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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回去做总结。”

两人回到办公室,距离下班时间也不剩下多少了,陈清无所事事坐在椅子上。

刘主任跟算准了她时间一样,过来找她说道:“很快有新研究员搬来,你去统计一下小洋房那里剩余多少房子,我们好给他们安排,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去忙这件事,顺带盯一盯比武大赛的舞台,你感觉不合适的,都让他们改,看着实在是丑死了。”

“我又要当恶人!”陈清不满:“刘主任,最近给我安排的任务是不是太多了啊,你看他们还闲着呢。”

“能者多劳。”

“我是废物。”

陈清瘫在桌上。

刘主任原本也不想喊她,但这段时间陈清表现实在太好。

举办欢迎晚会、实施高难度革委会任务、在厂长等领导面前也游刃有余,做事情做得他都无可指摘,便习惯性把一些艰巨任务交给她。

“那研究员的事情你别管,盯盯舞台吧。”

“我可以参赛吗?”陈清举手问。

机械厂作为万人大厂,有沈厂长这种超级事业批的带动下,效益极好,福利待遇自然也好,这次比武大赛,赢了可是有一辆自行车!

刘主任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可以当主持。”

陈清兴致缺缺:“有什么好处吗?”

刘主任没太关注主持人会送什么,一般这种事情,都是荣誉,是能得奖状的!

工人们都是积极报名的,选上了能乐得不睡觉,哪像是陈清,给她那么好的机会还不要!

但陈清要是去当主持人,刘主任觉得太适配了。

嘴巴能叨叨,长得漂亮,说话也是字正腔圆,比厂里播音员说话都好听,为了忽悠她去当主持人,刘主任特意翻了翻主持人会给什么福利。

“会有由厂长和书记一同给你颁发的奖状。”

陈清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刘主任太阳穴跳了跳,继续说:“以及一张风扇工业券。”

“真的?”陈清眼睛欻地一下睁开。

小孩年龄越小,越容易怕热,家里两个小崽子晚上都容易睡不好觉,若是有风扇,那他们肯定高兴。

她目前是买不起。

但可以把券备好啊!

“骗你干嘛,主持人岗位都是要竞选的,也就是我们是厂委,能直接指派一个人员,否则你都没机会。”

“嗨呀,刘主任,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你也知道的,我向来最敬重的就是你,你让我往西我绝不敢往东,指哪打哪,绝对是你最得力的助手,你放心,我现在就去盯舞台!”

陈清兴高采烈去忙了。

办公室的同事们都叹为观止!

有那么巧的嘴,陈清干什么不能成啊!

刘主任哭笑不得。

这丫头。

最近真是掉进钱眼里去了。

*

如今是七月初,距离八一建军节还有二十来天,但也要筛选一大批报名参赛的人员,那样等机械厂放假时,才能看到精彩的武术比赛。

比武台设立在演讲台处,主要是给选手准备好垫子,以及为了美观,周遭要弄些赋有武打感的东西,最好是要又热血又爱国。

陈清的到来,令主要负责人皱了皱眉。

明明他才是做这件事情的人,陈清来算怎么回事:“陈干事,你怎么来了?”

“看看,你们这弄得挺好的啊。”陈清笑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陈清态度好,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可不嘛,工人们每天从早忙到晚,都是为了这舞台,这一切都是按照以往的规章制度去做的,但我看刘主任不满意是不是啊?”

“哪能啊,要是刘主任真不满意,怎么会派我来对不对?”陈清挑了挑眉。

刘启荣晒得黝黑的脸上露出白晃晃的牙齿:“哈哈哈……”

笑到一半,他笑声截然而止。

“陈干事,我不是笑话你的意思。”

“哼,你忙吧,我找个阴凉地歇歇。”陈清傲娇地走了。

刘启荣尴尬地搓搓手,来到陈清面前道歉:“陈干事,你要是有什么建议,也是可以说出来的,我们都是为了厂子办事的,肯定是希望事情做的更好。”

“我又不是诸葛亮,哪能刚来给你蹦出主意,等我想想。”

距离正式筛选参选武术大赛的人员,还有十四天时间,她最起码能苟个一星期。

刘启荣看她正歇着了,也没掺活的意思,反倒是放心了,估摸着刘主任也是被上级施压了,故意派人来,方便给领导交代吧。

他也没再多管陈清,继续忙了。

办公楼上,刘主任气得手指发抖,他就说,陈清不可信!

沈厂长恰巧往外走,在走廊上,因为站得高望得远,他正好见到坐在阴凉地舒服歇息的陈清,脚步一顿,笑道:“她倒是挺自在。”

助理没说什么。

沈厂长站着看了会儿,正巧看到贺远朝陈清走去,他原本想下楼的心思歇了,还往后退了退,防止他们看到自己。

助理一头雾水。

沈厂长把他往后扯:“我们放松放松。”

两个长得漂亮的人待在一块,沈厂长看得真是身心舒畅。

楼下阴凉处。

贺远把账单给陈清:“爆胎费用不需要给,但我擅自去下水村耗费了油费,总油费花费了八块钱。”

“行。”陈清把账单收下:“等下工后,我把草稿和钱一同给你。”

“嗯。”

贺远说完,准备去复命。

见她悠哉游哉搁那坐着看报纸,问道:“影响会不会不好?”

“谁说我!”陈清眼睛一瞪。

贺远:“没人。”

“那不就得了。”陈清继续坐在凳子上,阅读着属于七十年代的政策,过一阵子得当主持人了,她肯定得做好准备。

看报纸,念稿子是最好的选择。

贺远见她沉浸于报纸当中,也要去复命了,走了几步路后,他鬼使神差回头看向陈清。

槐树筛下的光斑在她蓝色工衣上忽明忽暗,报纸很大,遮住她大半张脸,但能清楚的看到她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扇动,耳畔隐隐约约能传来她念报的声音,贺远耳尖酥麻,心间微痒,这两天来回奔波疲累的身心,在此刻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