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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钱永祥起了错觉,好像看见了从天空飞下的神女,一身洁白羽衣,周身却散发着淡淡红光。

细葱素手一截金光树枝,仙气飘飘,虽然穿着十分古怪吧。

“观主,我记得道观里有专门为每任观主准备的观主服。”等她降落,钱永祥小声解释。

她懒得买衣服,现在有的都是套装,喻凡柔提醒过几遍,早忘记哪件搭哪件,更别提单独买的。

她都能穿出毛线连身裙配睡裤的事,暖和就行。

符栖栖不为所动,将那根树枝拿给钱永祥看。

“这是树为果果留下的最后生命力,他们本是一体。”

虽然是不同的两个生命,但可以理解为两个不完整的灵魂融合在一起,成为一个新的生命体。

这其中施法者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灵力不足,或果子树剩下的生命力不足以支撑,都无法完成。

钱永祥舒口气,被转移回注意力,“修炼时便是一体同生,这样也好,果果便能恢复正常了。”

他刚说完,就看见那颗参天大树瞬间枯槁,化为灰飞成为了土地的养分,真是不放过最后一丝存在的价值。

东西拿到手,两人便下山了。

钱永祥自知能力不足,为果果融合需要的灵力他做不到。

“观主,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一会我为你护法吧。”

“不必,好久没喝闫大夫的药了。”符栖栖掏出布包里的一包药草,还不忘给他一个白眼。

搞咩诶,我缺你来给我护法。

钱永祥捧着药草,注意力完全被布包吸引了。

这是空间法器?

看起来又不像,可内含乾坤至少能装下上吨重的东西。

符栖栖知道他在想什么,拍了拍布包,好心的提醒。

“是一个。”

足矣装下一个球里的万千世界,她不能说的太明显。

钱永祥讶异:“一个什么?”

符栖栖偏头看他许久,反正自己已经告诉他答案,脑子这方面她治不了,“没什么。”

钱永祥摸摸自己的胡渣,正思考一个是什么意思,忽然打了个喷嚏,“阿嚏!”

他揉了一把鼻尖,眼睛往符栖栖身上瞟一眼。

该不会在心里说他坏话吧。

闲聊着下山的两人还不知道。

此时的钱家喧闹非凡,扛着锄头拿着火钳的人聚在门外,七嘴八舌的听不出谁说的哪句。

“好你个没心肝的老钱家,偷偷摸摸绑走我婆婆,当我看不见是吧!”

“赶紧把我妈放出来!”

“平日里你们就经常争吵,这次居然胆子大到绑人了!”

“快放人!”

“放人!”

无论外面孙桂兰的婆家人再怎么喊,里面的人全当没听见。

孙桂兰跟农村绑猪一样被丢在地上,嘴巴太臭以至于被堵住,瞪着一双愤怒仇恨的眼睛。

将严素昕跟果果带回房间,让她别带果果出去后。

秦素梅拿了把椅子坐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哼,老实告诉我,我儿媳妇的灾难是不是跟你有关!”

仔细观察着孙桂兰的脸,不错过她任何的表情变化。

见她忽然愣住,眼里闪过心虚,秦素梅心里一沉。

看来这里面还真有事!

秦素梅很清楚她公公不会拿果果的事开玩笑,当初也是说去医院没用,但没有实质性的阻止。

这次既然能说果果有救,还亲自带符栖栖去找办法,那就一定不是乱说,所以那时她就怀疑。

符栖栖说严素昕此生本该有一劫,被果果救下,又让她去把孙桂兰带回家。

这两者之间,她很难不联想到一起。

孙桂兰也确实在慌乱,她做的那件事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孙桂兰,你把话说清楚,不然,试试我的刀够不够准。”

秦素梅掷地有声的开口,椅子边放了一把刚刚磨过的菜刀。

她一把扯下孙桂兰嘴里的臭抹布。

“我去……”

“嗯?”秦素梅手往菜刀那边去。

孙桂兰吓得半死,赶紧闭上嘴,都快吓哭了。

她哪还敢说半个脏字,万一这老不死的真一刀砍下来。

她可不想死。

“你说啊!”秦素梅简直无语,让她不许骂人让她装哑巴了?

第一次看见秦素梅展露杀意的模样,孙桂兰肥胖的身躯吓得一颤一颤,顿时眼泪说来就来,哭的鼻涕都在流。

“老嫂子,我们之间是不是有啥误会,你好好的这样是做啥呀。”

秦素梅沉默,只是手更往下了。

孙桂兰噎了下,事到临头,她只能继续哭。

“真的是误会啊,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抓我,现在天冷,我也没给你的稻田里放蚂……我,那个……”

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的孙桂兰,抬头纹聚成一堆,眼睛瞪的很大,看着秦素梅暴怒的样子。

“好你个老不死的,还往我的田里放蚂蝗!你存的什么心?”

孙桂兰咬紧嘴唇,她哪里敢说真话。

说她存心想让秦素梅被蚂蝗吸进去,弄死她最好。

或许是想到了卧室里的果果,秦素梅忽然冷静下来,若有所思的握起菜刀,嘴角勾了勾。

孙桂兰一脸惊恐,“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秦素梅明明怒的恨的五脏六腑都疼,但她出奇的理智,明面上却是把菜刀抬起,“老娘今天让你看看,什么是就地正法!”

孙桂兰本来想要死不承认,把嘴硬实施到底。

可她从秦素梅的眼里真的看见了冲动与杀气,她是真的要砍自己啊!

“不要!我说我说,别杀我,别杀我……”

随着她哭嚎的同时,一股浓浓的尿骚味蔓延开来,地上湿了一滩。

刚从厨房奔出来的两个男人,纷纷递出双手。

“媳妇,刚刚磨的刀。”

“妈,还有我的。”

秦素梅:“……”

她看着孙桂兰吓惨的样子,脸上一言难尽。

这时。

“钱家的,你可算回来了,我没拆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这事必须说清楚,不然没完!”

听到门外传来的这句话,秦素梅转手丢了菜刀,起身就要去开门。

不然让外面那些人瞧见,指不定怎么颠倒黑白。

途中还非常故意的踩了孙桂兰一脚。

孙桂兰:“……”她瞎吗!还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