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哥哥是不会同意的,大哥虽说是偎慵堕懒了一些,但人家好歹也是有儿有女有妻有佃的,你将杜筱儿那贱人嫁给他哥,岂不是要害了他们一家家破人亡啊!”礼园气呼呼道,她并不同意,还坚决反对。
端荣贵妃冷冷一笑,打趣道:“圆儿,你与妹夫可是夫妻啊!怎么还一口一个宏哥哥的叫着。”
“我……习惯了……,再说了,他可喜欢我唤他宏哥哥了……。”礼园羞怯的喃喃着,当初若不是因为这一句句“哥哥哥哥的”迷惑着他,只怕她也得不到他。
端荣贵妃不屑一笑,露出一抹富有深意的笑容道:“阿妹,说起家破人亡,你是不是也忘了,当初为了潢霆宏那小子,杜家不也因为你而家破人亡吗?连同度敏敏本人都已经死无葬身之地,被你折磨致死,此事若不是我帮着为你遮掩,你以为你能安然的过上这富贵荣华的日子?”
“记住,是我,保住了你,给了你权利,给了潢霆宏一个人人艳羡的官职,助他飞黄腾达至今,如若不然,你以为以潢霆宏的姿容与才华,焉能看上你这个二嫁女!还带着个女儿。”
“你……阿姐……你什么意思?”听到“二嫁女”三个字的礼园又气又恼,甚至是羞愤,这不是精准的触碰到她的痛处嘛!
“阿姐,我与宏哥哥真心相爱,何谈利益纠葛,也更没有什么利用之说,他,他也绝不是那种龌龊之人,绝不是。”
“呵呵!真心相爱?他若真心相爱就不会迎娶了度敏敏又来招惹你,也不会纵容你杀他妻儿,灭杜家全族,让你此生沾染罪恶之血。”
“圆儿,我助你得到潢霆宏,为你善后,替你遮掩隐瞒,便是因为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呀!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不计后果不予余力,不惜任何代价成全你,可为了我们礼家,潢家再牺牲一点儿又有什么委屈的,就当是报我礼家的恩了,再则,圆儿,你要知道,礼家与潢家如今的权势地位,都是本宫给的,若没有本宫,他们潢家什么都不是。”
“圆儿,杜莜儿那贱丫头是如何折辱我的,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她生来享尽荣华富贵,最是瞧不起我们这样的人,她处处与我作对,针对我们礼家也就罢了!如今还敢骑在本宫的头上撒野,君主的心都快要整个挂在她身上了,这样不知廉耻的贱人,就该配你夫婿兄长那样的人去磋磨她,为你阿姐我出口恶气。”
“再则。圆儿,你那嫂嫂是个什么样的人,秉性如何!你我也都清楚,她不也处处与你作对,事事与你争抢么!若不是为了你夫婿,想必你也忍不了她了吧!”
端荣贵妃连哄带骗,循循善诱的终于说服了礼园。
要不是因为深爱潢霆宏,为了给他面子,看在他的份上,不然她早处置了他大哥一家。
“好,阿姐说的对,我都听阿姐的。”
礼园双眸赤红,双拳紧握,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贱人,你们可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谁叫你们处处与我作对,连起伙来背地里嘲笑我咒骂我孤立我。
端荣贵妃见状!得逞一笑,温柔的抚摸着礼园的手背。
“我就知道,圆儿是个聪明人,不会让我失望的。”
“阿姐放心,我定能说服宏哥哥的兄长,并心甘情愿的迎娶杜莜儿。”
“好,我信你,自然信你。”端荣贵妃此刻心情无比愉悦。
直到,礼园的一句话,才将欢喜的端荣贵妃拉回愁绪。
“对了,阿姐,你可有与君主商议,什么时候将五哥宣召回都啊?”
提及此事!端荣贵妃便是满心愁绪,气不打一处来。
“说起此事!我便气恼,杜莜儿那贱人,每次都在我即将向君主秉明此事时,她便横插一脚,岔开话题,不让君主与我多说半句话,今日商议杜莜儿的婚事,还是趁着她去温泉宫的空隙,不然,我焉能见到君主的面。”端荣贵妃忿忿的咬牙切齿,心中不快。
“听闻,杜莜儿身患重疾,都要死了,坊间传言,说她最多活不过三月,所以君主才会日夜守着她,严令任何人不得觐见,就是不知真假。”
端荣贵妃闻言!不由得无奈轻叹一声!
她也怀疑杜莜儿这病的蹊跷,但她几次想要暗中测查其中蹊跷,都以失败告终。
“前些日子,我派了不少疾医前去问诊,但都被杜莜儿那贱人以各种说辞给推脱了,说什么用不惯旁的疾医,又怕别的疾医不了解她的病情,恐怕无法下定论,延误病情,是以!她只用自己身边儿随身伺候的疾医,旁的一概不用。”
“如此说来!这杜莜儿的病情确实来的奇怪啊!定有蹊跷。”礼园笃定道。
端荣贵妃点了点头,赞同的叹息一声!
“只是那贱人身边儿有君主守护,不许任何人拜见,亲自陪着她静养病疾,是以!很难暗探到虚实。”
“那按阿姐这样说的话,意思君主也不知道杜莜儿是真病还是假病,也被蒙在鼓里了?”
“想来应该是了。”端荣贵妃想着眼前棘手的事情便头疼。
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副难受的模样。
这后宫佳丽三千,美人多到她心烦。
尤其是君主身边儿从不间断的各类宠妃,争风吃醋斗智斗勇,还有背地里的尔虞我诈、腌臜手段,都是见不得光的。
她执掌凤印,处理后宫之事多不胜数,包括前朝后宫的政局分划,世家大族的拉拢,还有礼家与母家的基业,乃至弟弟妹妹们的前途,操心的事太多,整日郁郁寡欢,忧思多虑,导致她患上了头疾这么个毛病。
而且君主身边儿的女人实在太多,多到她杀不完,根本杀不完。
加之其他妃嫔所出的皇子公主,个个都是她所忌惮的存在,不得不防,也不得不除之而后快。
她要筹谋的事太多,脑细胞根本不够用。
“阿姐,你头疾又犯了吧!我去命人熬些汤药来。”
礼园说动就动,着急忙慌的生怕端荣贵妃挺不住噶了。
他们礼家乃至潢家都还要靠着她吃饭呢!
没有了她,只怕礼家与潢家,顷刻之间便能全部覆灭。
端荣贵妃此时哪里还有心情顾及自己的身体,她忙拽住了礼园的手腕,再三确认道:“圆儿,我让你办的事,你可有办妥?千万不要有任何差错。”
礼园安抚的拍了拍端荣贵妃那惨白的手背,给与“安心”的示意道:“阿姐放心,此事我安排的绝对妥当,绝无差错。”
端荣贵妃闻言!这才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捂着疼痛的额角,摆了摆手示意。
宫仆们会意!知趣的退避后,礼园也跟着辞行出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