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电话,乔子衿深吸了一口气,嘶哑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喂?”
“是乔子衿的母亲,丁佳怡女士吗?”
听到陌生的声音,乔子衿心里一虚,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你好,我是附中的教导主任。我们学校有一个情况要跟你反应汇报一下,乔子衿在我们学校读了三个半学期的书,表现极差,还喜欢弄虚作假。我们已经实查过了,乔子衿在我校念书期间,的确是在重要的考试之中作弊,违反了校规。第二,昨天我们学校正常上课,乔子衿却无故矿课,夜不归校,严重违反了我们学校的规章和纪律。像乔子衿这么恶劣又屡教不改的学生,是我们附中十几年来都没有遇到过的。所以我校现在正式下通知,乔子衿这位学生已经被我们附中开除了。希望你们家长可以尽快来我校办理一切手序,并且把乔子衿的个人物品都拿走,谢谢配合。”
说完,也不等电话另一头的“学生家长”有什么反应,附中的教导主任“啪”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乔子衿两张一直,附中竟然真的把她开除了,办了离校手序,从此以后,她就真的不再是附中的学生了?
“喂?”小店阿姨奇怪地看着乔子衿,又把耳朵贴过去,听到电话里只有“嘟嘟嘟”的声音:“子衿,你学校的老师已经把电话给挂了了。对了,你们学校不是找你妈吗,怎么是你来接电话的。还有,昨天你不是去上学了,今天怎么还在家?是不是你们学校打电话来,催你赶紧去学校啊?”
“是,是啊。”乔子衿唇舌僵硬地都不知道要怎么发音了,就那么绷着一张脸回家。
还在清洗,伤口没有止住血的丁佳怡脸色惨白:“子衿,你学校打电话来,到底有什么事?”
“毁了,我现在被你完全给毁了,这下子,你满意了吧,你高兴了吧!”乔子衿对丁佳怡发泄:“刚刚学校打电话过来,让我退学,说我以后就不再是附中的学生了。这下子,别说是考大学了,我连高中毕业都是一个问题!”
要是被大院里的人知道她这个情况,以后她还用出门吗,她一定会成为整个大院的笑柄。
从此以后,大院里的人就会给她打上一个标签,她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比得过乔楠!
“怎么会这样?”丁佳怡完全傻眼了,可能是被吓到了,体内的血液循环减慢,她内嘴唇老大的伤口,都不怎么流血了:“他们怎么可以这么随随便便乱开除,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要知道,当初你去附中念书,可是李老保的。”
难道,附中在开除子衿的时候,都不考虑一下李老的情况吗?
“怕就怕,学校在开除我之前,早就问过李老了。李老有多喜欢乔楠,你我不是不知道。朱宝国又是乔楠一手拉回来的,就算是为了乔楠,李老都不可能再我让继续做附中的学生。”乔子衿冷笑。
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乔楠还在她妈肚子里的时候,爸妈就对乔楠特别好,忽略她,把所有好吃的好用的好玩儿的,全留给了乔楠。
现在,但凡是她想争取的人,个个都只对乔楠好,个个都作践她讨好乔楠。
所以,她怎么能不恨乔楠,怎么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踩丰乔楠往上爬呢!
但此时失去所有帮助,孤立无援的乔子衿即将面临无书可念的惨境,乔子衿除了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妈,我好绝望,我以后一定会被大院里的人笑死的。我被退学了,以后我还怎么出去见人。我连高中都没毕业,我又怎么可能找个好条件的男人做老公,谁看得上我。妈,我不想活了,我想干脆就这么死了算了。活着太痛苦了。”
她这么努力,这么勤劳,为什么她想要的一切就是得不到,相反乔楠却可是轻轻松松地得到这一切。
老天爷让她存在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了给乔楠做陪衬,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不幸吗?
“子衿,你可别吓妈啊,不会的,不会有事的。一定会有书可以念的,你不但会高中毕业,而且还会考上大学。妈、妈替你想办法。”说着说着,丁佳怡也哭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接下来该怎么办?
“子衿,要不我们回头再去求求你爸?你爸认识的人多,他找人帮忙,肯定比我们方便多了。再不行,我,我去求那个死丫头,我跪她都行,只要她能放你一马。”丁佳怡咬牙,子衿变得这么惨,都是死丫头害的。
只要死丫头肯放过子衿,再给子衿一个机会,她跪就跪了。
“对,妈,你去求乔楠,去跪乔楠。你不要进平城高中,你就跪在平城高中的学校门口,你嘴里的血也别擦了,就让它流。你一边跪在平城高中的门口,一边哭,然后只需要说一句话‘乔楠,求求你了’。还有,你要磕头,你一定要磕头,最好是把脑门子都给磕破了!”
乔子衿的眼里露出了阴毒和疯狂之色。
她没书可读,乔楠也休想做她的优资生。
哪怕平城中高再舍不得乔楠这个学生,亲生母亲给女儿下跪磕头,痛哭求饶。
她就不信,这个新闻一闹出来,乔楠还能在平城高中继续念得下去。
除非平城高中原来用一个学校的人,甚至是整所学校的声誉给乔楠陪葬!
她当不了名校学生,乔楠也别想。
失学是吧?
好啊,大家一起失学,乔楠休想独善其身,然后风风光光地看着她哭!
“子衿啊,你昨晚还不是说,妈这么做是错的,给你惹麻烦吗?这大白天的……”让她又跪又哭又磕头,作为一个正常有廉耻的人,光是用想的,丁佳怡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画面:“妈这么做,难看不说,也不可能帮得到你的忙啊。难道妈这么做了,附中就肯重新收你做学生,不开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