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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梨花长映亭溪处 > 第86章 溪亭公子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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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既然溪亭陟在小家伙身上留了追踪术,李杳也不好把小家伙从结界里放出来,只能让结界一直跟着小家伙。

相隔了好几间房的天字房里,溪亭陟坐在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对面的奉锦面前。

“奉公子,请。”

奉锦盯着已经摘下帷帽的溪亭陟,呵呵假笑两声。

“你是不是还挺得意的,在心里暗暗嘲笑我?”

溪亭陟抬眼看向他,“我为何要笑话你?”

“笑话我卑躬屈膝,苦苦哀求那个女人,在她面前像个小丑一样,到头来她居然要把何罗玄珠取来给你!”

光是想想,奉锦都觉得气得慌。

亏得他对着女人一口一个“师姐”呢!

到头来这几声“情真意切”的“师姐”还比不上这小子站在那儿。

奉锦上下打量着溪亭陟,忽然道:

“你与那女子是不是认识?”

溪亭陟也想过自己是不是见过那个姑娘,但任凭他在脑子里怎么搜刮,都没有关于这个姑娘的记忆。

“并不认识。”

奉锦盯着他看,最后从袖子里掏出真言符。

“你可敢拿着这符纸再回答我一遍?”

溪亭陟看向奉锦,有些狭长的眼睛里沁润淡淡的水光,片刻后,他接过奉锦手里的真言符。

“我与那姑娘并不认识。”

“那何罗妖呢,你可曾见过那何罗妖?”

奉锦立马追问道。

“不曾见过。”

溪亭陟淡淡道。

奉锦顿在原地,有这真言符在,溪亭陟不可能撒谎骗他。

他的确不认识那女子,也未曾见过何罗妖。

既然如此,这人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用了。

奉锦一把拿回溪亭陟手里的真言符,嘀嘀咕咕道:

“看来你树敌不少啊,想要你死的人把你伤过何罗妖的消息到处传播,目的就是为了引我这种人的带你去那小秘境里送死。”

奉锦翘着二郎腿,一手撑在桌子上,对着溪亭陟道:

“溪亭兄,要不这样,我帮你查这个消息是谁传出去的,你拿到玄珠把玄珠给我怎么样?”

“不劳奉公子费心。”

溪亭陟看着奉锦,没告诉奉锦,这个消息是他自己传出去的。

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引这些人来找他,然后带着他进秘境,拿到何罗玄珠。

这个珠子,他不会让给任何人。

奉锦被拒绝了也不上心,反而弯腰,凑近了溪亭陟了道:

“溪亭兄,你要这珠子做什么?”

溪亭陟看了一眼面前的奉锦,又半垂着眼睛。

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直到茶水斟满杯子后,他才重新抬眼看向奉锦。

“奉公子拿着珠子做什么,在下就拿这珠子做什么。”

他全身筋脉俱废,为什么拿这珠子不言而喻。

对面的奉锦脸色顿时变得五颜六色,他盯着溪亭陟,语气里带着几分阴寒。

“你知道什么?”

“在下什么也不知道。”

溪亭陟手握着茶杯,却没有把茶杯端起来的意思,滚烫的茶水顺着瓷杯的杯壁,将热意传导在他的手指上。

看着奉锦这副模样,溪亭陟便明白自己猜对了。

奉锦和他一样,都是凡人之身,拿何罗玄珠是为了修补筋脉和识海。

奉锦盯着溪亭陟看了很久很久,阴沉沉的视线一直盯着溪亭陟。

“你猜到了我没有灵力。”

听见奉锦的话,溪亭陟抬眼看向他。

“奉公子的私事,无需与我多言。”

看着溪亭陟这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奉锦顿时明白,这人早就看穿他的凡人之身了。

凡人与修士,从步伐轻盈程度和灵力等各种方面都能看出区别,他用法宝装成捉妖师,连那个女人和那群捉妖师都骗过去了,却没有骗过溪亭陟。

这个已经废了的捉妖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都已经看出他是个不能使用灵力的凡人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凡人,就不好奇我为何唤那女人一声‘师姐’吗?”

凡人无法入宗门,奉锦能知道关于那位姑娘的宗门事务,还能认出那阵法的确奇怪,但是溪亭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

他淡淡道:“在下已经说过,奉公子的事情无需与我多言。”

他不关心,也不会说出去。

奉锦盯着溪亭陟看,盯半晌后站起身。

“溪亭兄,何罗妖乃上古遗存的妖种,虽然灵力低弱,却是千百年都难寻的一种妖物。”

何罗妖有多珍贵,溪亭陟自然是知道。

若非知道,他也不会冒险放出那何罗妖三年前被他重伤的消息,引这些人来找他。

这颗千百年难得一现的何罗妖丹,溪亭陟必须要拿到手。

奉锦道:

“这颗玄珠,我必然不会放手,到时候谁能拿到,就各凭本事了。”

溪亭陟坐在原地,看着奉锦离开。

各凭本事。

溪亭陟淡淡地垂眼看着茶杯,没有各凭本事,只有势在必得。

次日一早,溪亭陟便打算离开。

走时,他敲响了李杳的房门。

听见敲门声,坐在小榻上打坐的李杳睁开眼睛。

她看了一眼床上还在睡觉的白团子,抬手在白团子身上施了一个障眼法。

这个时间点,不会是青贮和流觞来找她,门外无论是谁,李杳都不想让他看见小家伙的存在。

李杳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只见带着白色帷帽的男人站在门外,男子今天换了一身衣裳,里面是还是白领长衫,外面却换成了浅蓝色的外袍。

广袖长袍,瞧着像是某家的书生一样。

李杳站在门前,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她淡声道:

“溪亭公子有何事?”

“在下欲离开参商城几日,走之前特地来向姑娘道个别。”

溪亭陟带着白色的帷帽,李杳也看不清他脸上是何神情,但光听声音,温和又不失疏离,和李杳记忆的模样别无二致。

李杳抱着胸靠在门上,浑身冷冷清清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李杳听见溪亭陟的话,抬眼看向他。

“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