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心急如焚,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她一心只想快点进入后山。这一切的缘由,还得从之前她给宫子羽准备的那些物品说起。在那些物件之中,有一个看似普通却至关重要的香囊。
那香囊是她亲手一针一线缝制而成,选用了最上等的锦缎,绣工精致,香囊里填充着各种散发着独特香气的香料。她原本打算将这个香囊当作一份特别的心意送给宫子羽,却没想到,如今这香囊竟成了寻找宫子羽踪迹的关键线索。
她深知,这香囊散发出来的香味,最多只能留存十二个时辰。这十二个时辰,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倒计时,每过去一刻,她找到宫子羽的希望就会减少一分。
一旦过了这个时间,那微弱的香味消散在空气中,再想找到宫子羽,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所以,她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每一步都迈得又急又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在香味消失之前,找到宫子羽。
当她终于踏入后山的山洞时,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定睛一看,只见山洞的墙壁上挂满了蜡烛,摇曳的烛光在黑暗中闪烁,像是一双双诡异的眼睛。这些蜡烛燃烧时产生的味道浓烈而刺鼻,与香囊那淡雅的香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原本若有若无的香味,在这浓烈的蜡烛燃烧味的冲击下,变得更加微弱,几乎难以察觉。云为衫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暗叫苦,她知道,这无疑增加了她寻找宫子羽的难度。
然而,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云为衫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便发现这个山洞中布满了机关。地上的石头看似随意摆放,实则暗藏玄机,稍有不慎,就可能触发机关,陷入危险之中。
洞壁上也有一些奇怪的纹路,她猜测那可能是机关的触发点。她不敢再大步向前,而是停了下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她伸手轻轻挽起自己的辫子,将头发束在脑后,以免在行动过程中被什么东西勾住。她的眼神变得更加警惕,每走一步都要先试探一下地面是否安全。
她的双脚像是在蛋壳上行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踩碎这脆弱的平衡。她的双手也不时地在洞壁上摸索着,试图寻找一些可以依靠的支撑点,同时也留意着是否有隐藏的机关。
在这黑暗而危险的山洞中,云为衫就像是一只孤独的猎鹰,在充满陷阱的丛林中艰难前行。她心中只有宫子羽的安危,为了找到他,她愿意面对一切艰难险阻。每一次小心翼翼的抬脚,每一次轻轻的呼吸,都凝聚着她对宫子羽深深的牵挂和坚定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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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童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宫子羽,穿过蜿蜒曲折的走廊,最终来到了一间静谧的房间。他轻柔地将宫子羽安置在柔软的床铺之上,然后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雪童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饭菜回到房间。他将饭菜放在桌上,然后比划着示意宫子羽用餐。宫子羽有些惊讶地看着雪童子,心中暗自揣测:“难道他是个哑巴?”
雪童子似乎察觉到了宫子羽的疑惑,但他并未解释,只是默默地继续比划着。宫子羽见状,也不再追问,顺从地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就在这时,雪公子突然出现在门口。他看着屋内的情景,不禁感叹道:“后山的瘴气真是越来越重了,希望新的执刃能够担起重任,好好改善一下这里的环境啊。”
雪童子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心中暗自想道:“就凭这个宫子羽?怕是难以胜任吧。”毕竟,在宫门众人的评价中,宫子羽并不是一个特别出色的人。
雪童子走到雪公子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环,递给了他。雪公子接过玉环,疑惑地看向雪童子。
雪童子指了指宫子羽,又指了指玉环,然后比划着告诉雪公子,要带宫子羽去寒冰莲池试炼。雪公子恍然大悟,他点点头,拿着玉环走到宫子羽的房间。
雪公子将玉环插入房间里的一个小孔,只听“咔嗒”一声,旁边紧闭的门锁应声而开。
三人缓缓地走进了那个房间,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房间里的温度异常寒冷,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雪公子站在房间中央,面无表情地介绍着试炼的第一关。他指着寒池说道:“这寒池下面有一个宝箱,里面放着失传已久的拂雪三式。要想通过这一关,宫子羽必须潜入寒池,找到宝箱并取出拂雪三式。”
宫子羽凝视着那寒池,只见水面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宝箱的轮廓。然而,要进入寒池并非易事,那严寒的池水足以让人瞬间失去知觉。
雪公子继续说道:“宫子羽,你天生体寒,这对你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虽然你勇气可嘉,但要完成这一关,恐怕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宫子羽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我会尽力的。”
雪公子和雪童子对视一眼,他们都对宫子羽的成功表示怀疑。毕竟,当初宫尚角通过这一关时,也已经是气若游丝,几乎到了极限。
雪公子摇摇头,淡淡地说:“希望你不要逞强,量力而行。”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宫子羽和那寒冷的寒池。
角宫的院子里,上官浅正带领着一群下人忙碌着。他们手中拿着各种工具,小心翼翼地将一株株杜鹃花栽种到土壤里。这些杜鹃花色彩鲜艳,花瓣娇嫩,给原本有些单调的院子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然而,这一幕却被宫尚角看到了。他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宫尚角大步走到上官浅面前,声音严厉地指责道:“谁让你种这些花的?”
上官浅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我看院子里有些空旷,就想着种些花来点缀一下。而且,我知道你喜欢杜鹃花,所以才……”
“住口!”宫尚角打断了上官浅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杜鹃花?我从未说过!”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显然对上官浅的自作主张非常不满。
一旁的宫云徵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故意煽风点火道:“是啊,姐姐,你这样擅自揣测哥哥的心思,可真是有些不妥呢。”
宫尚角听了宫云徵的话,更加生气了。他瞪了上官浅一眼,厉声道:“把这些花全部拔掉!我不喜欢!”
上官浅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然会换来这样的结果。她咬了咬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宫尚角见上官浅没有反应,便转身对下人们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些东西清理走!”
下人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不敢违抗宫尚角的命令,纷纷动手将刚刚种下的杜鹃花拔掉。看着那些美丽的花朵被随意丢弃在地上,上官浅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
不过,下人们的心情却与上官浅截然不同。他们虽然对宫尚角的决定感到有些意外,但同时也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因为能够让宫尚角做出改变,说明上官浅在他的心里占据着一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