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愚万万没想到袁玉知居然如此大胆,但他的心中始终放不下灵侍,故而一直默不作声。
袁玉知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局,便解释刚刚都只是胡言乱语而已,让丁愚休要记挂在心上。
丁愚听到她这么说便长舒一口气,刚要解开袁玉知的束缚,但却遭到了袁玉知的拒绝:
“算了!这就是我的家,我还能逃去哪?”
无论丁愚好说歹说袁玉知依旧不为所动,身边的阿瑶也一直劝她赶紧离开这里,但袁玉知一直笑吟吟的看着丁愚,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
阿瑶情急之下,又将周雨祺要害她的事说了一遍,袁玉知听完却是这么回答的:
“那这就是我的命,随她去吧!”
“放屁!这时候说什么命不命的,你赶紧跟我离开这里!”
丁愚赶紧打断了她的话,说话间就要去抓袁玉知的手,岂料袁玉知将手缩回,声嘶力竭地喊道:
“够了!你是我什么人?我的生死不需要你来操心!”
“可以!你的脾气应该用在那些不公的待遇上,而不是伤害你的救命恩人!”
此时丁愚的火气也被点燃,他生怕袁玉知这么大声会招来柳少青的察觉。本想着强行带走袁玉知再做打算,没想到禁地的洞口处传来的声音,让丁愚面色一沉。
“怎么样啊丁大掌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来我这里抢女人?”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柳少青,丁愚自知今日之事恐怕很难善了,但是他宁愿与七派翻脸也要带走袁玉知。
柳少青见他真的敢来,自然是喜笑颜开,还不断用语言想要刺激丁愚:
“哦!我忘了丁掌门刚刚死了女人,怎么了转头就看上我的徒弟了?但你别忘了这个人已经是名花有主,倒不如看看其他弟子。”
“放心!我这里都是女弟子,包丁掌门满意。”
听他堂堂一位大派掌门而且还是上界的谪仙人,说话居然如此粗鄙,丁愚同样还以颜色:
“不劳柳掌门费心了,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胳膊吧!”
听到丁愚提到自己的断臂,柳少青眼中的杀意更加浓厚,双拳握紧面色阴沉地说道:
“丁掌门的嘴还是如此犀利,既然没什么事那就请您移驾吧!毕竟这里是我玄清门的禁地,看在已故盛掌门的面子上,就不追究你的罪过了!”
谁料丁愚听完这些话,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左摸摸右瞧瞧,最后选择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袁玉知的身边。头枕着双手,一脸玩味地盯着柳少青说道:
“哎呀!柳掌门不要这么小气嘛?这里冬暖夏凉,气候宜人,让我多待一阵子可以吗?”
此时的柳少青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询问丁愚,想什么时候离开?
“这可说不准啊,也许是两三日,或者是三五百年也说不定啊!”
看着丁愚那得意洋洋的神情,柳少青终于不再忍让:
“你敢耍我?”
但随后又竭力控制自己的怒气,吩咐身边那蓄势待发的弟子:
“将你们的大师姐带走,省的影响丁大掌门休息。”
正当玄清门的弟子就要上前带走袁玉知时,却遭到了丁愚的阻拦:
“慢着!柳掌门我一个人寂寞无聊又缺女人,何不让你的弟子陪我风花雪月一番,岂不美哉?”
说到这里丁愚突然变了脸色,一把搂住惊慌失措的袁玉知,紧盯着柳少青的眼睛说道:
“柳掌门不会这么小气吧?”
此时袁玉知被他胆大包天的行为所震惊,一边羞红了脸,一边轻轻捶打在他身上:
“你这个登徒子怎敢轻薄于我?”
看着两人郎情妾意,柳少青自知援兵还在赶来,现在翻脸还不到时候。正当他要服软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丁愚骂了出来:
“混账!还不松开你的脏手?”
见他这么说话,丁愚自然清楚是宋轻舟到了,但那只手依旧放在袁玉知的柳腰上。但袁玉知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看的宋轻舟是目眦欲裂,正欲上前拼命,却遭到了柳少青的阻拦。
宋轻舟自然不肯轻易饶过丁愚,于是便开始了据理力争:
“丁愚你明知道她已经跟我签订循天婚契,是我的女人,竟然还敢如此轻薄于她,分明没将我放在眼里!”
听到这个丁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回怼道:
“你还知道她是你的发妻,就任由她在这里吃苦受罪,你算个男人吗?”
只见宋轻舟被说的哑口无言,满脸涨红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还嘴,这时柳少青将话茬接过并开始痛斥丁愚:
“放肆!这些不过是他们的家事,轮不上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还是说你丁愚想仗着百将门的势力,还要强抢别人的发妻不成?”
见这些跳梁小丑只会在自己面前逞口舌之力,丁愚不由得冷笑连连:
“柳掌门这么说,实在是有点看不起我,单凭丁愚二字,我看看今日谁敢拦我?”
丁愚气势如虹让二人不由得回退几步,丁愚虽然狂傲,但他的话却是实实在在。即便是他背后没有百将门撑腰,单凭他一己之力,现如今整个凡界自然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正当丁愚要强行带走袁玉知,此时恰巧蒋游雁带人赶到玄清门,看着丁愚在这里耀武扬威,蒋游雁的心也有些隐隐作痛。
看着自己的仇敌今日欢聚一堂,丁愚隐隐感觉这里有些阴谋,所以他默默展开勾神二心鼓的覆盖范围,发现整个天璇峰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此时的丁愚也不打算将事情闹大,所以选择强行带走袁玉知再做打算,就算他们两家联手也不敢来百将门要人。
这时动静越闹越大,吸引不少好事的弟子前往天璇峰上凑热闹,此时的蒋游雁骑虎难下,也只能色厉内荏地喝道:
“丁愚!赶紧放下袁玉知速速离开,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哦?”
丁愚一步一步向前逼近,言语间也丝毫不肯退让:“那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蒋游雁本想搬出盛邀天企图压制他,但是盛邀天已经故去。沉海虽然算得上是他的半个师父,只可惜这种场合,沉海也不可能出现。
而且丁愚贵为一派之长,自然能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看起来以理是无法降服他了。
只能开打了吗?
蒋游雁与身后的柳少青二人眼神交换一下,柳少青就将应元天照刃召唤出来,看着两人细微的小动作,丁愚不由得冷笑连连。
既然要打的话我奉陪到底!
见事态愈发严重,丁愚便将袁玉知安放在一个安全的角落。那柄曾陪他征战无数的刀赫然出现在丁愚手里,随着绽犬渐渐出鞘,四周的岩壁开始寸寸碎裂。丁愚低着的头突然抬起,对着这些人邪魅一笑:
“无聊了这么久,陪你们活动活动筋骨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