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她看着。”
简单的六个字,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其中不包括叶炎跟娄夫人。
叶炎完全气炸了。
“哪来的狗屁大师,说话不讲证据,惠惠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而且就算她看见了,那也得分情况吧,如果是有歹徒,她也要冲上去吗!”
娄夫人朝叶炎点头,显然完全认同他的说法,“我也是医生,不是所有人都能让我女儿去救吧。”
“妈,要不听大师讲讲前因后果。”娄月瑶虽然也觉得姐姐不会见死不救,可她更觉得符栖栖不会撒谎。
也没必要,而且见死不救分很多情况,不一定是坏的。
叶炎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你姐姐对你那么好,结果你跟着外人一起说她不是。”
娄先生眉心微皱,看了眼沈渡站在符栖栖身后的举动,沉默着没有贸然开口。
岳依见不得叶炎的态度,撸起袖子就想干骂,结果被符栖栖拦住,她委屈:“符姐姐,你也没说什么啊。”
就六个字,还没说什么呢他们想那么多。
能理解关心自己在乎的人,可也不能还没说清楚就直接指责,好像干了天大的十恶不赦的事。
郝副队似笑非笑的梭巡一圈,最后看向娄先生笑道:“符小姐的能力有目共睹,不妨听她说。”
从一开始叶炎就带了有色眼镜看人,态度可算不上好,根本就是恶劣。
一旁沉思的三长老摸胡子:“其实,我也想知道其中原因,能不能先别吵了,耳朵疼。”
娄先生:……
他还什么都没说,怎么一个个的都对着他说。
叶炎怒火中烧,但此刻却偃旗息鼓:“既然三长老都这么说了,我敬你,今天的事必须说清楚,不然没完。”
要不是看在他姐姐的份上,恐怕连带着三长老他都敢骂。
殊不知娄先生看他的目光已然变化,以往看在叶凝安的身份跟叶家,他自然愿意认叶炎当女婿。
可现在,他开始思考这样的人跟娄月惠在一起,是否真的合适。
跟玄协做对,太蠢了。
沈渡偏头,声线温润:“符小姐,可看够了?”
“没有。”符栖栖恶狠狠的咬着黄瓜,看他一眼,服气了:“好吧好吧,听你的。”
郝副队:!!!
小李诚不欺我,这不就是最真诚的宠夫吗?!
符栖栖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手在半空一挥。
“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我也不想浪费口舌,看在娄月瑶的面子上,给你们一次看真相的机会。”
话被还回去,叶炎冷哼一声,偏过头不想看见她。
下一秒,几人只觉得眼前一晃,眨眼间身处另一个时空般,眼前的场景仿佛记忆碎片,一幕幕浮现。
唯有三长老依旧保持清醒,在符栖栖的对面坐下,面上笑的意味深长:“观主,你是老观主的徒弟?”
符栖栖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像过年聊八卦的亲戚:“老观主?不是,我还没见过他。”
三长老点点头,都死了确实见不到。
“你那个布包倒是大有乾坤,可惜我看不出什么。”
符栖栖摇头:“一个普普通通的包包,三长老还有闲心套我话,这是算明白了?”
“起初没有,不过现在看清楚了。”
三长老的算卦能力比不上二长老,这点他自知之明,当然不会说出去,他还要面子的好哇。
“是她清醒的那一瞬间?”符栖栖状若思考。
三长老眯着眼睛笑,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符栖栖略微挑了一下眉,似乎想起某种好玩的事。
在三长老预感不好的眼神下,坦然自若的说:“三长老啊,我真的很好奇,你们玄协知不知道邪修的事?”
三长老摸胡子的手顿住:“观主是预感到什么了?”
“nonono,不是预感,”她吐出瓜子皮,轻飘飘的:“而是邪修已经插手人间,你们要不要管。”
单打独斗?
向来不是她符栖栖的风格,傻子才会逞强当救世主。
自然要大家共同面对,才有意思,不是吗。
三长老顿时变了脸色,如果真如她所言,有邪修插手人间,那玄协……确实没有丝毫察觉。
这次的案子中他发现有烧死鬼受到了帮助,不是没往那方面想过。
可……
“众所周知,邪修在一百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了。”
这还是往好听的说,真实的真相就是与当时的入侵者共同被消灭,因此玄门也付出惨痛代价。
老观主便是在那时候受了重创,后来偶得机缘才活到百岁。
而玄协也是那时由剩下的玄门弟子,各个门派的遗孤,共同创建出来的协会,以如今的会长为首,逐步发展。
但到底比不上曾经,可以说真正的能者,早已陨落。
符栖栖不置可否。
“三长老可以将此事上报,但时机未到,我的存在顺其自然便是,不可主动言出。”
他皱眉:“是为何?”
符栖栖拍了拍手,站起身凝视着他:“你怎么知道玄协有没有叛徒呢?”
三长老沉默了。
半晌,他晃了晃手机:“我已经在网上查到你的热搜了。”
言外之意,浮云道观新观主已经暴露在大众视野。
别以为他捉鬼就不看手机了,他也是很时尚的。
“我说了,顺其自然。”
网上有关浮云道观的热搜从未出现她的姓名,照片。
就连时博韬发布的视频,也没人把这两者联想在一起,这是为什么?
其实已经很明了,就好比一个故事,背后牵引这一切的发展,只是她们还不知道背后究竟是何人。
符栖栖发现不了背后之人的同时,对方亦然无法在此刻察觉她的身份,就算知道她是观主,也不会往太深处想。
谁会知道她来自五千年前,修仙界地盘下,还赫赫有名,让仙人都为之恐惧的玄门天才。
所以符栖栖猜测,其中或许还有第三方。
此刻,三长老不太冷静的端起茶杯,迟疑片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事情需要上报,但不是现在,至少先把落城的事解决了。
他更不会在电话里说,叛徒那两个字给了他不小的打击,不确定之前,确实需要好好衡量。
……
那边,沈渡、郝副队跟娄家一行人正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平雪慧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