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的事，办得如何了？”符栖栖反问。
站在村口掏工具的三长老，动作一顿。
他好像听见符栖栖在问：“我的关系户外门弟子，什么时候能成为内门弟子？”
额头划过黑线，沉默几秒才回答。
“不知道，反正我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看他们努力。”
他也只能在规则允许下给出提点，多照应照应，再多的就没了。
不然，外人怎么看待玄协，多么的不公平。
当初符栖栖自己也是这个意思，现在又来问他是为什么。
符栖栖揪着小黑的翅膀，开门见山，“我觉得吧，玄协可以举办一场交流会，比如……”
“让外门弟子也有进入内门的机会，当然，这其中你们可以制定规则，公平制定人选。”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三长老皱眉，问符栖栖。
突然要办什么交流会，符栖栖可不是没事找事的人。
他很少回玄协，平日里四处找鬼捉，风餐露宿，四海为家，玄协发生的事他都还不知情。
这事倒不是不能办，就是面对那几个老匹夫有些麻烦。
“玄协那边出事了，我需要一个内应。”符栖栖笑着提出要求，她对三长老有信心。
三长老这个人脾气是古怪了点，但他刚正不阿，绝不会向恶势力低头，更不贪生怕死。
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目的。
“出事……”三长老看了眼玄协的方向，这会儿终于回过味来，她哪是要内应，分明是想搞事情。
“你确定玄协里有奸细了？”
除了这个，他想不出第二个可能性。
“不确定。”确定了她早去踢馆搞事了。
三长老无语：“那你——”
“就算不确定提前防范不行吗？现在确认没问题日后好办事，非得等来不及是吧？”
符栖栖没好气的追问，搞不清三长老的脑回路。
这跟人死了，再去查，有什么区别？
三长老想到其中厉害，叹了口气：“我会跟大师兄说举办交流会的事，成不成我不保证。”
“尽量成。”
三长老刚听见这三个字，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无情！
有事三长老，没事就拜拜？！
他气呼呼的看看手机，干脆找了块石头坐着，自己对空气演练了好几遍，才慢吞吞的给大长老打电话。
一接通。
“师兄啊，是我三三诶……”
……
符栖栖这边，挂了三长老的电话后，又给白擎苍发了约饭邀请，得到答应的回复才关掉手机。
不高兴的打开车窗，透透风好冷静冷静。
她确实很急切，也想弄清楚自身的谜题。
但最多的是生气，她觉得玄协外门弟子昏迷的事，又是被夺走时间的一场阴谋。
罔顾人命，那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前面马上就要到院长一家居住的小区。
沈渡右拐过红绿灯，直到将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
“是因为邪修伤了那么多人，但玄协无一人发现，所以你才怀疑玄协有内奸吗？”
已经装好花盆的符栖栖抬头，没想到沈渡会突然问。
“虽然玄协的人本事不大，但不至于那么没用。”符栖栖一点不带犹豫。
如果连无顾死那么多人都不能发现，也不会到如今的地位。
但事实没查清前，一切都是猜测，不想造成不好的局面，让玄协陷入内讧，所以她才会说不确认。
沈渡沉思片刻，缓缓道：“能做到这一步的人，在玄协地位不会低。”
“那也得去做，去查，而且，不一定只有一个人。”
对方也很可能为了达成目的，在玄协里找自己的信徒，死去的冯修远，跟叶致轩就是很好的列子。
玄协有一半的人都叛变了，都说不定。
事情越来越大发了。
沈渡眉眼间浮上沉重，想起另外一件事，“近期小李蹲守叶致轩没什么发现，他变得很老实。”
小李还为此苦闷了一阵子。
每天饭也不吃，买了一堆干粮不间断的守着。
结果什么也没发现，叶致轩像变成正常老板一样，公司打卡，准时准点回家。
“继续盯着。”
异常的表现，当然是为了等她先去死。
不过这话符栖栖没说出来，她说完便下车了。
沈渡看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许久，才移开目光，摸上手腕处的红珠，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他到底是忘了什么……
有关自己的事没想起来，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沈渡没有追上去，而是给符栖栖发了条信息。
【卡号】
快到朱云山家里的符栖栖看见这条信息，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光念叨着三千多万，三千多万，洗脑太深，卡也忘记办了。
不过没事，她用了点小手段，回过去：【转我五百w，剩下的帮我捐了，红星慈善机构。】
这次她能拿到的一共是三千四百多万，沈渡看着消息，转过去之后，添了些以符栖栖的名义捐了三千万。
加上之前的几十万，这次又是这么大一笔金额。
红星慈善的工作人员不敢懈怠，直接找到领导的办公室。
“顾总，这位符小姐前后在我们这捐了三千多万，感谢信我已经准备好了，我认为该邀请她来做公开表彰！”
顾志学今年四十岁，长了一张很精明的脸，性格却十分温和，为人友善，真心为贫困人着想。
闻言，顾志学扶了下垂到鼻梁的眼镜，接过资料看了眼，随后沉沉开口：“你去联系她。”
这些钱对有钱人来说可能不多，但捐款却是很大一笔金额。
他们绝不能随意处理，要办的漂亮，让人满意。
工作人员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然而，她刚走到门口，又忽然被顾志学叫住。
“等等。”
“顾总，还有什么疑问吗？”她有些忐忑。
自己刚入职不久，不会是担心她办的不妥，要换人吧？
看出她的紧张不安，顾志学脸上浮起两分温和的笑：“联系上这位符小姐之后，我跟你一起去见她。”
“好的，顾总。”女生，也就是贾丽丽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换人就好。
贾丽丽回到自己的工位，就立马按照捐款名字那一栏，输入号码，确认了几遍，才给符栖栖打过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