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是什么?”君宜指着自己手中肉上的一块问青衣人。
“师父看你卡在了中期瓶颈特地将这块宝贝位置留给了你,配合着师父给你的丹药,跨过这瓶颈踏入后期那可是十拿九稳的”青衣人嘿嘿一笑,也不多做解释。
“哼!老头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小时候我可是吃过亏的,猪鞭要吃你吃,我可不吃!”
“师姐你这次可冤枉师尊了,此物的的确确对你现在的瓶颈有好处,不过,冲击瓶颈的过程可不好受啊!”莫天下小声向君宜解释着。
“哼!风凉话说得好听,要不你吃?”君宜撅了撅嘴。
“不了不了,我如今孤身一人,还未娶亲,同样也是无福消受啊!”莫天下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青衣人与莫天下似乎是想到过去的好笑事,两人不禁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这几人真是暴殄天物,好东西还嫌这嫌那的,哎!这世道,汗的汗死涝的涝死,你们不吃给我啊!”杨云天心里想着,但表情并未有任何变化。
“不吃算了,我也不吃,那就丢了吧”君宜当即随手一抛。
在此时,眼疾手快的杨云天在半空中截下此物,随即看也不看,几口塞入口中,风卷残云之后抹了下嘴巴,对着青衣人翘起大拇指“前辈庖厨之法真是鬼斧神工,晚辈佩服,嗝~”
三人看着如此行为的杨云天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这位小友,既有所得,也该到离去的时候了,不送!”青衣人平静的看着杨云天,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师尊,这位小友既然也踏入仙途,您放心,以后我会竭尽全力…”莫天下对着青衣人抱拳作揖讲道。
“错!”青衣人蛮横的打断了莫天下接下去的话,“从今以后,你不能以任何形式的方式帮助他!你们共事的唯一方式是双方平等的合作,除此之外,不得单方面帮助他,保护他,你可听明白?”青衣人语气变得凌厉。
莫天下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个师尊在世唯一的后辈,不允许自己在修仙之路上助他一臂之力,但出于对师尊的尊敬和信任,莫天下答应道“谨遵师尊教诲,徒儿保证,往后只会以平等合作的方式与此人接触,绝不会单方面施舍援助。”莫天下心里却在不住的叹息,平等合作,自己一个元婴大修士,怎么会跟一个才练气的小娃娃平等的合作?师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修行途中多少人身死道消,有一个强大的背景对未来何其的重要,自己若不是宗门全力培养,怎么可能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
“小子,听见了么?未来的路没人帮你,能走到哪一步全凭你自己!修仙之路可不是你所知道那样简简单单,若是你现在放弃,我保你长命百岁,一辈子做个富家翁,或者你想封狼居胥、官拜宰相,就算你想当个皇帝,我都可以帮你达成,唯独你走向修仙这条路,只能凭借你自己,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
富家翁、封狼居胥、官拜宰相、当皇帝,杨云天听着对方让自己做出选择,如果在没有今天的事之前,如果杨云天没有读过那本含有《纳息诀》的秘籍,如果只是刚到叠城的杨云天,那么毫无疑问,杨云天一定会做出选择。但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杨云天不想仅仅当一名平凡的凡人,而且,心思缜密的杨云天在猜测,这一切会不会是青衣人对自己的一番考验,如果自己选择了入凡,那么将会错失这一桩仙缘,杨云天思考良久决定赌了!
“前辈所给的任何一个选择都令晚辈心动,不过,我杨某人从不食嗟来之食,不论是富家翁还是当皇帝,我杨某人都不需要别人来施舍,如果我想,那我就努力去达成我之想,同样,当仙人亦是我杨某人毕生之心愿,不过,在此之前,我杨某人还有必须要做之事,家仇得报之后,我杨某人必踏入仙途,凭我自己的力量,走向仙途的最高峰!”杨云天侃侃而谈,眼角瞥见青衣人似乎是因紧张而紧握的手在听完之后松了开来,杨云天心里自豪一笑,自己赌对了!
莫天下君如二人似乎也发现了这选择也是考验居多,听完杨云天回答后也是赞叹的点了点头,随即转头转向青衣人,看他如何评价。
“好!小子,老夫果然没有看走眼!”青衣人赞叹一笑,杨云天心里笑开了花,这下有戏了,从今以后有这么个大靠山,我都可以横着走了。
“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某家给你一句忠告,你这兵器不是你现在能使的了的,往后在有自保之力之前除非遇到危难时刻,不要轻易使用这把武器,怀璧其罪的道理你要多想想!”
“没了?”和预想的截然不同,杨云天仿佛瞬间从天堂落入人间,不敢相信的又问了句“前辈,额,没别的了?”
“没了!若说还有的话,老夫再送你一句话,‘不负时光’!”说罢,青衣人摆了摆手,示意杨云天离去。
……
距离上次猎兽已过去了月余,杨云天并没有等到有什么人突然前来带走自己踏上仙途,似乎那一日与那几人的偶遇只是一个偶遇,杨云天有些后悔当时没有选择别的,似乎这样就可以多刮点那青衣人的油水一样。
更令杨云天难受的是,这一个月来的日子过的并不好受。首先就是当天晚上身体处于持续亢奋的状态,身上那条硬邦邦的物件导致自己连半刻的平静的都无法保持,更不用说睡觉。感觉体内似乎有一股真气宣而不得,身体就像个皮球被这股气越撑越大但没有任何出口,杨云天在屋外打了一夜的拳,修炼《洗髓真录》,修炼《划云步》,可是一夜下来,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善,就这样,杨云天在这种痛苦下,度过了七天。
当第八天药店药童看到进门后的杨云天时不禁大吃一惊:“杨…杨爷,您这是怎么了?别着急,我这就给您请郎中去,哎,自从莫老离开后,新来的郎中师父还没到,您别急,我就去其他店将郎中请过来!”小童见状立马就要离开。
只见此时的杨云天蓬头垢面,喘着粗气,陷入眼窝的大眼眶内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但眼白部分布满血丝,整个给人一种极度虚弱但又精神亢奋的感觉。
杨云天挥手道:“不用了,我过来取点蒙汗药与麻沸散,就想好好睡一觉,两日后,我来这坐店。”
小童刚想说什么,看到杨云天那发红的眼睛又硬生生憋了回去,随即帮杨云天取药。
“你拿这点喂鸡呢?去,给我全装了!”
“使不得啊杨爷,村里的驴都不敢这么喂啊!”小童惊了又惊,脱口而出后立马闭嘴,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他娘的我又不是吃一顿,起码要半个月,少废话,钱记我账上,店里缺货了去其他店补,记住啊,两日后我来坐店,其他师傅就先不用来了。”杨云天拿了药又向着家里跑去。
就这样,杨云天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每日巡视店面结束后就在惠仁堂药铺中当郎中,顶替了之前莫老的位置。一开始也就看看类似风寒感冒这样的小病,到后来,什么奇奇怪怪的症状都有找过他,什么疝气、肺痨、湿疮,瘾疹,就连给妇人接生都有人找,最可笑的就是有一次一个老农跑过来硬抓着杨云天往自己的村里跑,跑到之后才发现,是自己家的母牛生产一半硬是出不来,杨云天并没有因为给动物接生而生气,反倒是帮助了牛顺利生出小牛,因为从小就是乡里长大的杨云天知道,牛对于乡民来说,那就是一口人,全家吃饭全靠这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