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宴累得气喘吁吁,别看会计和村长年岁不小,但人就是脸不红气不喘。
“累了?再坚持坚持,就快到了,村头第三家就是。”
权宴也没想过停下来休息,她现在迫切的想到达那个可以容她安身的处所。
“村长,会计,谢谢你们。”
道谢这些话并不适用与淳朴的农民,他们与人为善并不求一声谢谢,只是天性如此。看到有人落难了,就帮一把,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家孙子儿子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的谢字,更担不起。“说啥子呦!该我们谢你!要不是你,俺们家小二子跟健康,咋个能平安活到现在。也多谢你把他们俩教养的好,前几天还知道回家给他奶奶背古诗了呢!”
老太太可能一早就收到消息等在村口了。
权宴看见一个老太太,面容比较严肃,一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精神矍铄的负手站在村口的石磨旁。
“姨奶,来了来了!”会计快走两步迎上去,“这天冷,你咋出来了呢。”
老太太并不看他,只是一味的盯着权宴打量。
村长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给权宴介绍:“你叫奶奶就行。”
权宴乖乖巧巧叫了一声奶奶。
老太太点点头,由会计扶着往家走。“昨夜来的消息,咋今晚才到?”
“这不是天黑,趁着人看不见才出来的嘛。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省的有人乱嚼舌根子。”
权宴犹豫的看着村长,这老太太会不会不喜欢她?看样子也不是特别欢迎她啊。
村长给她使了个眼色,然后背着两袋粮食跟着走。
“也对。你们吃了吗?”老太太家离得近,加上现在人家大多夜不闭户,推开门几个人就进去了。
“没呢,等着回去吃。”会计自来熟的推开耳房的门,带着村长把粮食袋放进里面关上门。
老太太眉毛一挑,“咋个?还嫌弃老太婆家的饭不好吃?”
“哪儿能!姨奶,我们得赶紧回去,明天大队还有活呢!”
老太太没再强求,送他俩出门。
权宴看着他们走出去好远,直到夜色里再也看不见,也舍不得转身。
老太太也一直没走,“进来吧。我把西厢的炕烧热了,你今晚睡那。你也没吃吧,锅里还有点菜和窝窝头,凑合着吃吧。”
“谢谢奶奶。”
权宴跟在老太太后面进了西厢,老太太慢悠悠的走着,快到西厢才跟权宴说话:“把包袱放柜子里就行,放完了去正屋吃饭。”
权宴应了一声,有些拘谨。
老太太寡居惯了,平时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吃完晚饭看会儿怪志就睡觉,平均每晚八点睡觉。要不是今天权宴被送来,恐怕睡得还要早。
饭菜端上方形的雕花梨木餐桌,老太太没急着走,坐下来布满皱纹的眼睛直勾勾的打量权宴的眉眼。
当事人被她看得不好意思。
“听说,你姓权?”
权宴恍惚了一下,点点头。
老太太眼睛亮了一下,抓着权宴的右手,“可是木字旁,权利的权?”
权宴虽然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这么兴奋,但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你爷爷可知什么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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