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以一个更猛烈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帝都城。
因为这一次事关了自己的丈夫,亦或者是自己的儿子、孙子、父亲......那些内宅夫人与豪门贵女。
被这些流言蜚语彻底的吸引走了火力。
她们还在津津有味的说着别人家熟知的人,与贤王侧妃如何如何时。
一个不小心就在各个香艳的小单元故事中,听到了自己丈夫、孙子、父亲、儿子的名字。
这可让帝都城的这些女人们炸了锅。
谁知道他们克己复礼、风光霁月的丈夫、孙子、父亲、儿子,在年轻的时候,居然和贤王侧妃有过这么一段?
甚至事情还没有暴露出来,当事人都不知道,贤王侧妃除了跟自己搞暧昧。
还和那么多的男人搞过暧昧。
元锦萱正在房里喝药,她的房门被一脚踢开。
她双眼放光,放下药碗,看着走了进来的贤王。
“云翔哥哥,你终于来看仙儿了。”
当初去闻家村,元家家主生怕这段经历,会成为元锦萱的污点。
毕竟在乡下泥巴地里打滚过,这样的经历真的不好听。
所以元锦萱拿主意,以元仙儿的名义嫁入贤王府。
这么多年,庄云翔一直以为自己纳的侧妃,名叫元仙儿。
那个商户之妻纪夫人,是他侧妃的胞姐。
等元锦萱上前,充满欢喜的要投入庄云翔的怀抱。
却是被庄云翔一巴掌扇倒在地上。
“云翔哥哥!”
元锦萱捂着又被打肿的侧脸,不可置信的回头望着庄云翔,
“你打我?”
庄云翔一脸的黑,他弯腰,双臂握着元锦萱的双肩。
大力将她从地上拔起来。
“你们元家人被举家流放闻家村,你作为元家被藏起来的那个双生子,留在帝都城里,究竟勾引了多少男人?”
元锦萱心中一突,大喊冤枉,“妾身何时做过这样的事啊?云翔哥哥莫要听人谗言!”
“谗言?”庄云翔的眼睛,死死的盯着,
“你说这是谗言,那满朝文武勋贵,都收到过你写的情诗,这也是谗言?”
“元仙儿,你为了让元家的人回帝都城,你究竟使了多少力,做了多少铺垫,本王竟也被你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你好,你好啊!”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接受这样的事。
哪怕庄云翔年轻的时候,再喜欢元锦萱,他都不能接受。
尤其是最近流言蜚语到处飞,整个帝都城上上下下都在看庄云翔的笑话。
他上朝下朝,总有无数的视线,含着各种各样的深意打量着他。
庄云翔气的又一把甩开元锦萱。
她力气小,被甩在地上,撞上桌角,疼的她龇牙咧嘴。
元锦萱急忙爬起来,跪着去拽庄云翔的衣角,她哭着摇头,
“我没有,云翔哥哥,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啊。”
“好,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的诗词手迹,为何会出现在别的男人的书房?”
也是因为最近流言蜚语太甚,大家的眼睛都转不过来。
当今首辅夫人不信,还特意偷偷溜进了首辅的书房。
结果一通翻找,当真找出了一封被首辅珍藏在心底的情诗。
署名:元仙儿。
当今贤王侧妃。
因为一身惊才绝艳的才学,贤王侧妃一直是个在帝都城很出彩的人物。
她的诗词甚至在整个帝都城,都能耳熟能详。
她的字迹,上层的贵人们又怎么会不认识?
首辅夫人是个醋坛子,当即大闹首辅,两人从书房打到后院。
又从后院打到前院。
最后打出了门,闹得人尽皆知。
好吧,既然首辅家都出了这事儿,那各家官眷也有意无意的查了查自己的丈夫。
结果这事儿越查越有。
甚至有的男人,至今都还同贤王侧妃有书信往来。
这下可真的不得了。
炸锅了不是。
也就元锦萱最近被纪长安气的不行,留在贤王府后院,打算休养生息,先对付元秋蝶,再攘外。
她根本就没关注过外头的惊涛骇浪。
偏生被实锤的时候,她闭门不出。
更加被人疑心,还与外男藕断丝连。
元锦萱哭着跪在地上,摇头,“不是这样的,云翔哥哥。”
“他们当中那么多的人,如今都身居要职,云翔哥哥您要辅助,仙儿也是为了云翔哥哥啊。”
难道庄云翔如今的势力,就只靠一个纪家的钱财,能支楞起来的吗?
钱也要,人更要。
元锦萱也是为了庄云翔好,才不得不与那些男人虚与委蛇。
而这些往来,庄云翔不是不知道啊。
每天元锦萱的书信往来那么多,庄云翔都是知道的。
“本王需要自己的女人,宛若青楼妓子那般,对无数男人献殷勤?”
庄云翔一脚踹上元锦萱。
他的确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侧妃与外头的人有联系。
他以为是侧妃手腕通天,能够驱使得动那些身居要职的男人为他所用。
包括利用裙带关系,让纪家的钱财也能源源不断的供应给贤王府。
谁知道,谁知道?
“谁知道你是用的这种手段,人尽可夫!!!”
哪怕庄云翔猜到了一点点呢。
反正他现在又不是很喜爱这位侧妃了。
她与那些男人来往,他根本就不关心细节如何。
前提是,这位侧妃与那些男人的事,不要搞得人尽皆知。
不要这样赤裸裸的毫无遮掩,闹得满城风雨。
庄云翔连最基本的脸面都没有了。
他自然恼怒。
气不过,他又是一脚踹上元锦萱,把元锦萱当成个垃圾一般的殴打。
元锦萱的惨叫声响起,她拼命的蜷缩躲避。
心中怎么都不敢相信,一向爱重她的云翔哥哥,居然会宛若个疯子一般。
对她拳打脚踢。
纪淮,纪淮再是如何生气,也未曾这样的打过她。
这一瞬间,元锦萱心痛的无法呼吸。
“贱人!”庄云翔出了一顿气后,看都不看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元锦萱,
“我已经禀报了太后,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贤王府最低等的侍妾。”
“什么侧妃,你问问你自己配吗?真是个贱人!”
已然全无俊朗气质的庄云翔,提着拳头离开。
伤痕累累的元锦萱,蜷缩着倒在地上,鼻血直流。
她挣扎着坐起身,眼泪哗啦啦的冒出来。
云翔哥哥,庄云翔也打她。
闻老爷打她,是因为他不过一个泥巴地里的蠢货。
没想到身居高位,出身高贵的庄云翔打起女人来,比起闻老爷更甚。
一瞬间,庄云翔的身影和闻老爷重合。
元锦萱泪眼蒙眬。
还是纪淮好,还是他对她最温柔,最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