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一块儿上学,不好吗?”
三个孩子一块上学,多有伴儿啊。
二宝嫌弃地甩甩脑袋:“要跟麻麻。”
拿着玩具枪的大宝嘴里发出嗒嗒嗒的声音:“跟太爷爷,打拳拳,嗨嗨吼!”
三宝趴在乔楠的背上:“妈妈,裙子,漂漂,三宝穿。”早教班什么的,本宝宝不懂,本宝宝只喜欢漂漂亮亮的衣服和小裙子,妈妈给本宝宝多做一点。’
“……”
被自家三个宝贝蛋弄疯了的乔楠第二天有气无力地去了外交部,一坐下来的时候,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三个小混蛋,等他们爸爸回来了再收拾他们。”小小年纪,不读书是想要干什么?
“呵。”坐在乔楠正对面的邓文昌看到这一幕,冷笑了一句:“乔同志,这里是外交部,不是大学的课堂,你愿意发呆还是睡觉,没一个教授会有那个闲功夫管你。要知道,这里是工作的地方,你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了,所以请你拿出工作的态度。否则的话,别占了别人的位置,麻烦让让位。”
邓文昌还在气因为乔楠的关系,自己最近两天写东西写得手都快要断了。
到底是不习惯这样的节奏,邓文昌后来写得手僵直发麻。没办法,邓母连忙带着邓文昌去看了老中医,又是艾灸又是按摩的。否则的话,冲邓文昌手部的情况,完全没法儿开车上班,只能让人接送。
身为部长的何义都没有这么大的派头,邓文昌来外交部是为了展现自己的实力,做何义的接班人,不是来耍大少爷的派头的。这种接送的事儿,邓文昌干不出来,唯有想办法缓减自己手部的痛苦。
对于这一点,乔楠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从初二那一年起,乔楠自习都进这样的节奏。她看书,永远不会单纯只是看,一定会查查写写,整理出一套适合自己看的资料。
早写惯了的乔楠哪里会想到,作为一个大男人邓文昌会发生这么尴尬的情况。
乔楠喝了口水,醒醒神,一副并不着急反驳邓文昌的意思。那老僧坐定的模样,让邓文昌气得直磨牙。直等乔楠心情好了,觉得可以开口了才出声:“邓同志,不过是打一个哈欠,我怎么就消极怠工了?做人,怎么可以这么片面,以偏盖全?邓同志,别告诉我,你老师、父母是这么教你看人的。”
“还是说,除了在家以外的地方,邓同志从来没有打过哈欠,放过屁?”犯困打哈欠,这是人体的自然生理反应,控制不住的。
“你……”邓文昌一脸的嫌弃和厌恶:“乔楠,你是个女的,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粗俗。假如你在工作的时候,也这么说话,会给我们祖国抹黑,让那些外国人以为,我们中国人说话都是这么没素质、没教养。乔楠,别不服气,你真的适合待在这个部门。”
乔楠挑了挑眉毛,正襟危坐:“从来不知道,邓同志的思想这么积极向上。”
邓文昌抬了抬下巴,他一直都是这样。
乔楠话峰一转,眼底闪过精光:“既然如此,我不得不向你提个意见。我觉得,你也不适合待在外交部这个部门。你也知道,地球另一端的许多国家,非常讲究绅士风度。假如,让这些国家的人看到你对一位女士出口这么咄咄逼人,你说,他们会不会误会,我们国家的人都跟你一样,没风度,喜欢对女士出口伤人?”
“小乔,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这个时候,何义站在门口,喊了乔楠的名字。
乔楠对一脸僵色的邓文昌笑了笑,这才进何义的办公室,当然,进去之后非常顺手地把门给关上了:“师兄,叫我什么事?”如果是有工作的放大,师兄早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大方方地把工作交给她了。
何义递给乔楠几张纸:“这是邓文昌的一些情况,你看看,或许对你有帮助。”
本来只是旧人之子,何义跟邓父的交情也不至于好到哪儿去,大家有点交情,比起别人来又熟悉了那么一点点。邓文昌的履历的确漂亮,符合进入外交部的条件。不过就是一个实习生的位置,何义不至于那么小气。
何义对邓文昌一点都不了解,他没想到的是,他为了自家小师妹,对邓文昌投入的关注多那么一点点,竟会发现邓文昌这么多情况。
“啧啧,难怪邓文昌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攻击我呢,合着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都是老手了。”看完资料,乔楠上道地把这份资料搅碎,一张不留。这些东西不会惹来什么大祸,但留着被其他人看到的话,对何义也没好处。
还不如处理干净了,免得落人话柄。
何义对乔楠的做法很满意:“不错,他刚刚那一番话,应该是这个目的。小师妹,其实不管是在邓文昌的面前,还是在其他地方,做人,脸皮得厚一点。在我们这个部门,假如因为对方的几句疾言厉色,吃不消觉得受委屈,哭鼻子。师妹,你得有心理准备。”
这方面,何义不清楚他师父有没有给乔楠做过专门的训练。
要知道,在与他国使臣交流的时候,一旦牵扯上两国利益,或者是多国利益。什么友好往来,都是放屁。但凡开口中,必是一场唇枪舌战,硝烟阵阵。其火力和杀伤力,绝对不比真枪实弹来得弱,所涉及到的利益更是广。
一句话没说好,丢的不单是个人的面子问题,处在他们这个位置,这么一句错话极有可能让国家蒙受极大的损失。
为此,想在这个地方干下去,不单脸皮要厚,人也得“凶”。
看着软绵绵,像家里孩子小时候吃的那种似的小师妹,何义特别担心,怕乔楠做不到这一点。他的年纪摆在那儿,比小师妹大太多了。
他还在的时候,他当然有办法让小师妹一直站在自己的背后,那他不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