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仔细琢磨刚才父亲说的那些话,秦向南慢慢踱步走出大,已经晚上七点多,大部分人早就下班了,只有几个加班的员工惊诧的看见集团的太子爷出现在一大厅,几个自持貌美如想一步登天的美抛去**,意外的发现向来倜傥的秦向南脚步匆匆,似乎改了风本。
“表哥。”惹人注目的黑奥迪缓缓停在门口,一个青年坐在驾驶位上探出头,脸不耐的抱怨,“等你这么长时间,怎么回事?又被姑父训了顿?”
秦向南拉开车门,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
“嗨,就你新招的那秘书,啧啧,人间尤物啊!”青年喉头悄悄耸动,促狭一笑说:“不会被姑父盯上了吧?父子相残,人间惨剧啊……”
“刘醒,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人把你那些破事捅出去!”秦向南闭上眼靠在后座,说:“今儿找我到底干什么来了。”
虽然说是表兄弟,还算得上半个发小,但刘醒的父亲和秦向南的母亲只是远亲,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哪里敢真得罪恒隆集团的太子爷,刘醒赔笑几声,说:“给你接风呗,去美整整三年,把我拉在江河,都快闷死了。”
“我回都快一个月了,你接哪门子的风。”秦向南转头看着马lu两旁的酒店,说:“到底什么事,说不说?”
“说,当然说。”刘醒呐呐说道:“贸易司那边算是混不下去了,这不找大表哥你帮帮忙嘛。”
“活该,一群人正事不干,斗行,外斗外行。”秦向南撇撇嘴,忍着没说出更难听的话,毕竟刘醒是自己表弟,而且六年前跟着自己开创那两家贸易司,功劳不小。
刘醒苦笑着看看前面的汽车长龙,一巴掌拍下去,刺耳的喇叭声响彻长街,“又堵住了,别说新闸,就连青萍都把lu加宽了,江河这帮大老爷们干什么吃的!”
“先找个地方吃饭。”秦向南降下车窗,指着不远的饭店,说:“和香阁,就这家吧。”
找了个地方停好车,刘醒看着秦向南门lu的走进饭店,诧异的问:“表哥回才个把月吧,这家和香阁也就开业半年多,你怎么知道的?”
秦向南抿抿嘴没说话,一个多礼拜之前,他就查到这家和香阁餐饮有限司也是冯一鸣的产业,特地三番两次过来吃饭,倒不指望能听到什么小道消息,却和老板刘娟混了个脸。
“哎呦,刘总亲自出来迎ke?”秦向南笑的看着站在大厅门口的刘娟,说:“我来了也不少次了,这种待还是头一回呢。”
面前的中年子面容姣好,一副典雅端庄的模样,但如水蜜桃般成的妩媚段轻轻摆动,不经意散发出令人沉醉的气息,刘醒眼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佩服的冲秦向南竖起大拇指。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还是这种家最有味道,大表哥真不愧是江河年轻一代的翘楚。
刘娟苦笑一声,“秦少来了,先进间坐吧。”
听出了话里露出的苦涩、疲惫、失望,秦向南不顿了顿脚步,貌似好奇的问:“刘总这是……”
刘娟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中年人匆匆忙忙从里面赶出来,抢在前面握住秦向南的手,热洋溢,“这是秦少吧?真不愧是恒隆集团的太子爷,我早就听说了,秦少风潇洒、放不羁……”
看着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奇葩嘴里吐出一串串不成体统的词汇,秦向南挣开被紧紧握住的手,盯着一旁面无表的刘娟,不解问道:“刘总这是……”
刘娟嘴唇微微动了动,边上中年人低低笑了笑,递上张名片,说:“在下是合香餐饮有限司新任总经理张厚,以后还请秦少多多关照啊!刘娟,你先忙去吧。”
新任总经理?秦向南接过名片看了眼,眼角余光量刘娟离开的寞背影。
能在短短大半年里,从无到有,在竞争激烈的江河市餐饮行业拥有一席之地,刘娟毫无疑问应该是冯一鸣核心圈子里的关键人物,不然也不会有当一面的机会,为什么在合香餐饮正准备腾飞之际,冯一鸣选择换人,还如此刻意压刘娟。
一系列的疑在秦向南脑海中盘旋,这位新任总经理张厚随意训斥刘娟的口气,让他的si绪向某个方向滑。
这个刘娟似乎有利用的价值,不过也需要警惕,从小耳读目染,又在商场里跌爬滚了不少时日,秦向南对那些阴私手段并不陌生。
发走张厚,秦向南和表弟刘醒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出了门,走出门的刹那,秦向南回头看去,站在大厅门口的刘娟正面带哀愁盯着自己。
相视一笑后,秦向南走出门,上了车才叮嘱刘醒,“你在青萍不是有个堂哥吗?找找门lu,听听这个刘娟。”
刘醒虽然贪玩,甚至没上过大学,但是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当天晚上就听到消息。
刘娟,原青萍市水果批发司职员,后离职下海,被李语聘为连锁网吧的一家店长,甚至在不短的时间掌管整个连锁网吧,去年下半年离开青萍,在江河尝试连锁餐饮,短时间大获成功。
履历上没有明显的漏洞,秦向南放下文件夹,点了根烟,回想着刘娟最后那个眼神中带着的苦意,有些不解。
万全地产的朱涵、天河业的李语都是早早就上了冯一鸣的船,当那批创业员工大都在两家司任职,风得意。只有刘娟一个人被丢到江河,苦苦支撑,好不容易等到柳暗明,却被冯一鸣一巴掌拍倒。
秦向南敏感的察觉到,其中必定有不为人知的隐,他迟疑得在间来回踱步,考虑要不要找人去试探试探,说不定能埋下一颗日后能大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