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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清说新私塾的讲师和同学们都很好,他在里面感觉自在多了。多谢妻主。”

姜佩卓听他道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应该早些为他请讲师来家中上课的。”

谢君宴摇摇头:“男子立世本就不易,更何况谢家曾出了那样的事。倘若事事都要看旁人眼色,那又能做成什么事呢?”

“可,河清还小,不必如此严厉吧。”

“不早了,妻主,我幼时也是如此。”

谢君宴本想再说些什么,让妻主打消愧疚感。可谁知下一秒被拉进了温暖的怀抱中。

“宴儿,今后不用再如此了。”姜佩卓十分心疼。

“今后我绝不会让你独自去面对那些。陛下对男子之事十分重视,很快天下其他男子便不必同女子同堂,河清也一样。”

想到了原世界的制度规则,姜佩卓声音有些哽咽。

“或许,将来终有一日,女男同堂学习再也没人会去非议,学生们可以随意交谈,不必再困于狗...咳贞洁。”

当着谢君宴这般人,姜佩卓总是不好意思讲粗话的。

谢君宴没想到妻主竟对他如此心疼,一颗眼泪流到了姜佩卓的颈窝处,激得姜佩卓微微一怔。

......

姚思锦起得也很早。

姚浔之放心不下他,昨夜便留他在宫中偏殿休息。

见到姚思锦时,他看起来恢复了些精神。

“我想去见母皇。”他看向姚浔之,眼中情绪复杂。

“好,我与你同去。”姚浔之点头。

她看小弟的表情一直不是很好,现在想去见阿母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母皇一直对他不是很好,他仍会依赖母皇吗?

保险起见,她决定同去。

姚思锦努力笑笑,表示不必担心,他现在没事。

但笑容实在太过勉强,让姚浔之微微皱起了眉。

一路上,她都在旁敲侧击地问,想从小弟只言片语中分析出此行的目的。

但奈何姚思锦守口如瓶,被问到什么都是垂眸不语。

终于七拐八拐走到了关押老皇帝的住所,姚浔之并没有同意他独自进去的请求,但答应他其他人都在院中候着,他可以单独进入寝殿。

待姚思锦进去不多时,屋中便传来了他的哭声。

姚浔之握住了身侧的长剑,眼眸低垂。

老皇帝认为小儿子是来看她的,激动地从床上撑起身:“儿啊,你来看阿母了?你阿姐也在门口吗?你能不能去告诉她,让她再给阿母送些丹药来?”

姚思锦看向些许疯魔的老皇帝,反倒有种意料之中的释然。

他没接话,兀自开口:“阿母,我昨日被一些人绑走了。”

老皇帝没听到想要的回答,怔愣一瞬,继续道:“丹药就和之前一样就行,阿母不挑。”

饶是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在真的被如此忽视时,姚思锦的心还是感到一阵刺痛。

“阿母,你眼中从来都没有我。为什么?就因为我是男子吗?”

老皇帝诧异:“怎么会没有你?现在不是在吩咐你办事吗?”

姚思锦嘴角颤抖着,再也维持不住平和,几乎是哭喊着质问:“为什么你当初想把我卖给老女人换取钱财?为什么阿姐们能学六艺,而我却只能不停地跳舞刺绣?”

“还能因为什么?男子本就难当大任,你能有为国家赚钱的机会,那是你的荣耀。”

老皇帝面露不满:“朕怎么会有如此自私胆怯的儿子。”

“说谎!根本不是为国家赚钱,分明是为了满足你的私心!分明就是你炼丹炼到国库亏空,却要把我推出去来解决一切!!”

姚思锦想到当时在山匪大牢中,他对姜佩卓的一番说辞。

除了具体人物不同,其他的种种都是他亲身经历。

他到现在还记得姜佩卓那心疼同情的目光。

此刻不由得感到好笑,他冷嗤一声。连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在听到他的经历时都能面露同情,而他的阿母却对他的痛苦嗤之以鼻。

“行了,最后你不也没嫁吗?现在在这说什么?别告诉朕你就是为了这种小事而来。”

姚思锦的指尖狠狠掐入手心,恨恨瞪着榻上之人,好像要把这么多年来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

“这是小事?若是没有三位阿姐,我早死在了那次出逃里面!”

“我恨你!我恨你把我养成这幅样子!我恨你因阿父生下了我这个男子,就随便找个由头赐死!你不配做我的阿母!”

姚思锦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哭到后面,近乎力竭。

直到姚浔之进来,将他强硬的抱走,他才渐渐从情绪中抽离,身体还无法缓过来,不住地大口喘息。

“阿姐,我是不是做错了?”姚思锦泪眼汪汪地看向摸着他头的人:“我是不是太胡闹了?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也、也让姜佩卓厌恶我。”

姚浔之心疼地摸摸他的脸颊,顺便替他擦去泪水:“说什么呢?你怎么会给我们添麻烦?我们疼你还来不及,你看,二姐要...出远门,听说了你的事,还特意托我问候你。”

“至于姜佩卓,她昨晚还同我夸你,想必定是不厌恶你的。听话,别这么说自己。”

“二皇姐?她,她出远门吗?”

虽从小被三位阿姐娇宠长大,但毕竟是皇家人,有对这种事情的敏锐。

长姐刚刚登基,二姐又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

“二姐会活着吗?”

听到小弟如此直白的问话,姚浔之哽住一瞬,随即在心中摇摇头,感觉小弟长大了,不好骗了。

“会,她今日出发,你...要去看她吗?”

“她对你的担心是真的。”姚浔之赶紧补充。

姚思锦点点头,又摇摇头:“不了,阿姐,我还是不去了。我去了也是徒让二姐难过,而且...也会让阿姐难做吧?。”

姚浔之摇摇头:“她虽不能来看你,但你可以去瞅上她一眼。若是不知说什么,可以只远远地看。”

姚思锦低着头,不再讲话。

姜佩卓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这样一幕。

一时间她有些后悔没在门口好好观察一下再进来,不知道现在出去还来不来得及。

“姜佩卓,你...你来了。”

...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