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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重生之安陵容:凤鸣九霄 > 第34章 盛宠加身耀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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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望着那翡翠镯子,思绪在过往与当下间徘徊。特许协理六宫之权的欣喜与前世冷宫的凄惨交织。

珍珠帘被夜风撩起细碎声响,安陵容指尖抚过冰裂纹梅瓶上凝结的水珠。

烛光在南海珊瑚屏风上投出狰狞影子,恍若前世冷宫里攀附梁柱的枯藤。

\"小主,甄姐姐她们来了。\"宝鹃捧着红漆托盘掀起帘子,十二枚金累丝嵌红宝石护甲在烛火下泛起血光。

安陵容瞥见托盘里浮着冰块的铜盆——那对翡翠镯子正在盆底泛着幽光,像深潭里蛰伏的蛇。

甄嬛绛紫色旗装掠过门槛时,安陵容注意到她左手始终拢在缠枝莲纹袖口里。

前日飞溅的瓷片在两人中间划开血痕时,正是这只手推开了自己。

此刻那截染血的绢帕应当已换了簇新的,可金线锁边处仍洇着淡淡红痕。

\"容儿这珊瑚屏风当真稀罕。\"沈眉庄指尖轻触屏风缝隙里嵌着的夜明珠,缠着纱布的护甲在珠光下泛着青白,\"皇上竟将暹罗进贡的整株血珊瑚赐了你。\"

淳儿踮脚去够多宝格上的珐琅自鸣钟,鹅黄裙裾扫过满地赏赐:\"安姐姐快说说,皇上昨儿召你去养心殿画眉,可给你描的是远山黛还是涵烟眉?\"

安陵容将鎏金手炉往怀里拢了拢,炉身錾刻的九尾凤纹烙着掌心微痛。

她目光扫过甄嬛发间新换的累金丝凤钗——那本该是三个月后晋封贵嫔时的赏赐。

重生后步步算计,到底还是乱了某些命数。

\"不过是些虚热闹。\"她将缠枝莲纹护甲扣在青玉案上,清脆声响惊得淳儿缩回探向蜜饯匣子的手,\"昨儿齐妃送来的杏仁酪,宝鹃验出里头掺了夹竹桃花粉。\"

沈眉庄腕间翡翠镯子撞在茶盏上,发出清越声响:\"她竟敢......\"

\"姐姐莫急。\"安陵容拈起金盘里剥好的松子,指尖染着淡淡药香,\"那碟子点心,此刻正在景仁宫小厨房的食盒里温着。\"

窗棂忽被北风撞开,卷进几片雪花落在甄嬛鬓边。

安陵容望着那抹莹白在她鸦青发间融化,想起前世相同雪夜里,自己跪在碎瓷上听皇后训诫\"安分守己\"的模样。

如今景仁宫地龙烧得再旺,也暖不了中宫榻上冷透的凤印了。

三更梆子响时,淳儿枕着沈眉庄膝头睡了。

安陵容望着甄嬛袖口随呼吸起伏的褶皱,那里藏着御花园石阶上为她挡下毒针的旧伤。

重生后刻意亲近到底是作茧自缚——方才递茶时瞥见对方护甲缝隙里未洗净的朱砂,终究是不同了。

\"容儿协理六宫这些日子,可觉吃力?\"甄嬛指尖划过案上摊开的账册,墨迹未干的批注里藏着几处故意留白的错漏。

安陵容将鎏金鹤嘴香匙插入错金博山炉,看着沉香屑在云母片上蜷缩:\"多亏姐姐前日提点,才知尚衣局往长春宫送的蜀锦竟比规制多出三匹。\"

窗外忽传来瓷器碎裂声,接着是太监刻意压低的呵斥。

沈眉庄推开半扇窗,见两个小宫女正跪在雪地里捡拾青瓷碎片。

月光照亮其中一人耳垂上晃动的东珠——那是前日皇后赏给齐妃宫人的制式。

安陵容望着雪地上蜿蜒的茶渍,想起方才宝鹃禀报御膳房少了半罐云南进贡的普洱茶。

皇帝近来总夸她沏的茶汤色泽清透,却不知每片茶叶都在药汁里浸过三蒸三晒。

重活一世,她早将前朝太医研制给鹂妃的香肌丸,化作助她凤鸣九霄的登云梯。

五更天送客时,甄嬛在宫门口忽然驻足。

晨雾里她的侧脸与前世垂帘听政的太后重叠:\"容儿可听说皇上要为暹罗使臣设宴?

尚服局这几日连夜赶制吉服呢。\"

安陵容抚过门边新换的茜纱宫灯,流苏上坠着的十二颗南珠正是今晨内务府新添的。

雪粒子扑在脸上生疼,她望着甄嬛消失在朱红宫墙转角的身影,忽听得极远处传来礼乐司试奏的编钟声。

回到内室时,宝鹃正将熏好的朝服铺在紫檀架上。

安陵容指尖拂过衣袖上金线绣的翟鸟纹样,在触到领口暗纹时顿了顿——那里本该是嫔位规制的四爪蟒纹。

铜镜映出她唇角笑意,恍若瞧见前世被剪碎的吉服料子正化作金丝缠上九重宫阙。

九枝缠金烛台上的灯火将养心殿照得通明,安陵容望着眼前鎏金錾花银箸,筷尖沾着的胭脂鹅脯酱汁正顺着雕龙纹路缓缓下滑。

皇帝指节上的翡翠扳指擦过她手背,将一瓣蜜渍佛手喂进她唇间,龙涎香混着果香在舌尖炸开甜腻的腥气。

\"爱妃今日这身雨过天青的妆花缎,倒让朕想起南巡时见过的龙泉窑。\"皇帝指尖掠过她鬓边垂下的东珠流苏,拇指状似无意地按在她耳后穴位,\"怎么手这样凉?\"

安陵容执起青玉酒壶斟酒,琥珀光映着袖口暗绣的翟鸟纹。

隔着三重珠帘,她瞧见齐妃镶着红宝的护甲深深掐进蜜饯匣子,皇后鬓边的九凤衔珠钗在博山炉青烟里微微颤动。

当皇帝亲手剥开的金桔落在她面前缠枝莲纹瓷碟时,华妃摔了鎏金嵌珐琅护甲,清脆声响惊得礼乐司的编钟乱了半拍。

\"臣妾惶恐。\"她起身要拜,却被皇帝揽着腰肢按回紫檀圈椅。

掌心隔着妆花缎触到温热龙纹,前世被这双手掐着下巴灌下鸩酒的记忆突然翻涌,喉间甜腥化作冷汗浸透里衣。

殿外忽有风雪卷过琉璃瓦,十二盏羊角宫灯在穿堂风里摇晃。

安陵容瞥见甄嬛正将鎏金手炉递给沈眉庄,两人交叠的袖口露出半截染着朱砂的绢帕。

那抹猩红刺得她眼尾发烫,恍若看见前世冷宫里悬在梁上的三尺白绫。

皇帝突然握住她藏在桌下的左手,拇指摩挲着腕间翡翠镯子:\"有朕在,怕什么?\"他声音压得极低,温热气息拂过她耳畔新点的守宫砂,\"前日呈上的药茶朕尝着甚好,明日让太医院再配些。\"

安陵容望着他唇角沾着的佛手蜜渍,想起今晨让宝鹃掺在皇帝参汤里的香肌丸。

那本该是前世令她失声的毒药,此刻却化作龙体康泰的灵丹。

她垂眸掩住眼底讥讽,任皇帝将赤金嵌玛瑙戒指套上她尾指,冰凉戒圈贴着指根未愈的烫伤——那是前夜试毒时被药炉灼的。

宴散时已是二更天,雪粒子扑在茜纱宫灯上沙沙作响。

安陵容扶着宝鹃踏出养心殿,忽觉鬓边一轻,那支皇帝新赐的累丝金凤钗已被齐妃撞落雪地。

红宝石在宫灯下泛着血光,她弯腰去拾时,瞥见华妃缀满南珠的裙裾正停在五步开外。

\"妹妹当心风寒。\"甄嬛的缠枝莲纹护甲擦过她手背,将金钗插回她发间时指尖微颤,\"皇上赏的赤金缠丝镯子,可还戴着?\"

安陵容抚过腕间玉镯,想起前世甄嬛小产那夜,这只手曾握着她的脖颈按进荷花池。

此刻冰裂纹玉镯贴着香肌丸催生的滑腻肌肤,仿佛毒蛇盘踞在腕上。

她望着甄嬛消失在朱红宫墙后的背影,忽见墙角闪过半片靛蓝衣角——那是皇后身边大太监的服色。

轿辇行至御花园时,雪地里忽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安陵容攥紧轿帘上缀着的十二颗南珠,前世被推进枯井的寒意顺着脊椎攀爬。

她示意宝鹃去查看,小宫女提着琉璃灯才走出三步,忽有夜枭惊飞,撞得梅枝簌簌落雪。

\"小主仔细脚下。\"宝鹃扶她下轿时,护甲缝隙闪过银光。

安陵容盯着她新换的翡翠耳坠——那是前日齐妃赏给宫人的物件。

雪光映着回廊转角处半枚脚印,深浅纹路竟是内务府特制的官靴底纹。

途径荷花池时,冰面下忽然传来闷响。

安陵容驻足细听,那声音像极了前世沉塘时灌进耳中的水声。

她故意将帕子抛向冰面,宝鹃踩碎薄冰去拾时,池底赫然映出两点幽绿火光——竟是有人潜在冰层下换气的灯笼。

\"回宫罢。\"安陵容拢紧白狐裘,望着宝鹃浸湿的裙角在雪地上拖出血色痕迹。

那是方才在养心殿打翻的葡萄酒,此刻混着冰水竟像极了鸩酒颜色。

她数着途经的三十六盏石灯笼,在第三十二盏时忽然转身,正撞见墙角黑影缩回朱红梁柱后。

\"宝鹃。\"安陵容停在最后一盏宫灯照不到的阴影里,指尖掐进掌心未愈的烫伤,\"去瞧瞧西南角那丛白梅,本宫似乎听见花枝折了。\"

琉璃灯晃动的光晕中,雪地突然显出几道凌乱拖痕,蜿蜒着消失在堆秀山假石后。

夜风卷起她斗篷上的白狐毛,扫过宫墙新刷的朱漆时,沾了丝若有似无的沉水香味——那本该是皇后独用的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