类一直在从一个世界线跳跃到另一个世界线,而并非一直在一条“稳定”的世界线中发展。然而,没有人可以观测到这一点。

这意味着,深潜行为随时都有可能将一个好的未来,变成不好的未来,从一个不好的过去,变成不好的过去。而网络球如今的情势,或许本该会更好,而深潜行为将网络球自己从这个好情势的世界线中挪开了。

轮椅人的很多假设都是极为夸张,而让人难以接受的。即便是走火和梅恩女士,也难以对此进行评价,而只能采取无视的方式,不过,在深潜机制的制定上,的确完全遵从轮椅人的意见。轮椅人做了许多预防和限制措施,假设没有这些限制措施。网络球在很多行动上,会比如今更为迅捷和敏感——当然,走火等人明白,这会否带来比现在的行动处理方式更好的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无论如何,走火宁愿选择遵守轮椅人留下的“遗产”,就算常怀恩已经指定了几个确切的坐标,而网络球的人手也足以同时控制这些地点,但是,走火仍旧通过其它情报网络进行了“取样”。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异议。他们同样明白这么做的重要性。

有些“目标”。接触和不接触。会在延续的影响中,带来截然不同的结果。如何筛选目标,走火一直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教堂的怪异消失了。”走火用“怪异”来形容,因为。其他的情报网络也无法确认,那到底是怎样的东西——或许是恶魔,或许是强大的神秘所造成的现象,总之,是无法理解,也难以确定其利害的存在。少年高川和乔尼的行动,一直在网络球的监控中,两人的目标也已经大致分析出来,并且即时进行了后果评估。放任两人的行动。是网络球的决定,对于少年高川这个存在,网络球内部的处理态度一直很暧昧,并不是说没有标准,“暧昧”本身。就是一个标准。而锁定在这样的目标身上引发的异常,就更是一直都在进行着。

即便隔着极远的距离,网络球仍旧可以对教堂所发生的事情进行监视,而这样的做法,也让他们位于安全的位置,从第三者角度观测到了当事人很可能“被一叶障目”的东西。

教堂的怪异,就是这种当事人本人难以认知到,处于远距离的第三者,却能更轻易察觉到的东西。

走火问清了教堂方面种种情况的来龙去脉,身为二级魔纹使者的乔尼没有离开,再度进入教堂后彻底和盘踞在那里的怪异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走火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只是,具体是怎样的危险,在找到乔尼,以及和他的消失牵连在一起的其他线索前,是无法判断的。

“少年高川在教堂处遇到恶魔并发生了追逐战,我们认为,少年高川落入了末日真理教的陷阱中。在他和恶魔离开之后,教堂里还存怪异,那同样也是一个陷阱,我没有让我们的人靠近。,就在刚才,和少年高川一起找到那个教堂的,叫做乔尼的二级魔纹使者,再度进入其中,之后就消失了,和他的消失同一时间,教堂里的怪异也彻底消失了。”走火说,“我不知道乔尼是不是无辜的,还是本身就和末日真理教有紧密的联系,但是,事情既然是这么发展的,乔尼就必然会和末日真理教的陷阱有一定的关系。”

“那个神父在教堂中养殖恶魔,很可能是末日真理教的高层。”猫女沉声道:“席森神父的诡异行动,同样和这个人有极大关联。少年高川,席森神父还有其他的一些神秘组织,都落入了这名叫*德华的神父所布置的陷阱中。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他们是否可以归还,在结果出来前,我们也很难进行判断。”

“从发生时间来说,那些人和爱德华神父的战场转移,和乔尼与教堂怪异的消失十分接近,或许其中有一些关联。”走火点点头,接着说到:“虽然还有一些细节暂时无法弄清,但是,这名神父是这一系列动静的核心人物,已经可以确认无疑了。我们需要把他的正体揪出来,他的布置很可能已经成功了。教堂怪异的消失,绝对不是被击溃的缘故。”

“那个乔尼涉入这个事件很深,根据经验来看,我们从他身上动手,可以更快的切入这起事件。”猫女提议到:“我试试用超级系将他和我们的联系性强化,这样我们就不需要花费太大的精力去搜索他了。只希望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活着。”

“我们不仅要找到乔尼,还要调查和他有关,同时和伦敦有关的人事,如果乔尼不是随意的受害者,而是必然的关系人,那么他身旁的人事都值得怀疑。”走火做出决定,“无论乔尼是不是无辜的,所有和他有所联系的东西,都有可能是极为重要的线索。”说罢。又补充到:“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在整个事件中,并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但是,更关键的东西,不在他本人身上,而在于和他有深刻联系的其他东西……或熟人身上。”

就在他进行解说的时候,一直在摆弄“超级系”的猫女抬起头来,对其他人说:“超级系的反馈出来了。我们要找到一个叫做达芙的人。”

“达芙?听起来像是欧美人的名字。”常怀恩说。

“不一定。超级系给出的答案。一向很难翻译准确。”猫女耸耸肩膀。她使用“超级系”的时间不短了,那种都是乱码呈现的数据,只有依靠网络球庞大的人才结构,才能够达到如今这般精准度的解析。即便如此。仍旧还有太多的信息,让人无从下嘴。

“达芙,我觉得关键在就她的身上。”一直只是聆听的梅恩女士开口了。

“梅恩先知,有其它的预言吗?”走火问到。

“没有。”梅恩先知说。

“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走火有些冷酷地回答到,然后,他的电话再一次响起来。

“伦敦的未来被描述成一片血肉模糊的地狱,这可不是可以对外说明的预言呀。”猫女揉了揉太阳穴,苦笑起来,“超级系的提示也还是老样子——666和人造恶魔。”

这时。走火放下手机,对众人说:“爱德华神父更详细的情报找到了,他曾经是席森神父的教父,是末日真理教玛尔琼斯家崛起时代的早期人物,虽然在当时也没有什么名气。但据说参与了天门计划的关键行动。他是个极为低调的人,关于他的大多数情报,都只是道听途说,不过,既然从他现在所做的事情来看,显然是个很有手段的人,拥有极大的秘密,就连席森神父不敢独自面对。还有——”他看向猫女,说到:“他的神秘被称为六百六十六变相,据说是由六百六十六头恶魔构成的力量。”

“666!?”猫女不由得站起来:“他不是最终兵器吧?”

“不是,但是,从现在的情报来看,666和恶魔都指向这个爱德华神父。”走火十分严肃地说:“很明显,他从统治局里搞到了一些东西,例如人造恶魔技术,否则,要控制六百六十六头恶魔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他怎么满足六百六十六头恶魔的胃口的?”猫女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知道,但是,他做到了,而且,正试图做得更多。”走火凝重地说:“我有不好的预感。”

“操纵六百六十六头恶魔,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都必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常怀恩皱起眉头,“你们觉得,他所布置的行动,会不会并非出于末日真理教的战略,而仅仅出于自己的私心?他肯定要做一些可怕的事情,而末日真理教在本城的系统,有可能都只是为了完成私人目标的祭品?”

其他三人沉思了半晌,齐齐点头,说:“很有可能。这个家伙就算原来不是疯子,仅仅是末日真理教的普通教徒,不,应该说,是很正常的末日真理教疯子,但是,在拥有了六百六十六恶魔之后,他很可能早就变成超乎末日真理教疯子的疯子了。”

“末日真理教不是随意制造恐怖的邪教,而是有目标,有步骤,引导整个世界局势的邪教。他们要的是自己所引导的,有序的末日。但是,如果是拥有六百六十六头恶魔的变态,他的思维大概已经变异到连末日真理教都无法容纳的地步了吧。”梅恩女士叹息到,“而这样的家伙,竟然潜伏在伦敦。”

“末日真理教在这里的组织结构一定已经被彻底摧毁了,席森神父、少年高川、耳语者和锉刀小队的组合,战斗力和生存能力值得信赖,不管是什么陷阱,他们都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几率将其彻底击碎。”走火从口袋掏出香烟,点燃了,“如果爱德华神父真的用所有的力量去针对他们,我们就可以偷笑了,但是,他明显还有更深的布置,席森神父他们的胜利,不是彻底的,反而有可能会促成爱德华神父的陷阱。我们的敌人,是比末日真理教更变态的疯子,他用来对付席森神父等人的力量,就算不会全部失去,也会失去一大部分,这意味着,他如今正处于虚弱状态,我们必须在他完成谋划前将他捕获。已经被预言的伦敦未来是无法改变的,既然666是伦敦末日的重要因素,那么,这个因素大概也很难改变吧?但是,我们不需要抹除666,只需要将它换成我们想要的666。虽然爱德华神父和666有关联,但是,我宁愿最终兵器才是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