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画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拍卖会里经常有这种拍卖吗？”
“不精彩。”凤临辰笑了一声。
“只有‘有价值’的人，才会被抓来被冠以‘雇佣人’的名头，拍卖给私人当侍从。”
“但无灵根被引起的大多数，在世人眼中都不过只是‘一堆废品’，平日里愿意扫两眼都不错了，还能让那些人上得这高贵的拍卖台呢。”
凤临辰脸上带着笑意，说完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不过，每次若有雇佣人的拍卖，雇佣人都会被放在倒数第二的位置压轴，最后才是当场拍卖会的重磅登场。”
“那每次也都能成功卖出去？”凤轻画问道。
“当然。”凤临辰依旧笑着。
“能上拍卖台的人，可都是被筛选过重点筛出来的，比那些个‘废品’有用多了。”他讽刺地笑了一声。
“对于一些有钱人来说，花钱买个有价值的侍从回去，又有何不可呢？”
“而且，有些时候一些互看不顺眼的人若是恰好对上，还愿意为了底下那个人一掷千金，就为了出那一口气，抢到自己并非真正有多喜欢却很想要得到的‘东西’。”
凤轻画轻啧了一声，“那对于那些人来说可真是莫大的荣幸了。”
她笑了笑，再问道：“那那些人本身呢？也是愿意的？”
“为何不愿？”凤临辰淡淡笑着。
“宁可死掉也不愿苟活的人还是少数。”
“这些人被买回去，起码能得了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对很多人来说那确实是一件真正的幸事了。”
“只不过，‘雇主’不同，下场也必定不相同罢了。”
“只是这个世界的侍从跟仆人何其多？很多修灵者就算没被这么抓来拍卖，也都主动‘认了主’。”
“也是。”凤轻画耸了耸肩。
起码能活下去了，又有何不可呢。
只是唏嘘的是，有些人是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的。
不管愿不愿意，你只能愿意。
甚至不是苦于生活困境内心不愿却被迫低头的愿意，相当于她原世界的牛马。
而是内心极其不愿宁愿拼死一战也不愿落得如此下场，却只能被抓着困于笼中像个物品一样被卖掉的“愿意”。
嗯，这相当于囚禁。
牛马是被迫自己囚禁了自己的内心，这类人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身到心都被外力给囚禁了个彻底，成为了旧社会那活脱脱的奴隶。
拍卖场内的叫价声还在持续着，在刚刚那位拍卖师介绍完后就瞬间开始，五个紫金币起，最低一个紫金币加价。
场内声音一个子一个子地蹦，叫价已经来到了三十大几个紫金币。
她放下了筷子，从凳子上站起，走到了窗口旁。
一旁的凤轻歌扫了她一眼，随即移开视线。
她看向楼下，一楼几乎正对着他们的拍卖台上，放了一个黑色的铁笼，里面关着一个成年人身形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脏兮兮的灰色破布，头发也全都散了下来，上面全是灰尘和泥垢，不知道几个月没洗了。
男人全身都被链条锁了起来，连接着笼子，整个人还跪在了笼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