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澈精雕细琢木钗的钗头,好似在做文章一般。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一旁堆放的书卷无人问津,书页被从窗户吹进来微风轻轻拂过,地上放着一口箱笼,里面已有百多根木钗,全部都是赢澈亲手刻出来,从不堪入目,到现在精巧,赢澈也不是天才,想要雕刻出精美的木钗,需要练习。“书信是从永安侯府传过来的,是那边的人……”墨寒壮着胆子提醒,“听说派了人去夜探安乐郡主,据说他们有心把郡主引去见瓦剌圣女,坐实瓦剌圣女遇袭主谋是郡主。”赢澈手中的刻刀微微一顿,钗头的凤凰毁了,方才雕刻木钗时的温柔尽去,墨寒压低声音道:“我哥哥传了消息过来,说是那边对郡主颇有异议,哥哥提醒您要小心,他们已经不大信任公子了,亏着以前埋下的人还愿意听公子吩咐,不过他们还剩下多少忠诚尚未可知。”把废了的木钗同放在坐上的一起扫进箱笼中,赢澈按下箱笼盖子,到慕婳及笄时,以他的手艺送出的木钗应该配得上慕婳。他可不会随意雕刻一个不精致的木钗送给慕婳,光有心意,没有手艺的礼物,他赢澈拿不出手。“原来她来王府是想同我说这件事,怕我也会中计被人引去陷阱。”赢澈拿着帕子擦拭手指,眸子微沉,漆黑明亮,最后他却吻得她忘记了原本的目的,送慕婳出王府时,她脸上的红晕都没有消退,却偏偏嘴硬说是晚霞的原因。天边的晚霞再绚烂也没她好看。赢澈擦干净手,接过迷信,骨感的手指轻轻弹了弹信封,吩咐道:“不用再理会那边的动静,他找上我本就居心不良,我不是他的属下,只不过是合作罢了。他想借我的手算计皇上,我想弄明白……上师到底对皇上的影响有多大,最后我们都没有达到彼此的目的,倒是把对方的底线试探出几分,我也不算是全然没有收获。”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同意图颠覆朝廷篡位的人达成默契,墨寒想一想都觉得恐怖,可偏偏公子能做到左右逢源,无论是皇上,还是上师都对公子颇为看重,尤其是皇上,那几年把公子当做子侄,任由公子借皇上的光暗中结交下不少人。啪,赢澈重重把书信拍到桌上,眸子似要喷火,墨寒打了个寒颤,就知道永安侯府传来的消息不大重要,却能让主子火冒三丈。一向沉稳的公子爷只有在涉及郡主时,才会有情绪波动。“去请慕云去醉月楼。”“是。”墨寒生怕慢一点让公子爷更生气,很明显公子爷的声音都透着彻骨的冷意,永安侯府的人是在作死吧,一定是的,那位慕三小姐以为靠上齐王,投靠上师,就可以为所欲为?公子爷没有让动手,不是怕了上师,而是觉得三小姐还有用,没有三小姐……二公子又岂会讨好魏王妃?同皇上漠视三小姐上蹿下跳一个道理,他们都需要三小姐把水搅浑,让齐王和赢淄因野心而犯错,虽然没有三小姐,他们的野心也不会小,有了三小姐可以让他们活跃不少。赢澈不想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等待上,想要尽快解决他们。墨寒出门还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永安侯夫人到底说了什么,让公子爷如此愤怒?他怀疑公子爷想弄死如今看来作用颇为明显的三小姐!哪怕对公子爷后续的安排会麻烦一点。若不是安乐郡主,公子爷不会请慕云吧。他们本就没有太多的话说,当日慕云已经回绝公子爷了,慕云也是唯一一个公子爷亲自去拉拢却失败的人。当时公子爷亲近慕婳,设计慕婳踹断自己的腿也是为慕云。慕婳是中计了,把公子爷的腿踹断了,公子爷却把一颗心搭了进去。原本公子爷还想拉拢慕婳为自己效力的,他还记得当初公子爷从宛城搬来京城时,曾邀慕婳一起进京……墨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脑中出现公子爷雕刻木钗的样子,时而会低声自问,她会喜欢么?一直自信的公子爷在郡主面前也会不确定,怀疑自己的手艺。墨寒不知公子爷的脸疼不?还想让郡主为他效力?郡主有一日不理会公子爷,公子爷都会难过吧。******最近瓦剌圣女遇袭,慕云忙得没空回侯府,一个人歇在锦衣卫衙门,慕云不在意瓦剌圣女的死活,但要把凶手抓到,可他把能派出去的属下都派出去了,几乎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人到是抓了不少,可就是找不到一丝一毫行刺瓦剌圣女的消息。除了扔下几具死尸外,再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在京城能做到这份上的人太少,慕云本能感到此事不同寻常,甚至有可能涉及到皇室秘密。慕云本就是个聪明谨慎的人,他还要留着性命看着慕婳,自然不会因密辛而大意,再加上舅舅的暗示,慕云看似把追查凶手很紧迫,其实已经是外紧内松,做出个样子罢了。“慕大人,赢三公子请您去醉月楼。”锦衣卫把墨寒领进来,慕云放下卷宗,抬眼看过去,似笑非笑的说道:“三公子是打算同我庆祝一番?庆贺赢二公子被魏王送去宗人府?”没想到醉月楼是赢澈的生意,这个京城最大的销金窟每日宾客云集,有不少官员都便妆去寻欢作乐。锦衣卫一直盯着醉月楼,盯着所谓老板,却看错了人?墨寒没有理会慕云的嘲讽,低声道:“公子爷得到永安侯府的消息后,直接让小人来请云少爷。您若是不去,小人这就回去回禀公子爷。”慕云眸子变了变,唇边多了一抹苦笑,赢澈需要忙得事绝对比他多,需要做出的决定也比他重要,赢澈还记得在永安侯府上安排人?是他太小心了?不,该是赢澈时时刻刻把慕婳放在心上,不愿意外伤到慕婳,即便是只当做棋子一般的三小姐和永安侯夫人,赢澈都没有放松警惕。