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少主巫源高居首座,眸子打量着下方一众血族来者。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却也是有着几分疑惑和不解。
巫族与血族之间,并无太多往来。所以,对于近日血族一众强者的到来,他赶到有几分疑惑。而且,血族的来人,还并非是普通人,为首的竟是血族一名老祖。
老祖亲来,显然是一件大事。
“血圣老祖亲来,使我巫族蓬荜生辉。只不过,不知道前辈率众而来,到我巫族,可是有何要事么?”
那为首的老祖,显然便是这一次血族到来的老祖级强者。
听到巫源开口发问,他微微一笑,“这一次前来,乃是有一件喜事,需要与贵族商议。”
“喜事?”巫源更为诧异,哪怕有喜事,难道跟两族还有联系?
血圣老祖并未解释所谓的喜事是什么,而是指着身侧的血芒说道:“这一小辈,乃是本座嫡系自损,更是我血族第一天骄,血芒!这一次登天之战,虽遇诸多强者,但是也位列第三。”
“血芒!”巫源眸子中精光一闪,对于血芒这个名字,他当然并不陌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他的了解中,这血芒几乎堪称隐族一脉第一天才。许久之前,就能从破天境强者手中脱身。虽然,是借助了某些力量,但是这对于他的天才之名并无影响。
而且,这一次的登天之战中,血芒虽然并未拔得头筹,但是同样光彩夺目。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中,他是毫无争议的年轻第一人。只不过,最后却是遇到了夜笑以及那个神秘人物。
“贵族弟子血芒之名,的确非凡,本座也曾听闻。”巫源淡淡的应了一句,不过心头的疑惑却是并未稍缓。
而且,还让巫源疑惑的是,以血圣老祖的实力与地位,到达巫族,理当有族中老祖出面。可是,这老祖竟是直言要与他这个少主相谈。他身为巫族少主,实力与地位自然不弱。可是,与老祖级别的顶尖强者比起来,却是逊色不少。
“晚辈血芒,见过少主。今日此来,晚辈有一求请,还望少主大人能够应许!”
听到血芒的话,巫源的视线陡然一敛。看来,这一次血族到来的目的,应该便是这血芒口中所谓的请求了。
他微微颔首,不置可否,只是等待着血芒的解释。
却听血芒恭声说道:“晚辈曾与贵族娇女蛮儿小姐相识,初见便是惊为天人,心中一直有所念恋。因此,今日晚辈到此,想要对贵族求娶蛮儿小姐,少主大人放心,晚辈对小姐爱慕至深,定不会让其受到任何委屈,并且,无论将来如何,尽当以全力护卫蛮儿安危……”
血芒的话语,让在场一众巫族强者尽皆一愣,即便是巫源,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喜事?求娶蛮儿?这是什么情况?
是这血芒真的如同他所讲,真心痴恋,还是这血族,有着什么隐藏的谋算?
而此刻,巫源也反映了过来。怪不得这老祖竟是要与自己相谈,蛮儿是自己独女,这件事情,自然要自己做主。
若是其他时候,不管这件事能不能成,巫源都会极为欢喜。毕竟,这血芒向有名声,能够对自家女儿痴心,这是一件令人令人欢心的事情。可是,想到自己女儿现在的状态,巫源心中却是如同有一根刺一般。
自从玄天界归来之后,巫蛮儿便是一直在自己的居所,不见任何人,甚至从未出过居所。尽管巫源动用一切力量,来想办法让女儿能够重修,但是,到现在却是并未做到。
好半晌,巫源方才从静默中回过神来。
他略带苦涩的笑了笑,随后方才轻声说道:“这件事情,本座需要与女儿商议之后,才能做出决定。”
说完,他心中念着女儿,直接与血族的一众人告别,颓然而去。
而血族一众人,也并未怪责,在巫族强者的引领下暂时修养在一座大殿中,等待着巫源的回应。
血族所在的大殿之中,其余人等尽皆在静修,只有血芒与血圣老祖相对而坐。
两人沉默好半晌,血圣老祖方才极为不解的说道:“血芒,既然我们已经知晓那巫蛮儿修为尽失,为何你还坚持此事?你是我族的未来,你的伴侣,同样应该是世间的天骄。以前且不说,现在,哪怕巫蛮儿身为巫源之女,也已经无法配得上你。”
听到血圣老祖发问,血芒沉默半晌,方才淡淡的说道:“老祖,巫蛮儿的修为强弱,我并不在意。如今,神域波澜不断,我族虽强但是却也风雨缥缈!并且,我族与其他隐族一脉同样并没有太多联系,一旦发生异变,我族并无任何强大的助力。”
“巫族身为三玄族之一,实力毋庸置疑。甚至,隐约超过其他几族。再加上巫源对于巫蛮儿的喜爱,只要能够与巫蛮儿结合,那么,我族便可以逐渐与巫族联合。只要两族联合,那么以我二族之力,足以应对一切危机。”
血圣老祖闻言,微微颔首,对于血芒的说法,不置可否。
片刻之后,血圣老祖微微一叹,“希望,此事不会对你产生其他的影响。”
说罢,血圣老祖身形淡去,只剩下血芒一人。
血芒孤坐许久,一双眸子中情绪极为复杂,“唉!若非知道如今的她已经修为尽失,我又怎么会如此急切?这片天地从来都是残酷的,哪怕他身为巫族少主之女,但是没有修为同样会遭人诟病,甚至,会有诸多留言。”
“只有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的站在她身后,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撑起一片天空。也许,这并不算是一个好选择。但是,这却是我内心的选择。”
没有人知道,在这个骄傲的男子心中,一直有着一个靓丽的影子。
所以,他不顾一切修炼,所以,他放弃一切让自己变得强大,只为了能够有一天,他能够光明正大的走到她的面前。
而现在,他来了,尽管,不是他所预期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