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以前那些旧恨……”凤轻歌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我想你其实一点都不在意。”
凤轻画没应声，但心底也是认同了凤轻歌所说的话。
她确实不在意。
记忆说是记忆，但那些记忆于她而言，不过是像看一场电影般的旁观者视角，并非能真正代入去切身感受那被“欺负”时而起的一切情绪。
说是“报仇”，也不过是对于占据了原主躯壳的“感谢”而言。
但那不是必需的。
不管怎么说，她一定是以自身的出发点为主。
过了阴阳幻镜那一遭后，她杀不杀谁，“报不报仇”，那仅是以“现在进行时”来看的。
“那你要什么？”她问凤轻歌。
凤轻歌自然不可能平白帮她瞒下这大秘密。
至于凤轻歌所说的会不会是实话……她自有判断。
凤轻歌又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说道：“帮我变强。”
“变强？”凤轻画有些纳闷地盯着她，“这我怎么帮你？”
凤轻歌没直接应声，问道：“你要那个人的尸体干什么？”
凤轻歌说的是徐伟伦。
凤轻画在心中念着，直接应道：“想做人体实验。”
“那死人的人体实验好做，还是活人的好做？”凤轻歌问道。
凤轻画皱了一下眉头，听懂了她的意思。
凤轻歌继续说道：“反正你本来就有此打算吧？”
“是苦于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你有自己的行为原则，不愿意对无辜的人下手，但暂且又没这么多仇人供你使用？”
“可惜了，虽然不知道被你杀死的那个人是怎么得罪你了，但你本来可以用他做实验的。”
“或许你也没有这么恨他，只是需要他死，所以不让他受那实验的折磨。”
“但你在等一个机会吧？以你目前实力天赋和行事风格来看，必定遭仇。”
“就算本身无冲突，怀璧其罪，早晚有人会上你跟前来惹你，给自己找麻烦，届时你就能心安理得以‘报仇’的名义把那些人拉去做人体实验了。”
“既清除了自己的麻烦，又让自己的实验大计有了‘原料’，可谓双全。”
“但这也需要一段时间吧？你的实验大计得等到何时才能展开呢？”凤轻歌盯着凤轻画的眼睛。
凤轻画眼睛一眯，“怎么？你要当那第一个人？”
“我可以，但我需要先做成自己的事。”凤轻歌应道。
“在那之前，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冒险；但在那之后，我这具躯壳，你想怎么使用都随你。”
凤轻画默了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凤轻歌讽刺地笑了，“自然清楚。”
“你怎么确定我能帮你变强？而且这又岂是一朝一夕的事？”凤轻画接着说道。
“真到了那个时刻，说不定我的仇家已经多到用不上你去实验了。”
“你若不需要，那对我而言自然更好，这是你的选择罢了。”凤轻歌应道。
“但目前你还没有实验人选，而这于你而言，也是一场没有任何损失的交易。”
“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应该看得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