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煌眼前一亮,“当真?”
逐鹿书院执法长老王明德,冷笑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没有了那几位大帝的支持,黑金令也只是一块废铁!
只要你南宫家把苏家和这个陈祖安连根拔起,我可以代表逐鹿书院承诺,南宫世家新生一代,逐鹿书院不论天赋和成绩,照单全收!”
这是巨大的诱惑,让南宫煌不得不重新考虑,很值得去冒一次险。
能够进入逐鹿书院修行,相当于半条腿踏进了皇家别院。
若是可以成功毕业,未来不可限量,至少也能在皇家谋个轻松悠闲的差事!
他南宫家,也会跟着一起飞升,飞黄腾达!
“这事,我南宫家应承下来了!”
就在这时,南宫家的家主南宫烈,从外面走进来。
他周身灵力激荡,散发着强大的气势,身旁跟着南宫辰,眼神阴鸷,带着阴狠。
逐鹿书院已经通知,南宫辰为黑风寨跑腿,被很多世家子弟举报,其心不明,是这一批次唯一被剥夺进入逐鹿书院修行的人。
南宫辰心里有着滔天的大怨气,把这些都归咎在了陈祖安的头上。
“如果不是他多管闲事,我将是小荒山试炼唯一能存活下来的人,必然可以进入逐鹿书院内门修行!”
他心里记恨,已经扭曲了,恨不得把陈祖安抽筋扒皮。
“南宫兄,恭喜恭喜!”王明德呵呵一笑,依旧没有起身。
南宫烈身上散发出的灵力很强大,他炼了一辈子丹药,终于在前两日,炼制出了洗胎丹!
强化命胎,疏通经脉,靠着丹药的力量,强行将命胎扩大一倍。
浸淫几十年的筑基期终于松动,成功突破到了结丹期!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大的自信,一双眸子如鹰,犀利无比。
“王长老,你可要说话算话,我南宫家所有新生代弟子,不可落下一人!”
南宫烈坐下,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王明德呵呵一笑,“自然!南宫兄突破到了结丹期,届时只要我设法将苏振北那个老不死引开,苏家剩下这些歪瓜裂枣、蚍蜉蝼蚁,还不是任由你南宫兄处置?”
南宫烈微微点头,“如果我没记错,除了苏振北,苏家目前境界最高的,也不过是筑基后期,老夫杀他们,犹如砍瓜切菜!”
他和王明德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南宫辰上前一步,请缨道:“爷爷!我愿意先带人去给苏家送信,我要让陈祖安这个狗东西,跪在我面前磕头认错,我要亲自废了他的命胎,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烈道:“可以,苏家若是胆敢反抗,直接就地格杀!”
“是!”
南宫辰露出一抹阴狠,“陈祖安,你给我等着!”
……
苏家。
“青竹,这就是你娘留给你的全部东西,都在这里了。”
李玉荷将半块玉佩和一封没有打开的书信,递给苏青竹,脸色有点不太自然。
这是苏青竹亲生母亲留下来的,但被李玉荷私自扣下,苏云天至今都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昨天夜里,她原本只想拖延时间,并没打算把东西交出来。
但现在看来,明显已经藏不住了。
苏青竹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小手有些哆嗦,将东西拿在手中。
玉佩很精致,被人从中间破开了,只有一半。
上面的花纹非常独特,若是想要看清楚画的是什么,只能两个半截的玉佩合二为一才可以。
书信的纸张早已经泛黄,时隔十几年,尽管始终被压在箱底,保存得很好,却依旧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吾女青竹亲启。”
信封打开,便是一行娟秀的小字,非常好看:
“景元69年,大楚皇朝景元皇帝下旨,叶家私藏皇家神珍龙涎天珠,罪不容恕,满门抄斩,上下一千三百五十八口人不留活口!
娘亲却知道,此事乃是贼人栽赃陷害,盗取了皇家龙涎天珠,藏于叶氏,这才引来弥天大祸!
叶氏满门已经覆灭,娘亲和爹爹拼死带着你逃出来,自知难逃厄运,只能将这龙涎天珠置于你的体内,与你的先天命胎融合。
日后,你凭借这股力量,隐居青州城,不要再出来了,更不要想着为叶家报仇,背后的力量深得不可想象,不是人力可抗衡!
青州城苏振北,曾被你父亲救过一命,他承诺娘亲,将苏云天在外的私生子换了,你以苏云天私生女的身份进入苏家,可保一世平安。
爹娘的救命恩人曾指点过,可暂时将你的三魂七魄封印,以免天珠命胎提前泄露。届时,将会有一名男子前往迎娶你,他的力量可以解开你的魂魄封印,助你将天珠命胎温养成熟。
救命恩人已与爹娘给你们定下娃娃亲,你大可放心,你的这位夫婿身负天命,不可限量……
青竹,娘亲真的好舍不得你,多希望再抱一抱,亲一亲你……你长大以后,一定会随娘亲,长得很漂亮吧。
这块玉佩,是叶氏信物,他日若有人持另外半块寻来,你可信任。
叶轻舞绝笔。”
泛黄的纸张上,沾染着已经干涸的黑紫色血液。
写到后面,字体也歪歪扭扭,失去了开始时候的力气。
“娘亲……”
苏青竹摇摇欲坠,几欲栽倒。
书信里的信息太过炸裂,每一条都在疯狂冲击着她的神经。
李玉荷在一旁看得心痒痒,这些年她一直不敢打开看,生怕惹来什么麻烦。
如今,苏青竹亲自打开,脸上的表情也变幻莫测,显然这书信里藏着惊天大秘密。
她抓心挠肝,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信里写的什么?给二娘看看!”
李玉荷伸手就去拿。
但就在这时,陈祖安的大手从一旁伸过来,把信先一步拿在手中。
同时,他另一只手扶住苏青竹,淡淡道:“我娘子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夫君……”苏青竹泪如雨下,在陈祖安的搀扶下,回到他们的房间。
李玉荷坐在床上,抓耳挠腮,更好奇上面写的是什么了。
但陈祖安刚才的眼神很吓人,他不敢过去偷看和偷听。
“夫君,我不是爹爹亲生的。”苏青竹看着陈祖安,表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