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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帮直隶所谓的精兵悍将,也是一帮软蛋,自从出京就吊在咱们的后面,距离三十里,不远不近,好像我们下一秒就会转头杀他们一个回马枪一样。

我们走他们就跟着,我们停他们也停,还怪有意思的。”

张文远站在船头,刚过完春节的风还是有些冷,大风吹动前面衮龙袍的中年男子披风,给男人平添几分霸绝天下的气质。

张文远站在身后一步的位置,他能够清楚的看到隔岸相望的那大马之上,有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正在遥遥相看。

笑了笑,继续说道。

“皇甫松不愧是军中老将,真是人老成精了。前些年,他也是这般小心谨慎不成?”

魏渊负手而立,淡淡说道。

“皇甫家是关中门阀,历代从军,不染政治,故而深受朝廷信赖,家中兵书祖祖辈辈相传添砖加瓦,到了皇甫松这一代,皇甫家的兵法已经接近大成。

据说连大都督郑龙,诸葛黄陵,都受益匪浅,拜皇甫松为座师。

其人小心谨慎,善用大势。

只不过胆子小了些,从不出险招。

不过是个二流货色罢了,无需在意。

我听说皇甫家藏在家中随后派遣进入南蛮有一小将,名为皇甫奇,此人人如其名,好奇,出险,日后如果在皇甫兵法之中走出一条新路。

或许能够迈入一流。

当然,仅仅只是一流罢了。”

如若别人说出来这么一番话,旁人怕是会嗤之以鼻,说不得还有人出声嘲讽辱骂。

皇甫家历代勋贵,靠的就是自家兵法,皇甫家也对自家兵法极其自傲,怎么会允许其他人如此侮辱自家底蕴?

可是偏偏说出来这句话的是魏渊。

张文远听闻,内心紧绷。

虽然跟随魏渊不久,但是张文远跟随魏渊这段时间,还是了解自家王爷不少了。

在自家王爷嘴里,人,物,乃至计谋,政策评分,共分为四个等级。

三流到一流。

一流至大宗师。

而这是自家王爷的判断,自家王爷的眼界太高,经历的事情太多,这套评分只适合针对自家王爷。

若是他们来看,这些人,物的评分免不了更上一层。

皇甫松这种宿老在自家王爷看来是二流货色,那是因为自家王爷的战绩比皇甫松彪悍的太多。

自家王爷有实力看不起皇甫松。

但是他们却不能马虎,虽然远远比不上自家王爷,但是皇甫松的战绩在他们看来,丝毫不差,算得上是陈国名将。

更何况教导出来了这么多军方实权人物,手段更是不凡。

而皇甫家亲自教导,日后扛鼎人物的皇甫奇,居然会比皇甫松更加厉害?

在王爷心中评价更高?

也就是说,那什么所谓的皇甫奇日后或许是超一流的奇才?

这让张文远心中升起了紧迫感。

自家知道自家事,返回北地之后,日后定然免不了和朝廷兵戎相向。

早些警惕一些人物,天骄,还是很有必要的。

见此情形,张文远想到了什么,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王爷....吕将军。”

魏渊看着脚下的薄冰碎裂,听着嘎吱嘎吱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转头,瞥了一眼张文远。

只是一眼,便让张文远噤若寒蝉。

魏渊却未在意,淡淡说道。

“吕奉贤不会死,我也懒得把他压制在并州之地。”

“他去年的投诚成功了一半,太子现在手脚慌乱,军中宿老大部分听命于陛下,小部分都是拥兵自重,所以他很需要军方的势力。

故而前段时间给我书信了一封。

用庆阳府三十万百姓,换取吕奉贤和他的并州狼骑。”

“王爷不是和太子...早就撕破脸了吗?”

魏渊淡淡一笑,寒风吹起他霜白的鬓发。

“天底下的事情,哪有非黑即白?政治斗争,更是不以个人喜恶,仇恨为转移。”

“撕破脸归撕破脸,但是该做的交易,还是要照常做。”

“眼下朝廷不光不能对付我,两方势力反而要竭力稳住我,他们不想我倒向任何一方,不想让我当黄雀。”

“我同样也不想掺和进这一团乱麻之中,所以早早抽身。”

“这是一件两利的交易,太子获得吕奉贤,最起码在军中有了话语权,我得到三十万亦或者工匠百姓,虽然路上会死不少,但是好在也大大增多了北地得人口。”

张文远心中发寒。

成为上位者的代价,那就是摒弃一切七情六欲,眼中只有一件事情。

那就是利益。

很明显,自家王爷在这一方面,已经臻至巅峰了。

他张了张口,不等说话,就听到让他汗毛竖立的一番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说到底你跟随吕奉贤这么个三姓家奴的狗奴才不短的时间,换做民间的一句话就是旧情未了。

这是人之常情。

放过吕奉贤这个选择上,武川早就有各种建言,其中‘杀’的建言占据大多数。

吕奉贤虽然蠢了一些,但是天赋做不得假,日后也是一桩麻烦,三十万百姓怎么也能搞的到,所以我起先有些犯难的。”

“打开天窗说亮话,文远,本王很看重你,所以今日难得破例,你在这件事情之上作为筹码,分量还是有一些的。

本王也不介意做一个顺水人情。”

“王爷...我。”张文远顿时有些羞愧。

“当初吕奉贤弃你而去,今日本王又用吕奉贤去换你的忠心耿耿,本王觉得不吃亏。”

“你跟本王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知道本王是什么样的人,今日之后,一切照旧,权当做没发生过。”

“须知再一再二不再三。日后你可就没什么旧主了。”

张文远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字字声如洪钟。

“张文远愿为主公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魏渊没有理会,只是看向越来越近的天河府码头。

看到了大衍宗的那一老一少正在渡口。

看到了李太义,诸葛观,还有裴长器将渡口围堵的水泄不通。

看到了各大世家门阀的天骄,看到了齐地宗门的真传。

天子望气术悄然发动。

遍地色彩各异的命格狼烟烽火冲天而上。

除了齐地处理事务的苍鹰营与赵子凤,还有在武川军镇防备北蛮的夏侯成与魏荡魔,魏渊的底蕴尽数在此。

魏渊以旁人不可见的声音呢喃说道。

“天河水底藏龙宫。”

“赤煞锦鲤蕴龙形。”

“社稷重器安域内。”

“虾兵蟹将尽景从。”

“龙宫机缘?”

“龙宫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