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信封上有秘法,他就是想看也打不开。
符栖栖没想到这里面如此弯弯绕绕,搞得跟传销一样,还分上线下线,真正的主人却美美隐身。
在冯修远即将魂飞魄散的时刻,符栖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知道他一共有几个师兄姐吗?”
冯修远的回答是:“不知道。”然后他就化作了齑粉。
……
沈渡跟小李到酒店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符栖栖坐在窗口发呆,小黑趴在柔软的沙发椅上睡觉。
地上还有很长的血痕,一直延伸到门口。
“带上工具,把这人弄走。”小李皱眉,迅速指挥人把冯修远的尸体带走。
立马就有两个人扛着担架,把冯修远随意地带走了。
并且将卧室内的一切痕迹处理的干干净净。
玄学办案就是如此的随意且朴实。
不消片刻,整个房间里空气都清新不少,只剩下沈渡跟小李两个人,小李手里还抱着纸质档案袋。
“符小姐,这……”他话没说完,看向拦住自己的沈渡,疑惑不解。
不是要汇报孕妇的资料,干嘛拦住他?
母胎单身的小李,看着沈渡走到符栖栖身边。
然后等着,不知道在等什么,总之就是不说话。
不知过去多久,符栖栖才整理好思路,将刚才冯修远留下的信息说了一遍,最后总结。
“叶致轩跟他都属于下线,上线是人中有痣的男人,他肯定见过邪修的真面目。”
所有的一切由冯修远跟叶致轩去做,而人中有痣的男人负责分发任务,收成果,并送到邪修手上。
难题就在于那个邪修居然还有师兄姐,跟师父。
符栖栖很烦躁,她到现在都只知道邪修一个人。
还有叶家,在喻凡柔没退出之前动手,她会没命。
所有的恶果都会一瞬间降在她的身上。
沈渡垂眸看着眼前人,修长的手指拿下她的木簪,替她重新挽好头发,才道:“至少我们得到了一个信息。”
符栖栖扬眉:“有道理,喻凡柔是二十二年前嫁给叶致轩的,那也就是说在那之前,叶老爷子就已经有计划了。”
为什么是叶老爷子,那个时候的叶致轩估计还是毛头小儿。
沈渡:“我查了一下历来的记录,最早开始有人莫名死亡,是在二十五年前,再往前就没有了。”
所以邪修的出现,不,准确来说是他们有计划筹谋一件事的时间,在二十五年前。
听到这里,小李就知道该轮到自己出场了。
他抱着一堆的档案袋进去,看一眼床上躺着的人。
放下之后问:“不先把她送回去吗?”
符栖栖看了眼时间,手机上有朱云山刚发来的消息。
“院长说朱依依的母亲很快就到了。”
小李轻微颔首。
于是,三个人一直等到云乐菱来,后面还跟着一脸担忧的项尔曼。
在看见符栖栖完好无损的坐在那时,项尔曼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看见桌上的档案袋,两人都识趣的没有多问,扶着刚被符栖栖叫醒的朱依依先行离开。
有诸多想问的,现在也不是好时机。
这个房间暂时被09大队当成了会议室。
小李把已整理好的资料分别摊开,按照年月份。
他在资料上画圈,又分别把有规律的调整位置。
符栖栖还在跟沈渡说冯修远的事。
“他拍了不少的视频,完全属于私心,找个技术人员删除吧。”
当然,她也可以自己解决,但技术人员能做到她就不费那个力。
“现在社会上存在不少这样的问题。”沈渡表情一肃,似乎不能理解那些人的脑回路。
隔壁的技术人员再次被征用,熬夜加班的苦命干。
符栖栖曾经也很少见到冯修远这样的人。
问她,还不如去问一个肾衰的老男人。
“冯修远曾经跟哪些人交往过并不好找,能联系上的就通知一下,免得她们活在恐慌中。”
符栖栖说道,那些女孩还不知道冯修远死了。
可能会一直担心视频外露,从而发展不可控因素。
沈渡刚点头,这边小李把两只笔放桌上,“都整理好了,这是目前我们找到的所有资料。”
符栖栖的目光投向那些资料,顺手把小花丢到窗户边上,起身,捡起最早的那一份。
任永康,享年十九岁,出门上班时因疲劳过度,脑袋砸死昏迷,被一滩水淹死。
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但照片上那一滩水,明显就是刚下过雨,地面湿了点,连凹陷都没有。
这也能淹死,太离谱了。
所有的资料可以分成两部分,一类是长寿的人,无关男女,一类就是孕妇,大概四十多个。
就是不知道,对方做这么多事情,是想做什么?
还有医院,对方显然是急了,才会突然加快进度。
而不是跟之前那般,循序渐进的找长寿之人。
符栖栖手里的笔点在孕妇那一边,“按照这个数量,排除没找到的,对方最多有两个婴灵煞。”
“符小姐,那能通过这些人找到对方吗?”小李有些急切。
符栖栖摇头:“不能。”
她不是没有试过,可这些人的鬼魂都不在了。
通过八字,命格,也无法推算出准确的信息。
“如果我们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多好。”小李看着资料上的一个个名字,脸色十分的难看。
这么多条人命,如果她们能够早点发现……
“那世界就乱套了,既然现在已经得到这么多线索,你想好从哪入手了吗?”
小李着急破案的心,符栖栖也能理解,所以提点了几句。
闻言,小李认真思考,耷拉的肩膀瞬间提起,“你的意思是,找人盯着叶致轩的动向?”
“没错。”
既然冯修远已经死亡,那邪修只能先重用叶致轩。
“我现在就去安排……不,我要亲自去盯着!”
小李说完,把手机放回裤兜里,准备一会离开就去跟踪……监督叶致轩的动向。
沈渡若有所思的看向符栖栖,沉吟片刻,非常了解她的脾性,“你打算去做什么?”
“我?”符栖栖扬起的眉梢,隐隐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当然是月黑风高之时,去见几个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