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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没想过,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乐园”。△√,ww∽w..co≠m这个中继器世界中有末日真理教,这是肯定的,就此推断下去,山羊公会和乐园之类充满了末日真理教风格的东西自然也会存在。在更早以前,我就听说了关于白色克劳迪娅的种种传闻,正如占卜师所说,有人正在种植这种制造“乐园”的原材料,所以,会在某个时刻,发现“乐园”已经泛滥,也绝对不会让我感到意外。但是,我们因为某些原因,被牵扯进这一次的神秘事件中,却在“调制解除幻象的药物”时,阴差阳错将药物配置成“乐园”,无论时间、地点还是经手人物,都给我一种强烈的震撼。

阮黎医生所调制的药物,全都是针对我的精神病而研发的特效药,将它们重新相互搭配,仅仅是针对其他人的体质,减少副作用而已。然而,正是最后调配而成的药物,竟然会在接触小白花之后,融解为“乐园”。不,假设小白花真的就是白色克劳迪娅,而药物也真的有效,那么,两者产生反应,正如三井冢夫所说,是必然的。可是,这种反应的结果,竟然是“乐园”?

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可以认为,在当前这个特定的情况下,将我所服用的药物,和这些小白花搭配,就是制造迷幻药“乐园”的流程和方法?如果,我们所面临的这个生成了“乐园”的结果,并非是一种偶然,其背后是某些阴谋的涌动,那么,我们要面对的应该是——

“末日真理教吗?”阮黎医生平静地说出了我想说的话。

“什么乐园?什么末日真理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成功了?药物有效?”健身教练满是愕然,对我和阮黎医生的表现。感到迷惑和怀疑。疑问就如同连珠炮一样响起来。

“只是相似而已,但是,相似到这个程度,巧合到这个程度的话,也的确挺让人在意。”阮黎医生自言自语,随后才对不明所以的其他人解释了一下。我的日记中提到过的,关于迷幻药“乐园”和末日真理教的情况,“我原本只认为,那些东西都是阿川虚构出来的。当然,也不否认,所有的幻觉,都应该有一个现实基础,可是,如今的情况。却似乎正在将阿川日记里的东西,一个个变成现实。”

“他的日记是一个故事?”三井冢夫露出奇怪的表情。

“是的,一个精神病人写的冒险故事,充满了神秘的味道。”阮黎医生这么说着,却突然笑了一下,“挺有趣的,充满了幻想,我一直都不认为。那是确有其事,因为。里面描述的世界,和我们所认识的世界,从设定上就有很大的差别。不过,对研究他的病情有一定的帮助。”

“听起来,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占卜师说,“可我们没有时间去揣摩其中的问题。”

“是的。无论是阿川幻想出来的故事,还是阿川本人的故事,都十分复杂。”阮黎医生说:“那么,简单说一下。”她指着蓝紫色的固液混合物说:“这东西,很像是阿川幻想故事中描述的一种叫做‘乐园’的迷幻药。在那个故事设定里,‘乐园’在让人产生幻觉的同时,也会给人强大的力量,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吸食了毒品,又打了大量的肾上腺素的感觉。”

“……原来如此。”健身教练立刻就理解了,“那么,阮女士,你的意思是,这种蓝紫色的产物也会造成类似的情况?”

“不清楚。”阮黎医生斩钉截铁地说:“我不确定,这就是‘乐园’,虽然它外表看起来很像。而且,如果它真的有‘乐园’的功效,是不是太巧合了呢?为什么,阿川的幻想故事中的东西,会在这种时候,因为我们的举动,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之前我就有这个问题了。”占卜师突然说:“每个人的幻想,都必然有一个现实基础。那么,高川这个孩子的幻想故事也不应该例外。可是,阮女士,你是如何判断,在他的幻想故事中,有哪些必定是幻想,而构成故事的因素中,现实基础所占的比例又有多少呢?高川是你的养子,那么,你了解过,他被你收养之前的情况吗?他那种古怪的精神病,起源又是哪里?”

阮黎医生顿了顿,才说到:“很遗憾,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我曾经追查过,但没有任何结果。”

尽管占卜师的质问味道很重,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恶意的地方,她似乎仅仅是想求证什么。反过来,阮黎医生的回答,就像是她收养高川有进一步的内情一样,在我所不知道的“我”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在这个中继器世界中,我的背景原本很单纯,但是,出现了当前的情况,却像是在那单纯的画面上,涂上了又深又厚的颜料。

我有着自己的过去,却在这里聆听着他人探讨我的过去,而这个过去,和我自信的过去,有着绝大差异,这无疑是一种怪异的感觉。

就像是,我不是我,而是变成了其他的角色。我的身份设定,一次次被修改。

不过,就算这种怪异的感觉,相比起我在病院现实中遭遇的情况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高川,而高川不仅仅是我,以这个情况衍伸而来的种种情况,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我没有插嘴,但是,其他人看向我的目光,变得更加古怪。我猜不到他们所想,但我觉得,可以理解这种眼神。大概,这些人的心中,已经有一个大胆的假设——我那不为人知的过去,和当前的情况有关联,真实存在的末日真理教,白色克劳迪娅和“乐园”,就是将我变成精神病人的罪魁祸首,而现在,这些一直鲜为人知的组织和东西,因缘际会出现在这里。自然也和我呆在这里有关系。

如果我是原住民,大概也会产生这样的猜测吧。否则,在如此诡异的情况下,我的专用特效药和疑似白色克劳迪娅的组合,制造出幻想故事中的迷幻药,的确也太过巧合了。实际上。我觉得,如今没几个人,会将这个意外情况,仅仅当作是巧合来看待。

“也许,高川过去的身份,和我们当前碰到的情况有很深的联系。”阮黎医生这么说到:“但是,我不认为这种联系可以让我们站着不动,就能摆脱当前的困境。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其实,想要证明。这到底是不是乐园,只要喝下去就行了。”三井冢夫突然说:“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那什么末日真理教,其实是邪教吧?邪教利用迷幻药做事,反而不让人觉得惊讶。”

“乐园对身体有害吗?”健身教练问到。

“当然。”我粗略解释了一下服用“乐园”的危害,此时的蓝紫色固液混合物,从色泽来说。假设是“乐园”,其浓度一定很高。服用后对身体造成的副作用,也会同比增强。我可没有忘记,过去末日幻境中,白井被“乐园”侵蚀后的样子。的确,当时的白井,仅凭身体素质。就不弱于魔纹使者,但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时,白井本人的精神已经不正常,所以,才显得并不在意。然而。此时此刻,这里的专家们,可都是神智正常的普通人,绝对不会想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变成那副鬼样子。

“如果这真的是‘乐园’,那么,一旦服用,就必然产生这样的后果。”我再一次强调道:“它不值得冒着生命危险去尝试,因为,我们还没有濒临绝境,还有更多的选择。”

本来有些跃跃欲试的三井冢夫,闻言也安静下来,实际上,我不太明白,明明阮黎医生的警告已经十分明确,但三井冢夫还是想要尝试。是因为,他觉得这份蓝紫色的固液混合物,在对抗当前所猜测的“幻觉”上更为有效吗?

不过,他若是这么想,倒也不算错。假设这真的是“乐园”,服用它之后所获得的力量,应该会让一般的幻觉无效化。因为,服用“乐园”后自身所产生的幻觉已经足够强了。

我从来都不觉得,服用“乐园”是正确的,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这种想法都没有改变。我也曾经服用过“乐园”,借助魔纹使者的体质,比较轻易地恢复过来,但是,普通人的话,一旦服用,大概就无法摆脱了吧。

在其他人若有所思的时候,我掏出小瓶子,将蓝紫色的固液混合物倒入其中,放入战斗风衣的口袋里。

“无论如何,那些白花都算是有了反应,也意味着,这些特效药的确可以对致幻物质产生反应。”阮黎医生对三井冢夫说:“要继续尝试一下吗?”

三井冢夫仿佛才醒过来般,收敛了脸上有些激动的表情,十分肯定地对阮黎医生说:“是的,我想试试。”

于是,阮黎医生再次按之前的配比,给三井冢夫制作了一份药剂,同样是紫色的液体,显得十分浑浊,卖相比起蓝紫色的“乐园”差太多了,给人一种粗陋滥造的感觉。然而,三井冢夫没有丝毫犹豫,接过后,就仰头吞了下去。

下一刻,他的身体僵住了,我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半晌后,他才吐出一口气,声线沙哑地说:“真是奇妙的感觉,难以形容。”

“生效了?”健身教练问到。

“应该吧。”三井冢夫点点头,说:“的确有不一样的感觉,但是,到底是否对幻觉有效,我也不确定。”

其他人都理解地点点头,服用药物的目的,是为了抗拒幻觉,可是,幻觉产生的话,就证明药物无效,而如果没有产生幻觉,却无法证明,到底是药物生效了,还是从来都没有幻觉。虽然三井冢夫表示,自己当前的状态要比吃药之前更好,但是,大家同样明白,这有可能只是吃药后,因为药性而产生的心理错觉。

有了三井冢夫的先例,其他人也没有更多的犹豫,在接受了阮黎医生的诊断后,服用了按照各自体质进行调整的药剂。就连阮黎医生自己也不例外。

他们没有要求我怎么做,我也不觉得,这些药物能对我有什么帮助,即便如此,为了安抚人心,我还是按照平时的方法将药吃了。毕竟。主动吃药的精神病人,比抗拒吃药的精神病人更让人安心一些。我看得出来,虽然对我的情况还是一知半解,但是,一次次的偶然,一根根似乎可以串联起来的线索,都不得不对我的情况,进行最大限度的猜测。

他们开始怀疑,我其实才是这次异常的中心。营造着诡异情况的幕后黑手,其目的就在于我,而他们都只是殃及池鱼。

我不会因为他们的这种想法产生压力,他们也没有从这个想法中,表现出恶意,而给我一种,仅仅是想要弄清楚前因后果的执着。如果我是和他们一样的普通人,莫名其妙被卷入这种要命的事件中。也一定会有类似的想法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连“乐园”都出现了,那么,这次的神秘事件十有会牵扯到末日真理教。如果是末日真理教在幕后推动了这一切,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因缘际会制造出来的“乐园”,又有何种意义在其中呢?

我感到。刚刚露出的一鳞片爪,又再次隐没于云雾中。

阮黎医生继续制作了一些稀释的药剂,之后我们开始搜索整个停车场。在异变发生之前,旅馆已经客满,许多旅人不得不呆在自己的车子里过上一晚。车内的环境。让人提不起劲,也相对比旅馆房间更加和外界隔绝,如果说,我们是察觉到了声音的异常而警醒过来,那么,呆在车子里,反而有可能注意不到外面的变化,加上车内空调,对可能存在的致幻物质也有一定的过滤作用。所以,这些蜗居在车内的人,理论上有可能会一直睡到天亮,而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因此,比起在旅馆,我们有更大可能,可以和他们汇合。

假设,我们服用的药物已经产生作用,那么,影响我们五感的幻觉,应该无法再产生之前那么强力的作用,而我们也不会将人看成是怪物。在我们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后,事实却给了我们重重一击——一部分车辆的门窗被砸坏了,而我们也未能在这里找到更多的同伴。

三井冢夫用手电照了一下车内,露出无奈的神情:“车主应该是被袭击后跑出去了。”

刚抵达停车场时,这里一片寂静,不过,现在看来,这种寂静仍旧代表了某种程度的不幸。我们不知道,这些本该呆在车里的人是否还幸存,究竟跑到了哪里,但至少,现场虽然出现了血迹,但却没有出现尸体。不只是一辆车受到袭击,我们发现,有一些车里的出血量很大,但是,可以当作线索的血迹却很少。受害者也好,袭击者也好,都像是空气一样消失了。

“这里的场地不大,就算人跑走了,也应该会在沙地上留下脚印。”阮黎医生说:“之前没有足够的光线,现在我们可以仔细检查一下。”

“没想到竟然要做侦探的事情。”健身教练耸肩一笑,没有拒绝,但还是提议到:“我们最好以水塔的位置为方向。”

她的提议,让我们又拐回原来的路线上。大家一开始的想法,是检查休息点的供水设备,从“什么人切断了供水”为基础,扩大搜索范围。但是,陆续遇到的麻烦、怪事和可能的线索,不断转移着每个人的注意力。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但这些情况让我觉得,就像是有人故意制造事端,阻止或延缓我们一样。如果一开始,就坚定地前往水塔,或许会有更多的收获吧——这样的想法,偶尔也会浮上我的心头,但是,过去的经验,又让我很快排除了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偶然的。当“乐园”被阮黎医生意外调制出来时,我就有一个更深刻的感觉,这个情况是注定了会发生的。既然阮黎医生必然会在这个时候意外制造出“乐园”,那么,所有促使她完成这件事的因素,也绝对是预谋的一环。其他人都觉得,我的“过去”和这次事件有关,而我本人,更是这次事件的核心,但是,在我看来,调制出“乐园”的阮黎医生才更被证明了,是这次神秘事件的关键。而我们这些人,都只是阮黎医生身旁的配角而已。

而且,这么长的时间,援助竟然还没有到来,也挺让人在意。研讨会的背景中,有nog这个庞然大物,我不觉得,nog会因为队伍中有我这个四级魔纹使者的存在,就全然不顾这里的情况。假设他们被外力牵扯,那么,牵扯他们的,一定是神秘专家中的佼佼者吧。

就在我觉得,事情将会更加深化的时候,周围似乎亮了一些。对光线的敏感,让我不自觉看向四周,灰雾竟然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消散了一部分。

“怎么了?”一旁的占卜师问到。

就听到三井冢夫突然压低声音警告起来:“听,有脚步声,很多。”

不需要他再强调了,脚步声的汇聚越来越明显,隐隐地,可以听到有人在喊什么,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我们将身体缩进障碍物中,之前遭遇的那些怪异情况,让人不太敢贸然冲上去。就在这时,水塔的方向传来枪声,寂静的环境,让枪声格外清晰,连带着,又出现了更多清晰的声音。我们面面相觑,声音就好似解冻的水面,鱼群一下子拥挤上来。本来有些模糊的人声,也突然变得洪亮,紧接着是野外环境中天然的响动,如风声,虫鸣,乃至于公路也出现了车辆驶过的声音,车灯和路灯都明亮起来,就好似要撕破雾气一样。

夜色仍旧深沉,但是,在路灯的照耀下,雾气已经不再是灰色的了,变得愈加稀薄。活跃起来的气氛,虽然还谈不上正常,但比起之前的诡异,反而让人心底松了快大石。

即便如此,水塔方向的枪声也不是伪造的。只听声音,就知道火拼得很激烈。

我们根本就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不过,环境的变化是如此明显,虽然没有它变坏时那么突然,如今也谈不上变好,枪声大作,依旧让人感受到危险,可到底也是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飞速地改变着。诡异的寂静,让人无法习惯,所以,反而对声音变得敏感,更何况,我们之前的遭遇中,已经出现了死者,此时的枪声更令人联想到死亡。

有很多人在开枪射击,声音太过嘈杂,而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为什么,会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就变成这样的状况?我从其他人的目光中,都看到了迷茫。不过,对于需要怎么做,却是很快就达成一致。

“我们应该过去看看。”阮黎医生说。

“有点儿危险。”健身教练有些紧张,虽然枪械在身,但水塔方向的枪声,就像是在警告着,那边是玩真的,会有子弹钻入人体,夺走性命。

“也许我们应该庆幸,没有早一步去水塔那边。”三井冢夫若有所思地说,“很可能,我们要找的人都去了那边。可是,却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可以猜想到的原因——发生了战斗。”

“你是说,幻觉?”占卜师说。

“可能一开始是幻觉,造成了分歧和事故,之后,事态开始扩大,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三井冢夫回答道。

“有些危险,但是,不过去的话,有可能会出现更坏的情况。”阮黎医生说,“我们必须确定,哪些人是敌人,哪些人是朋友,在他们分出胜负之前。”(未完待续。。)你正在阅读,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