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议已定,相比起对精神力量有些不了解的漩涡鸣人,擅长幻术的宇智波佐助更加地熟悉精神空间的战斗。
将所有的准备做好之后,旗木卡卡西依然在一边旁观防止意外的发生,宇智波佐助则慎重地坐到真实之瀑的小水潭里,然后查克拉和感知向外发散。
过了一会,闭着眼睛的宇智波佐助正在奇怪为什么还没有反应,突然之间,心有所感,然后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和刚才别无二致的真实之瀑。
“原来已经开始了啊!”
无声无息之间,就让人不知不觉陷入精神世界之中,真实之瀑确实不是浪得虚名。
虽然和外界的景色一模一样,但周围早就不是真实存在的环境了,而是让人毫无察觉,就替换成了精神空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真实之瀑捕获的忍者,将会陷入得越来越深,最终,内心深处根本的邪恶执念将会被彻底调动起来。
“这么久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虽然拥有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佐助有能力抵御一下,全力施为的话,在陷入不深的情况下,说不定还能彻底击破真实之瀑创造出来的精神空间。
但有心放任的宇智波佐助还是等着周围慢慢地发生了一些变故。
原本阳光明媚的天色变得阴暗晦涩,淡淡的灰色雾气,就像将景色笼罩在一层薄纱之中一样,让人有了些许不真实的感觉。
就在宇智波佐助等待的时候,瀑布的流水突然一阵扭曲,一个皮肤有些黝黑,背后闪烁着闪电的雷光剑翼,双手一红一白两把长剑的佐助慢慢走了出来。
“抱歉,让你久等了,出现一次真不容易啊!”
万花筒写轮眼开眼之前的最强战斗姿态,宇智波佐助的阴暗面以这种样子出现在精神空间。
宇智波佐助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面孔。
“我曾经的样子,有这样丑陋?”
原本头发变成了难堪的铅灰色,皮肤的颜色变得更黑了不说,面上那因为力量爆发带来的扭曲,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和善的少年。
就算是显现出力量感的雷光剑翼,也给人带来恐怖的威胁感。
双手持剑的佐助的阴暗面,和本体相差太大了,妖异之感怎么都挥之不去。
“所以说,你高估了你自己……不对,是我自己!”
原本两人就是一体的,真实之瀑本身的力量并不强大,但能够引诱陷入其中的忍者,将其内心分割成两个对立的部分,然后互相牵制影响。
宇智波佐助对面的阴暗面化身,其实力并不取决于真实之瀑有多少力量,而是自己的理智能否压制住内心深处潜藏不出的欲望。
“还真是不知所谓!”
宇智波佐助左眼中的万花筒写轮眼瞬间显现,视线聚焦之处,佐助的阴暗面的落脚地突然腾起了一团漆黑的火焰,转眼就将其笼罩,片刻之后,就被烧成了灰烬。
“就这么点实力也敢大言不惭?”
“是嘛!”
一个诡异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侧后方,大吃一惊的宇智波佐助急忙飞身闪避,但右边臂膀还是被割出了一个大口子。
“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虽然是精神空间,但模拟的天照黑炎还是有杀伤力的,精神战争就是有这一点很可怕,如果对精神的伤害强大到一定程度,是可以直接通过查克拉反馈到身体上的,如果在这里被彻底消灭,极有可能会真的死掉了。
“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真实之瀑的本质啊!”
利用雷光剑翼的速度优势,压制着宇智波佐助发挥的阴暗面化身一边攻击一边笑着,
“你的敌人不是真实之瀑,而是你自己,如果找不到我诞生的真正缘由,并且根除它的话,在这里,我是不可能被消灭的,除非你也一起死掉!”
“这么麻烦?”
宇智波佐助一边战斗,一边思考,片刻之后,抬起头来,看着拖着长长的残影的阴暗面化身,
“看来忍术对决与战斗只是拖延时间,让我陷得更深的手段,让我分心无暇他顾罢了。冒昧地问一句,如果我失败了,结果会怎样?”
“哈哈哈……“我们”当然依然平安无事,但结果嘛,以后主导身体意志的,是不是你就不知道了。”
“怎么可能?这里明明只是一次试炼,不应该有这种危险才对!”
“危险,不,我想你搞错了……”
佐助的阴暗面化身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你是宇智波佐助,但宇智波佐助却不是你,哪怕是你消失了,也不影响宇智波佐助作为个体的存续……”
“你是说,以后你会取代我吗?”
“取代?这个词我不喜欢!”
佐助的阴暗面化身稍微放缓了攻击的节奏,
“其实我们是一体的,只是两个不相容的分歧点而已,平时我是不会展现对意志的影响力的,但现在,我却可以独立存在,虽然还不完整,但马上就快了。”
宇智波佐助第一次对自己贸然进入真实之瀑的动机有些懊恼,实在是有些莽撞了。
“如果我坚持不住的话,会被扭曲的意志侵袭么?而影响到底有多深,就取决于我的觉悟!”
与此同时,宇智波佐助对真实之瀑的真实作用产生了一些怀疑。
“如果不是对精神力量极为精通的忍者,恐怕也不会理解这么多吧,对阴遁不敏感的人,根本就体会不到这里面的真实作用。这个能力应该叫什么?”
“谁知道呢……不过,有一些装神弄鬼的僧侣似乎知道这些东西,洗礼、感召什么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如果是邪神的话,就叫魅惑、堕落之类的,倒是世俗世界的说法比较好懂,我觉得洗脑这个说法还是最贴切的。”
“内心的真实意愿给自己洗脑?还真是恶趣味的说法!”
知道了目前处境的宇智波佐助倒是放下心来,未知最让人恐惧且无从掌握,困难却是锻炼自己的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