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亿要的是白酒,光看送酒员那架势,这酒也不能便宜,他还专程要来三个稍微大点的杯子,我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和司徒月对视一眼,“你能行吗?”
司徒月低头揉揉脚踝,再侧头压低声音说:“现在只能祈祷他的酒量不怎么样,不然的话咱们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司徒月坐在我俩中间,我隔着她打量一眼王天亿,他的身体并没有我厚实,我用“押宝”的语气道:“我感觉他的酒量应该不能好。”
“来,很高兴结交二位酒友,王某先干为敬!”王天亿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仰头就干掉。
在我目瞪口呆的同时,司徒月忍着酸疼艰难地踢我一脚,“你得感觉也太差劲了些吧。”
我手撑在桌子边,特别无奈地道:“圣人有云,马也有失蹄的时候,更何况是人的感觉。”
“你忽悠谁呢,这句话是孔圣人讲的吗?”司徒月美眸眨了又眨,仔细想这句话的出处。
“是与不是重要吗?”我现在最头疼的,是到底要不要跟这一杯酒。
还没等我做出思量,司徒月已经把酒倒进杯里,还“不辞辛苦”地给我倒一杯。
“认识您,我们同样高兴,干了!”
就像女中豪杰一样,司徒月抿嘴干掉一杯酒,只是并没有擦嘴的那个动作,一杯酒下肚,她的脸上就挂起一丝酡红,特别的诱人。
她一个女的都干了,我一个男的更不能落下,当即仰头把酒灌进肚子里,灌得太猛还差点呛到,啤酒喝一杯无妨,但一杯白酒入嗓,最初竟然有种出不上气的感觉。
本来我还撑得住,但一个人的到来,我差点奔溃掉,来人是王天亿的助理,助理进来就端坐在王天亿身边,不喝酒也不打扰我们的谈话,看得出来,这是王天亿给自己找的“退路”,一旦喝多了还有助理带他回去。
而我看看司徒月,我俩喝多了又该怎么办?
毕竟不论怎么看,王天亿都做好一醉方休得打算,他上来就干掉一杯那种豁出去的心态,我俩能扛得住吗?
一瓶白酒被干掉,司徒月的脸色越来越红,隐约间还有点飘忽的感觉,王天亿也没好到哪儿去,但他还是执意打开第二瓶。
又喝掉小半杯,司徒月就不停地做捂嘴的动作,灌得太猛她已经开始难受了,我跟王天亿打个招呼,接着扶她去了卫生间。
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司徒月趴在那里只是干呕,吐出来的顶多是一些酒水,连呕几回之后,这娘们咣地把鞋脱了,还往地上坐,我赶紧托住她,就听她含糊不清地道:“我喝不动了!”
“那就不喝!”我把鞋给她穿好,然后扶着她往包厢走去。
一进门我就傻眼了,原来趁着我们出去的功夫,王天亿已经招呼助理把酒满上,看到我们回来就嚷嚷着“干杯”。
“你装睡吧!”看一眼被倒满的两个酒杯,我朝司徒月耳语,却没收到她的回应,她迷糊地靠着我的肩膀,似乎对外界的声音没感知。
先把司徒月扶到椅子上,又将西装脱下来丢到桌子上,让她能枕得舒服一些。
坐下来,我揉揉微微晕眩的脑门,早知道刚刚就捅捅嗓子和司徒月一起吐得了,这两杯干掉,还不得喷出来啊。
王天亿看一眼司徒月,声音模糊地问道:“她睡了?”
“王先生,她喝不了太多酒,你看这样行不,我替她喝这一杯。”我说着把两杯酒通通揽到面前,跟着深呼吸一口气。
王天亿绝对喝醉了,他手一拍桌子,“好,我就欣赏你这样的爷们,不过我和人喝酒有个习惯,如果是代替别人喝酒的话,一杯要改为两杯。”
“啥?”我听到这话脑门差点炸掉,“替喝得话要两杯?”
“对。”
不知王天亿是不是醉酒话,反正他是真的落实了,又让助理给我添了一杯酒。
我看看一旁睡得特安静的司徒月,咬咬牙道:“王先生,我先干!”
说着就端起第一杯酒,那个时候我多想捏住鼻子,避开那呛人的酒味,可不知道那样是否合适,索性也没那么做。
第二杯刚喝到底,吐意越来越明显,我捂捂嘴拿过桌子上的茶水,给自己倒一杯喝掉,总算忍住那种吐意。
王天亿见状,大声道:“好酒量,罗兄弟喝得如此豪爽,那王某人也陪你两杯。”说着,他有招呼助理,给他添一杯酒。
等三杯酒下肚,我原本微微晕眩变成了摇摇晃晃,我扶着墙一路冲到卫生间,嗅着卫生间那种特殊味道,那种吐意再也忍不住。
晕晕乎乎回到包厢,王天亿也趴在桌子上睡着,房间多出几道身影,我迷糊趴倒之前,还听那个助理说了句要安排我们。
再稍微有点意识时,就感觉两个胳膊被人夹着,再接着就被丢到一张柔软之上,鞋子也被脱掉,好不容易躺平,我蜷缩着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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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分钟,这张柔软再次动弹一下,接着就没什么动静了,就像水滴回归大海一样。
躺在柔软之上,就好像身处天堂一样,我撕扯着揪掉身上所有的束缚,这虽然是一次醉酒,更是一次放纵,最近一直生活在高压之下,和小姨的关系的莫名,还有清扬合作等通通压在身上,就像有一座大山压在我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是这一顿酒,让我彻底得到了释放,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回荡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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