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舌帽女顿了顿,“这是不是也可以归为你所指的不知羞耻一类?”
对方言辞犀利,我竟无言以对。
看一眼被捂着嘴的叶洋君,我当即喝道:“换人吧。”
“怎么个换法?”
“咱们双方站着不动,让他们两个各自走回来。”
“好。”
鸭舌帽女挥挥手,示意两个安保小哥放人,于此同时,我也示意紫嫣和天煞放了江上游。
两个人面对面走着,擦肩而过的一刻,江上游忽然使力撞向叶洋君。
见状,我撒腿就朝着江上游冲去,紫嫣和天煞尾随,而另一边,四个血罗刹相继朝我们冲来。
叶洋君被江上游撞倒在地,我毫不犹豫地把匕首送进江上游的小腹。他目瞪口呆,没有想到我真的敢对他下手。
我轻蔑一声,拔出匕首将他推开。江上游太高估了江家对我的震慑力,我是顾忌江家的强大,但绝不是投鼠忌器之人,他敢使坏,我就敢杀他。
“紫嫣天煞,带洋君走。”
紫嫣和天煞知道事态紧急,也不拖拉,扶着起叶洋君就撤。
而我,则是做了一个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动作,面对四个血罗刹,我不退反进,凭借着锋利的匕首杀上楼梯间,径直朝楼上冲去。
当然,或许是他们都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做,所以我很轻易地取得先机。至于救人成功之后,我为何不跟着紫嫣天煞一块儿撤,这就涉及到另外一个计划。
就在刚刚,我把匕首送进江上游小腹的同时,兜里的手机震动一下。那应该是冷月的短信,我是这么想的。
来换人之前,我和小姨想了个计划,由我带紫嫣天煞换人,而冷月排查森石会所的房间,去找汤穆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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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从始至终我的直觉,就觉得刚刚的鸭舌帽女不是正身,她很可能只是个替身。
恰好手机震动提醒了我,我才借机冲到楼梯间。
江上游被送去急救,后面是四个身手不错的追兵,我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表情瞬间僵硬:你大爷的移动,什么时候提醒余额不足不好,偏偏赶这个节骨眼上。
看着移动公司发来的短信通知,我有种扔了手机的冲动。
玛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继续往楼上跑,打算找个房间从窗户跳下去,至于回头跟这四个家伙玩命,我想都没想过。
就在我找到目标房间,打算冲进去时,兜里的手机再次震动。
这一次震动,让我打消了跳窗而逃的想法,我利用走廊的狭窄甩开四个罗刹,但他们擅长速度,很快就再次逼近。
尽管如此,还是给了我一丝喘息之机,我趁机把短信读完,是冷月发来的,房间号401。
有清洁工在打扫走廊,我来回穿梭冲到下一个楼梯间,快速爬到四楼,找到401房间撞门进去。
我前脚进来,四个血罗刹后脚赶到,我把门反锁,他们不停地撞,显然也知道这个房间里有重要人物。
不巧的是门很结实,光靠人撞得话需要时间。
爬在门口听了听,其中一个血罗刹交代另一个下楼取钥匙,其它的人继续撞门。
回头的时候,我心里更多的是无奈。
终于到面对的时候了吗?
是汤穆兰,她静静地坐在床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至于口罩和墨镜,都在冷月手里抓着。
我打量她侧颜一眼,神似那天超市见到之人,这个时候,我几乎能肯定,她,才是真正的鸭舌帽,也就是所谓的正主。
今天的换人计划,恐怕也是她想出来的,而她则不以真面目现身,只派了一个替身出去。
“小姑…;…;你…;…;”
汤穆兰冷笑,“别那么叫我,既然被你抓到,要杀要剐你请便。”
我闭上双眼,跟着再次睁开,“你这么做,是有苦衷吗?”
汤穆兰别过头不看我,显然和我没有任何话语。
“啊?”我大声吼出来,“就因为你一个人,搞得贝贝早产,搞得老爷子锒铛入狱,在你的心里,可曾把她们当亲人看待过?”
汤穆兰缓缓闭上眼睛,还是不吱声。
我看一眼摇摇晃晃的门,直接过去揪住汤穆兰,“冷月,你先下楼,我带她用匕首下去。”
说着,我丢一把匕首给冷血,四楼的高度恐不好下。
冷月接过匕首点点头,然后从窗口离开,我拿起枕巾,想给汤穆兰的双手捆住,可等我靠近时,她突然拿出一把短刀,扎向我的胸脯。
匕首的位置,离心房很近,但却有那件背心隔着,匕首未能插进丝毫。这件背心不厚,洗的话一个晚上就可以干,所以这么久以来,除去在监狱时被强行脱掉外,这件背心一直披在我的身上。毫无疑问,汤穆兰这一扎,把我的冷漠扎出来。
在我的眼里,她越发不像从前那个汤穆兰,从前的她处处为汤贝贝着想,尽管对我不好,我也很尊敬她。
可现在,她变了。
她竟然对我动刀子?
我用匕首拨开她的短刀,掐着脖子去捆她的手,“贝贝有话跟你讲,所以你的跟我走一趟…;…;”
后来没话了,因为汤穆兰正死死地咬着我大拇指下的掌肉。
很疼,我扬起手肘要磕她,汤穆兰却扬起倔强的脸庞,直勾勾地盯着我,还发出模糊的嘶吼。
门被撞开的一刻,汤穆兰松开我的手,我叹息一声,丢下她从窗口离开。
四个罗刹追到窗口,我已经滑到底楼和冷月回合。
收好匕首,我看着手掌,很深一排牙印,汤穆兰恐怕用尽了全力吧。
这道印,想消掉是不可能了。
“她不肯跟你走?”冷月很机灵,看着我的手掌问道。
我指着心房附近,被扎破的外衣,“她,还对我动了刀子,想必,是铁了心站位江家了吧?”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捂着手掌,淤青越来越重。
“其实,人心最凉吧!”冷月发出无奈的叹息,今天的结果倒没出乎她的意料。
“现在最让我心烦的,倒不是汤穆兰,而是贝贝,如果她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幕,会有多难过?”
最爱的男人和至亲的小姑,落到谁头上谁难办。
冷月抓抓我的手,似乎被她这么一抓,我的手不那么疼了,还有些遐想。
“喂,再不走,人该追上来了。”
我不屑地撇撇嘴,“就他们几个,能留得住咱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