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对丁佳楠一点都没有留情面。这种女人太自以为是了,把她那自视清高,目空一切的尊严扔到地上让万人踩踏,她也许会从中悟出人生的真谛。
丁佳楠下车,捂着脸跑了。任青芸着急忙慌地跟着追了上去。
江月启动车子潇洒离去。
丁佳楠回到家里后一直泣不成声。
丁宝正只顾着喝茶,对丁佳楠视而不见。
丁振凯对丁佳楠说道:“你哭什么?自己做的孽你哭给谁看?”
王爱莲劝说道:“算了,都别说了,她想哭让她哭吧。”
丁佳楠气得大声骂道:“江月凭什么这么看不起我?”
王爱莲笑着说道:“我好像听说你们在海城的时候,他在你的心目中就是垃圾,你很看不起他。我就奇怪了,你能把他当垃圾,他凭什么就不能看不起你?”
丁佳楠的弟弟丁佳晨一进来就看到他最爱的姐姐丁佳楠泪流满面,他气愤地问道:“是谁欺负我姐姐?”
丁宝正和丁振凯夫妇谁都不吭声。
丁佳晨抓住姐姐丁佳楠的手问道:“我的好姐姐,告诉我是谁欺负你?我饶不了他。”
“是江月这个混蛋。”
“江月,江月是谁?”丁佳晨好像想起来了,他问道:“姐,是不是你那外婚夫江月?”
“就是他。”
丁佳楠说着又开始抹眼泪。
“这个混蛋敢欺负我姐姐,我去收拾他。”丁佳晨想了想后又问道:“江月在哪里?他是干什么的?”
丁宝正说道:“江月是百万龙骑军的都帅,你去吧,把他弄死了。”
丁佳晨突然转怒为笑,他笑着说道:“爷爷开玩笑了,是龙帅,我哪敢。他弄死我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不敢。”
丁宝正骂道:“你这个兔崽子,你得给我好好做人,否则爷爷饶不了你。”
丁佳晨赶忙走到丁宝正身后,一边给丁宝正捏肩一边说道。
“爷爷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孙子,爷爷的基因孙子我是完完整整地继承下来了。”
“爷爷你不知道,像我们这代人,特别是有钱人家的子孙,没几个好东西。有的人玩飙车,有的人欺辱良家女子,有的人吃喝嫖赌抽。你孙子我什么都不会,只会好好打理丁家的生意,好好孝顺爷爷。”
“你孙子我就是嘴有点欠。但我是为了活跃气氛,让爷爷高兴。”
王爱莲说道:“爸,佳晨说的都是真的。他可不像其他那些富家子弟,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佳晨已经是容川集团的顶梁柱了。”
丁宝正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丁佳晨看到爷爷满脸堆笑,他便说道:“爷爷,就算江月是龙帅他也不能欺负我姐姐,我姐姐可是他的未婚妻,现在还没结婚他就欺负我姐,等结了婚那他还不得把我姐姐给卖了。”
丁振凯说道:“你懂什么。是你姐姐看不起江月,主动把婚给退了,并且发誓不会反悔。现在江月要和叶家大小姐结婚了,你姐姐反悔了。要江月抛弃叶家大小姐娶她。江月不愿失信于叶小姐拒绝了你姐姐,你说这叫欺负她吗?”
“我滴个乖乖,龙帅的婚你都敢退,姐你是真的大气。”丁佳晨接着说道:“龙帅可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人家梦寐以求想得到龙帅的青睐,你倒好,这样的金龟婿竟然被你亲手给退了......”
“佳晨,你是专门回来看我笑话的吗?”
丁佳楠很不高兴。
丁佳晨来到丁佳楠身边说道:“我就开个玩笑。我说过我这人就是有点嘴欠,心是好的。这件事我帮你搞定。我会让江月主动回来向你承认错误,娶你。”
“真的。”
丁佳楠好像一下子就看到了希望。
一旁的丁振凯讥讽道:“我看你不但嘴欠还会说大话。你让江月回来承认错误,你不知道是谁的错吗?你算什么东西,你就不怕说大话闪了你的舌头?江月是堂堂龙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没事找事。”
丁佳晨嘴上不敢反驳自己的父亲,心里可是一万个不服气,他不相信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难道还说不动江月吗。
城郊一片树林里。
惨淡的月光像细碎的银子从树林缝隙里洒落下来。
一阵大风刮来,大片乌云遮住月光,树林里顿时变得昏暗起来。
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从灌木后面走出来,他抬手推了推墨镜后大声说道:“出来吧,既然来了那就出来见见面。”
郑永康举着枪指着墨镜男子一步步从一棵大树后面走出来。
墨镜男冷笑着说道:“别这么紧张,我赤手空拳,难道你还怕我吗?”
郑永康说道:“杜老板,好大的手笔,想杀我,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墨镜男说道:“我就搞不懂了,秦家养了你二十多年了,你郑永康多年来对秦家敲骨吸髓,把你们郑家养得白白胖胖的,现在你反过来恩将仇报要杀你的金主,你到底在想什么?”
郑永康说道:“对,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二十多年来,秦家给我的钱我下辈子都花不完了,我现在不缺钱了。秦家这个金主已经完成历史使命了,我不需要了。”
墨镜男说道:“那你也不应该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郑永康说道:“你不知道,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现在有人要翻二十一年前的旧账。秦越阳和赵月月是最大的嫌疑对象,他们不死,事情总会败露的,我不想死,那只有秦越阳和赵月月去死了。秦越阳和赵月月这两个杀人犯应该在二十一年前就死了,是因为我,他们才能多活二十一年,他们就是死了也应该感谢我让他们多活了二十一年。”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墨镜男仍然没有一点惊慌的样子。
郑永康继续问道:“听说你的身份很不简单,手眼通天。临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
墨镜男淡淡地说道:“我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会吓死你的。”
“是吗,我好怕怕哟。”郑永康说着走近墨镜男两步后接着说道:“你说吧,看看能不能把我吓死。”
墨镜男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抬起右手,轻轻一挥。
“砰”的一声,郑永康慢慢倒下了,他的额头顿时鲜血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