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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伊点头:“在马车里,大概是没听到。”

周沐然:“以后要小心一点了。”

周沐然望向湖心,有几只小船在湖面游荡。

“好久没有划船了,要不要试试?”

宋清伊:“我不会,没划过。”

周沐然走向湖边:“试试吧,很好玩。”

周沐然很快便租了一只小船,前后翘起,就像是天边的月。

夜风徐徐,很凉爽。

宋清伊盘腿坐在船上,看着周沐然拿着桨用力一挑,船便驶离了岸边。

船逐渐向湖心移动。

见状,宋清伊也拿起桨。

周沐然回眸看她,两人相视一笑。

“不错。”周沐然看着宋清伊有模有样的动作,含着笑夸奖道。

宋清伊划了几圈,身上出了汗,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浓。

记得幼时,她很想在水里畅快地玩一玩。

此情此景,也算是美事一桩,完成了幼时的梦想。

宋清伊不断地划动,小船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到达彼岸。

上了岸,再翻过一座山,就是周国了。

一个漂亮的拐弯,宋清伊直接调转船头,朝着他们来时的路返回。

宋清伊低下头,划得十分专注。

周沐然停了桨,擦了擦汗,她都没有注意。

直到靠岸,她才发觉,天色又沉又暗,草地上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累吗?”周沐然问。

“不累。”宋清伊摇摇头。

今天是她开始新生命以后,最酣畅的一天。

周沐然说:“走吧,去吃酒了。”

“好。”宋清伊说。

跟着周沐然,宋清伊来到一处偏僻的所在。

但,人头攒动。

两人一进去,宋清伊就闻到食物的味道。

忙了一个下午,确实饿了。

尤其是闻到香味,宋清伊的肚子便紧急呼唤了两声。

“饿坏了吧,现在正是吃酒的好时候,迎风赏月品美食。”周沐然对宋清伊笑了笑,调侃道。

宋清伊:“那我们吃点什么吧?”

周沐然柔声问:“烤乳猪怎么样?”

宋清伊点点头:“好。”

她来之前就说要请周沐然,来之后却是周沐然全部代劳,事无巨细都已经安排妥当。

想必吃完酒,周沐然又会抢着付银子。

两人入座一会儿,店小二就把刚烤好的烤乳猪端上来了。

其他杂嚼小菜随后上桌。

这家店十分有特色,在雕花窗的四周,隐隐布置着细薄的纱窗,里面竟然放了萤火虫。

在烛火的映衬下,萤火虫不亮眼,但很别致。

宋清伊拿起刀,说:“七叔,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周沐然绅士地点点头:“这样才对。”

他给自己和宋清伊斟了一杯果酒。

周沐然见宋清伊吃完一块肉,才举起酒杯:“宋清伊,祝你以后每天都快乐。”

宋清伊赶紧赶紧放下筷子,端起酒杯与周沐然碰了一下。

“谢谢你,七叔。”

周沐然拿起刀,利落地割下猪腿上的一块肉,撒了一层辣椒,放在了宋清伊面前。

他轻声说:“尝一尝,辣度应该刚刚好。”

“谢谢七叔。”宋清伊说。

周沐然柔和的眸光落在了宋清伊精致白皙的脸上:“宋清伊,说好了不和我客气的,我们之间不必言谢。”

宋清伊微微点头。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的脸颊有点微微发烫。

目光也不似平时自然。

出于礼尚往来,宋清伊拿起刀具,也给周沐然割了一块腿肉。

周沐然欣然接受,嘴角微微翘起。

……

此时,陆府。

陆家三人围着食桌,却都没有胃口。

没有一人主动开口说话。

气氛异常沉默。

秦管家站在不远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在陆府当差,真的太难了。

这时,有一个陌生驿夫打扮的男子在陆府门口喊道:“请问这里是否是陆知画小姐的家?”

陆知画一听,起身询问:“是我,你是?”

“陆知画小姐,我是周国天威镖局的驿夫,周国大皇子派我……”

听到这里,陆知画已经惊呆了。

周国大皇子?

那岂不是周沐然的大哥吗?

没等对方说完,陆知画的嘴角已经咧开了。

她开心的看向驿夫,热络地招呼道:“辛苦了,进来吃一口热茶吧!”

驿夫站在门口纹丝未动,继续说道:“就不进去叨扰了,我这里有一封来自周国大皇子的信件,需要您在上面摁手印。”

“好的,没问题。”陆知画赶紧跑到门口。

看到陆知画兴高采烈的样子,陆宗夫妇不明所以,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陆知画小姐,信件上的内容您已经看了,我就长话短说了,调香大赛已经收到您的方子和样品,大皇子作为主理人,需要跟您确认一下,这方子,确定是您独创的吗?”

驿夫认真的问。

陆知画被问住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驿夫什么意思?

她抄袭被发现了吗?

她虽然用了宋清伊的方子,但没见宋清伊派人去周国送样品啊。

难道,她的眼线没有盯住宋清伊?

就算宋清伊也偷偷送了样品,但肯定没有她快。

所以,就算是有两个方子,也不能说明她抄了宋清伊的方子。

想明白其中的关窍,陆知画严肃地对驿夫说:“这个方子耗费了我很多心血,当然是我自创的,你们在怀疑什么呢?”

“您的方子非常精妙,所以主理人特意派我过来,面对面确认一下。

调香大赛十分严谨,陆知画小姐,这份方子的确独属于您,对吗?”

驿夫脸上神情严峻,再次问道。

陆知画并没有听出其中的破绽,重重点头。

她开心地说:“我向你保证,这份方子真的是我本人自创的。”

宋清伊这条命都属于他们陆家的。

她的破方子算什么!

她照样原封不动地抢过来!

“好的,我这就回去复命。”

驿夫走了。

陆知画满脸堆满了自豪的笑意。

“画儿,怎么了?”宋菀臻疑惑地问。

陆知画:“娘亲,我马上就能得到五百万两的赏金了!

假以时日,我还会拿回更多的银子。

没有了宋清伊那个贱人,没有了上官家这样的势利眼,

我们陆家照样可以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